“看起来你似乎遭遇了不少事情。”
当我在卡德林斯校长的对面的位置上坐下后,享受着烤肉的卡德林斯校长如此说道。
“还好吧,卡德林斯校长,起码我还……算是活着?”
多亏了我刚刚的苦苦哀求,我也终于得到了一份看起来算是正常的炒饭来填上肚子。
虽然在这之前阿缇费雪她似乎很想亲自烹饪,但碍于散和实的存在,我还是选择了让她先看一下因特洛斯,还有散和实。
虽然对于阿缇费雪而言看好这两个独特的存在有些困难,特别是阿缇费雪昨天才在学园祭里跟她们见面,但希望她们不会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弄出麻烦。
不愧是静姨母亲自烹饪的料理,学院的食堂可完全无法与此相匹,完全就是烹饪这个概念的具现化。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的烤肉内容的话还能在我内心之中得到更上一层的分数……
“……不对,现在不是享受食物的时候!话说稻荷你不要抱着我的腰啊!”
“说的也是啊,我想你现在应该有不少的问题想要询问的吧,阳彩。当然若是询问关于你母亲或者你失忆的事情,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如果静她没有告诉你的话。”
卡德林斯校长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而说道,如果她嘴角沾上的酱料没有那么抢眼的话。
当然这边还被躺在椅子上的稻荷抱着腰不放,这让我怎么吃东西呢。
“喂,卡德林斯,我只是想保护阳彩而已。”
在一旁拿着托盘转着的静姨母有些不满地说道,然后在我身后抱着我的脖子。
“隐瞒可不是保护的手段,静,有所知远比无知好得多。”
“总比遭遇危险要好多了。”
如此说道的同时我的脖子被
“但现在看起来并不是这样,对吧?我也理解静你的保护欲望,但我并不认为阳彩她会就此罢休,毕竟你也没办法保护她一辈子,你应该很清楚这一点吧。”
静姨母她一边听着卡德林斯校长的话并皱起了眉头,但也并没有说出什么反驳的话。
只有稻荷她并不清楚其他人究竟在说什么,因为她的注意力全在用脸蹭着我的肚子的事情上……别把我的衣服撩起来!
“现在我准备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包括当年阳彩你的母亲和我们究竟做了什么,虽然这些应该昨天继续说的,但我还以为能够再稍微晚一些告诉你的,不过在这之前我想知道你已经掌握到什么地步了。”
在静姨母拉着不情愿的稻荷离开之后,卡德林斯校长也终于放下她的烤肉工具和筷子而说道。
“跟昨天知道的并差不了多少,母亲、卡德林斯校长你、说书人、店长和静姨母在很久之前就聚集在一起如同小团体,我想最开始的目的是为了研究历史的真相吧……”
不然的话很难以想象母亲和卡德林斯校长,以及说书人这种难以搭配在一起的人是怎么在一起活动的。
而且我想不擅长魔法的店长和静姨母并没有在这方面事情上参与太深,也意味着实际上参与者只有母亲、卡德林斯校长和说书人。
“后来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说书人偷走了母亲的其中一个面具并消失了一段时间,然后变成了现在的说书人。以前我似乎也遭遇了什么事情,导致母亲为了我而牺牲自己,而我也缺少了以往一部分的记忆直至至今……”
不同于昨晚卡德林斯校长所说的如同字面上意思的世界级别欺诈案那般庞大的故事,以上的这些已经是我所了解的全部,但总得而言我依旧是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关于狐狸面具的制作者与母亲的关系,以及芙优切小姐所想要知道的事情之间的关联我也一无所知,也不知道这与以上的那些事情有没有联系。
“知道的也不少嘛,那样的话说起来轻松许多了。”
卡德林斯校长她去对我的情报掌握程度感到满意的样子。
看了一下周围,发现静姨母似乎已经让所有人离开,只剩下我和卡德林斯校长,爱丽丝则偷偷地溜了出来,并把我吃了几口的炒饭给抢走了……
……话说那个勺子是我刚用……算了。
“一切事情的发生之初,是你的母亲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之时,并且朝着我的脸甩出了一个蛋糕。”
“哎……?”
因为感觉有些突然,而不自禁地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但卡德林斯她并没有在意而继续往下说道。
“非常了不起,当时的我在进行着某个魔法实验之中,为了以免被打扰而特意因此隐藏起来,但她还是能够找到我并说明了关于她的猜想,请求我的帮忙。”
不不,难道说就只有我觉得刚刚卡德林斯校长所说的母亲的举动是很正常的吗?
不过身为一名正常的询问者,我倒不会把这个问题直接提出来,还是继续听着吧。
“虚伪的历史,或者更准确而言是历史被推到了另一个剧本之中,尽管这听起来非常奇特甚至会让人怀疑头脑不清醒,但我却并不认为这是痴人妄想,或许是因为我对于她所携带的其中一个笔记本有所熟识的感觉。”
“笔记本?”
虽然卡德林斯校长并没有明确指出是什么,但我似乎马上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
“对,就是爱丽丝的笔记本。”
[老朽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的爱丽丝终于把注意力从炒饭身上移开,而盘子里的食物几乎所剩无几了。
“对,[爱丽丝笔记],那是不同于这个历史的存在物,用简单易懂的话来说明,那就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那般,而阳彩你的母亲的推测也是建立在这个存在于其家族藏品的笔记本之上。”
[老朽什么都不知道哦。]
失忆者爱丽丝耸了耸肩如此辩解说道,当然如果爱丽丝没有失忆的话我们就不需要如同侦探小说那般苦恼着线索与真相。
“当然我能够马上辨认出[爱丽丝笔记]的存在并非是那么轻易的事情,因为即便是我也无法相信自己漫长的岁月之中所记忆的历史是虚假的,但在那之前我却有一个证明其真实的‘楔子’。”
“楔子?”
卡德林斯校长并没有直接说明关于她所言的“楔子”,而是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照片并放置在我们面前。
当我看到了照片中的内容时,脑子如同遭受到了一击重锤的敲打。
“这是……?!”
“这是过去的我和……”
“没想到卡德林斯校长和爱丽丝居然会这么亲密地抱在一起!而且看起来很害羞的卡德林斯校长好可爱啊!该说是冰冷萝莉呈现了外貌年龄所应该有的表情的完美时刻吗?!”
[什么?!老朽居然会跟这样的萝莉这么亲密吗?!老朽会不可逆地社会性死亡的!]
“……你们两个都给我安静。”
完全无法在气场上抗衡的我们只能乖乖地闭上嘴继续听卡德林斯校长的话,虽然现在她看起来似乎有些后悔把照片拿出来的样子,表情也比原本要柔和许多。
虽然很快又变回了那个有些冰冷的萝莉模样。
“这个并不是爱丽丝,尽管看起来一模一样,但她是我的母亲。尽管她的存在甚至就连名字也似乎被抹除了,但这张奇特的照片与笔记本是一样的,没有被历史所影响到的特殊存在。”
“卡德林斯校长的母亲吗?但看起来就跟爱丽丝一模一样啊……”
[……]
虽然我多少还是没能立刻从刚刚一瞬之间所产生的妄想那逃脱出来,但爱丽丝她却很快地安静下来,沉默地盯着照片的“自己”。
尽管并没有多少言语,但爱丽丝她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
“最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太过于留意这张出现在我的物品里的照片,但随着对记忆的挖掘,我才意识到脑海里并没有与之相关的记忆,甚至就连理所当然的关于‘家人’,‘过去’的记忆与认知都模糊不清。直至到你的母亲出现在我面前并拿出她的笔记本,我才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并答应了她的请求。”
“为什么就这两个物品没有受到影响?”
“或许是因为里面蕴含着足以无视历史修改的魔法或魔力,又或者这物品是某种印记或类似于‘锚’的存在,我更倾向于这是母亲和这个跟母亲长得一模一杨的‘魔王’意识到某种危机的出现而特意这么做的,不然的话我没有其他可信度更高的解释。”
卡德林斯校长看着沉默地盯着照片的爱丽丝而解释说道。
仅仅只是一模一样,卡德林斯校长便认定她的母亲和爱丽丝是应对未知危机的同伴……不,这已经不是“仅仅”就能够说明的相似程度了,我也有些能理解卡德林斯校长昨晚所说的相信爱丽丝的理由。
“就是这样母亲才会和校长以及说书人一起活动的吗?”
“没错,说书人的能力对于我们的研究非常有帮助,而且说书人和她似乎也非常合拍,而店长则能够替我们找来不少有用却稀少的素材,静她倒是因为经常缠着她,所以很快便知道我们的记忆。”
“那这个呢……?”
我也把母亲的照片拿出来并询问道,卡德林斯也很快意识到我所想问的问题。
“拍摄人吗?她是我介绍的,因为当时需要不少特定甚至难以购买的魔法道具,那么就只能现场制作,就比如说狐狸面具也是特制的用于‘锚’和‘看穿真实’的产物。”
“看穿真实?锚?”
“对,模仿照片和笔记本的稳定自身存在的‘锚’的功能,以及对应虚伪历史而相向的[看穿]的能力,类似于在现在的与原本的历史之间打开一个洞口窥视究竟。”
听卡德林斯校长的介绍,狐狸面具的能力远比我所想的要厉害多,但也意味着制作着东西的那个制作人究竟有多厉害而被芙优切小姐所追查着。
“那么现在那个人……”
“她在其他国家隐居,而她也是我昨天所说的知道关于‘面板’的事情的人。”
“真的吗!?”
难得现在终于有一件可以搞清楚关于面板事情的人的存在,也让我着实心里踏实了不少。
“虽然这么说,要找到她并不容易,这个我们先放在之后再说。那时我们大家都在这个方面开始研究与实验,很快便取得了不少的进展,进而开始更大的实验,了解到了不少事情,直到我们对于这个事实上依旧未知的存在感大意了。”
卡德林斯校长的话的转折一下子让我的注意力集中起来,不过爱丽丝她依旧还在盯着卡德林斯校长与她的母亲的照片,似乎还在琢磨着自己的“二重身”存在。
“最开始是说书人,她似乎为了尽快揭开虚伪历史的谜团而用力过度,结果其本身反而导致其被吞噬。而为了稳定其本身的存在,她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具有[锚]能力的狐狸面具,但这也导致了当时的你也受到波及的影响。”
“等下,难道说……?!”
“是的,当时你的母亲保管着两个面具,但说书人的情况也有可能是因为真伪历史的叠加让她的理性遭到非常大的摧残,导致她不顾一切而行,最后站在你的面前。”
这就是事情的发生,卡德林斯最后补上这番话,而我也知道之后发生的事情是什么。
“很遗憾当时我并不在场,没能对这些事情做出任何挽留。而且在那之后说书人已经无法被魔法所跟踪,宛如不存在于世般,而研究计划也因为失去两人而终止。”
卡德林斯校长对我低了低头解释道,但现在很难以理解我目前究竟是否还有余力保持冷静,或者说我能不能把我捏得死死的拳头给松开一些。
“……卡德林斯校长,在我把头锤在桌子上之前,你知道关于母亲留下的魔法吗?”
“当然知道,因为那就是她留下的最后的成果……”
[是她吗……?]
突然间爱丽丝冒出的一句话让我们都立马转过身看向她,但出于某种直觉我立马把她面前的炒饭给挪开,然后看着爱丽丝她整个人失去力气般把头锤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