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没有持续很久,伴随着那扭曲的灵魂集合的无以名状的长啸声,那伟大的信使从容的穿过混乱的中心以轻松的姿态碾过无数同类的身躯,他们之中的绝大多数甚至都没有发现信使已经降临,只感到有什么自身旁窜过,那是灾厄是盲目且痴愚的没有任何规律不能被理解的意志。远处还若隐若现的有个奇怪的马车影子在靠近,洁白神圣的光辉自那个身影上散发。
“啊,真是漂亮呢。看来你就是我的女儿?味道似乎更偏向人类。真可惜,我还想跟他们介绍一下你。”邓泽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爱丽丝的身边。对方轻轻的挽起自己脸旁的发丝,那似乎时刻都带着嘲讽的面孔上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残忍。再看向远方阴影那双目中仿佛流露出一种亵渎而又邪恶的感情。“看来某些家伙似乎不太欢迎我们在这里呢,下次来的时候再找机会吧。”
“我想我不会再来第二次了。”就在刚刚短暂的混乱中,爱丽丝已经数次跟死亡擦肩而过,这绝对不是什么有趣的体验。
“算了,是他们没有知道这一伟大成果的运气。”
“接下来我们怎么回去?”一想起来自己穿过终极之门的过程,爱丽丝有些退缩。
邓泽吹了声口哨,一个类似河马头长着蝙蝠翅膀还有不知名哺乳类生物的前肢和两栖类后半身的巨大生物便自雪山的阴影中腾空而起。
“骑夏塔鸟回去喽,你现在应该也能指挥它们。”
“我突然有点怀疑我过来的目的了。你叫我来一趟不会就是想让我出门溜达溜达吧。”
“是么?那个分身是那么告诉你的?对了这个给你,这是我这次派对的唯一的战利品。”
说着抛出了一个金色的镶嵌着许多奇怪宝石的手套。
“这是某个在宇宙另一端旅游的朋友捡到的,打个响指可以让大概一个星系中的高熵生物消失一半,算是我送你的礼物。”
在夏塔鸟的背上,不论何时都吹着让人无法睁开双眼的狂风,所以爱丽丝只能趴在背上闭目养神。
“接下来的话可能对你来说比较不可理喻,但是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今后你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不过我还是可以容忍你继续留在地球。”
“等等,你什么意思?你不是承诺过我将成为你唯一的继承人么?”
“那是我的分身做出的承诺我可没有,而且我并不想跟其他人分享我的乐趣。当然,我也不会去打扰你的乐趣。”
“这不公平!你欺骗了我!” 爱丽丝怒不可遏的叫到。
“不能改变就学会去适应和享受,要么你就自己去反抗。反正我只带你走一路,其他的跟我没有关系。”
之后邓泽便不在与爱丽丝交流。完全无视掉她的挣扎和叫喊只留下夏塔鸟的翅膀发出的不合人类物理常识的扇动声跨越了真空的环境传递到耳边。
直到爱丽感到嗓子变得干哑,才停下那些徒劳的行为认真的思考起未来。
回到了地球以后该做什么呢?
爱丽丝想到了那个老管家,也是在记载中最初的女巫,记得好像是叫影子来着。在自己的记忆里,他是个充满了反抗和野心的个体。
如果去邀请一下,他会不会跳槽到自己的势力里呢?
眼下的邓泽似乎正准备搞事,到时候会引起的动荡绝对不止有全人类,那些一直沉睡或隐藏的物种们也绝对会被卷入进来。也许是明天,也许是更久的未来。
在开启终极之门的时候,那一瞬间开启的更高纬度的视角带来的信息量实在过于庞大,爱丽丝还无法整理出邓泽计划的全貌,或许她所看到的也只是冰山一角。
但是即使是那微小的一部分也值得注意,毕竟他很喜欢通过一些可有可无的细节去制造一些蝴蝶效应。
就在她不断的分析着的时候,他们已经回到了地球。
邓泽趁着她不注意,在还处于大气层的时候一脚把她踹了下去。这使得她的落地点不是原本计划的阿卡姆公司总部,而是她从未去过的地球的另一端。
一片名为亚洲的大陆。
而新的故事也由此开始,究竟谁会笑到最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