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

作者:空空如叶 更新时间:2019/11/17 19:14:10 字数:4102

“你昨天没有对我做什么吧?”玛格连特蜷缩在床上,用被子紧紧地裹住自己,眼中怀疑的眼神射向无力地坐在墙角的木易言。

正在墙角收拾的木易言听了这话可不乐意了,义正言辞地反驳道“要说的话,应该是你对我做什么吧?你难道不记得昨天,你可是把我缠得死死地,还在我身上磨来磨去的…”

“行了闭嘴!”稍稍一想起来就脸红,玛格连特暂时还难以忘记那种身体和灵魂上煎熬和快乐并存的刺激感。

“你那里那些白花花的那是什么东西?”玛格连特不想在跟木易言聊这个话题,就指向了木易言周围那堆奇怪的东西。

“卫生纸,我们外面用来擦脏东西的。”木易言似乎在这个世界里还真没见到过有人用卫生纸,那天星彩和夏尔因都是用湿手帕一般的东西来擦拭污渍的。

“你昨天晚上就擦了一晚上的墙壁?”玛格连特奇怪地问道。

“不行么?难道还想让我强,强那个你么?”作为一个有素质的大学生,这种词语木易言只在打游戏时骂街才用的,而且一般都被和谐了。更何况,这是能对女生说的事——自己对着她的身体来发泄了自己的欲望?

省省吧,木易言心想,我可不后悔。“别这么看着我,再看我也不会缺什么,我只是实事求是。现在我们的问题是,怎么从这里出去?”整个房间虽然装饰得豪华精致,令人想要拍照发朋友圈,但是却是个诡异的密室——根本就没有门窗。还有,那根蜡烛也没有比昨天晚上木易言还有意识时少上一分,而那使它发出的光摇曳的风又是从哪里来的,木易言一个都解释不了。

“我是没辙出去了,看你这个内部人士的了。”木易言强忍恶心,小心地把沾满自己才知道的物体的卫生纸放进口袋,站在一旁一鞠躬一摆手,像个迎宾员一样准备着女侍小姐的表演。玛格连特则犹疑地裹着被子走下了装饰得精致的床:“等等!”木易言疑惑地说:“你裹着被子做什么?”

玛格连特脸一红:“还不是怕你这个色狼到处乱瞄?”木易言从鼻子里不爽地出了口气,好吧,自己这个色狼的名号还莫名其妙地坐实了,搞不好她还会告诉她那个很漂亮的主人,木易言感到一阵委屈。但是一想自己又不可能有什么艳遇,也就哼了两声无奈地释然了。

玛格连特可没想到就自己这个要面子的回答居然激起了眼前的这个少年如此多的思想,她面对着床尾对着的墙壁,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划了一个五角星,嘴里念念有词:“开。”

墙上已经泛黄的漆瞬间剥落,其中的砖块由中间向两边翻转吞噬,数秒钟里就出现了一扇破旧不堪的木门。

“我们这里很多房间都是这样,为了自己和教团的秘密不外泄,只有房间的主人能从外面开门,里面则是有统一的法术打开。”玛格连特得意地为木易言解释着他眼前神奇的现象:“这就是我们教团的科技,即使在很小的地方都能得到妥善的使用。

“很可惜,你没能像教团一样,妥善地搭上通往富贵的便车。”当木易言的手刚好抓住门把时,夏尔因还是一脸灿烂推门而入,用造作惋惜的语气提醒女侍:“不过这也不能怪你,谁知道这小子不是个男的?”

“不是男的?”玛格连特惊讶地捂住了小口:“可是昨天我感觉我肚子上有什么东西顶着…”

“别说啊!”木易言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这么天然,一点小把戏就把她晃得云里雾里,什么都敢说。

“行吧,女侍,你可以回去找你的主人了。”夏尔因歪了歪嘴,有点扫兴地看着打断了棕发少女发言的木易言。“既然给你糖吃你不要,那我们就来苦一点的训练方式把。”说完转身准备拉门救走。

“等,等等!”喊住夏尔因的,意外的是依旧裹着被子的玛格连特,面对夏尔因疑问的眼神,她不知为何扭扭捏捏地提出一个奇怪的要求:“殿下,这,这个被子我可以拿走么?”

“行啊。”夏尔因爽快的答应了,走出了木门,但转身前的表情还是透露出了他的疑惑

木易言也和夏尔因感到一样奇怪:“你要被子做什么?”

“别问了!你这个…对了,你叫什么?”玛格连特又准备骂他,但记不起这个人名字的她突然想起了这件一直被忽略的事情。

“好吧,看来你真是个傻子。”都相处了一天多了,这个人居然还不知道自己叫啥,木易言对这个少女下了定论——就是一个暴脾气天然呆。“我的名字叫木易言,木头的木,容易的易,语言的言。”

“那好,以后就叫你木头了。”玛格连特轻而易举地就做出了痛快的决定,但木易言并不喜欢这个称呼:“你叫我木易言就行了,我不喜欢别人起绰号。”

“随便你。”玛格连特故意用高跟鞋的跟部踩在他脚上,从他身边走了过去,打开了门:“给我记住,我的主人会来找你麻烦的。”

“你要你的主人去找第二骑士吧,我才不背这个锅。”木易言强忍着自己的火气,跟在他后面走了出去。

“喂,我知道她为什么要把被子拿走了。”玛格连特走后,霞一脸神秘地咬着他的袖子,把他扯到自己身边:“想知道么?”

“…想。”其实木易言并没有兴趣,但这位不知道是老哥还是老姐的家伙,他的架势就是让自己说“有”嘛,只好骑驴下坡,顺水推舟了。

“原因嘛,”霞的笑声得很自然,很阳光,却说出了木易言想死的猥琐话语:“她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印记啊,就跟你口袋里那些纸团一样。”

夏尔因恍然大悟地一拍手:“原来如此。”

“我可以说脏话吗?”

“骂师傅可是大逆不道的行为。”

“我还没拜你为师好么。”

“诶~,那我再帮你找两个更漂亮的小姐姐你就会拜我为师了吧?”

“…我很怀疑你成为这个第二名骑士的合理性了。”

“来看看你昨天晚上暴走的力量。”没想到长着正面人物脸的这个老滑头带着自己在他的战利品展览室溜达了一上午,又回到了这个木易言再也不想来的卧室。此时的木易言一脸生无可恋地抱头在案,而独角兽霞一言不发地看着夏尔因以大约0.5倍速放着昨天晚上,木易言紧紧盯着在床上翻滚呻吟的玛格连特,控制着自己体液活动的视屏重现。

“你们教团的圣光是用在这种地方的么?”木易言捂住半边脸,左手指着遮住自己关键部位的马赛克,有气无力地问着自告奋勇成为自己师傅的色情骑士。

“怎么,你还希望不用遮掩?没想到小伙子你够开放的啊?”夏尔因和霞都用惊讶的目光注视着现在双手捂脸的木易言。

“那个倒不用了,你…你继续讲吧。”

“好的,在我安放了限制器以后,你的力量依然在你的心里难以自持的时候随着欲望一起爆发。”夏尔因拿着一只雪茄,点在幻想中跟随木易言快意的呐喊,而同时与冲溅上房顶的圣光一起崩溃的力量控制器碎片上。“我为你选的力量控制器大概的抵抗力是4个利牙泰恩的咬合力。”独角兽在如水的幻想里用嘴碰了碰,从木易言的身边缓缓浮现出了一只大约有河马那么大,大概是猫科的动物。吓得本来要不怎么利索的木易言直接绷直了身体,从夏尔因的头上一跃而过,躲在了他的身后。

这玩意最明显的特征,便是它嘴里那尖利的牙齿。那两排牙齿就像是另一层嘴唇一样,合上嘴一样整整齐齐地明显地露在外面,其他的地方除了块头和棱角分明的肌肉,似乎没有和外面公园里的老虎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喂,你现在已经远超一般人了,还怕两三个猎人就能搞定的野兽?”夏尔因很困绕地看着抱着他腿不放的木易言:“而且这还是个幻象,你难道不能感受出来?”

“你也说两三个猎人才能搞定了。”木易言畏畏缩缩地探出个头来看那怪物,看见它头转了过来又赶紧缩了回去。“我身体虽然强壮了,但是认识还是个普通人啊!”

“所以说你的心里,还是有着对自己力量的恐惧。”夏尔因挥手消去了利牙泰恩的幻想,无视了被打断了正在欣赏木易言丰富的恐惧表情,而不满地凝视着这边的霞:“当你陷入狂热的时候,你就会像昨天晚上一样,充满力量,无所不能。”

“比如只凭自己喷发的毫无伤害力的体液就能击穿厚厚的天花板。”空灵的声音却让木易言感觉带着深深的恶意,霞举着蹄子指着脑袋上那个透进光的地方。“只可惜这么强大的力量都没能让那个女孩子搭上富贵的小船。”

“我去…你这么龌龊的思想到底是不是圣兽啊?”木易言恨不得给这个道貌岸然的草梨马一巴掌,没想到这家伙可是毫不避讳:“这都是教团宣传的,我,和这个骑着我的家伙从来没有承认过我是圣兽什么的。至于思想的话,我觉得我的用词遣句并没有任何猥琐的地方。”

“…长成这样,真是委屈你了。”木易言无言以对。

“我们回到重点。”夏尔因吸了一口雪茄,吐出一口紫色的奇怪烟气:“所以,相对于打磨你的战斗能力,我更倾向于先培养你的心理承受能力、改变你软弱的性格,以便让你以后遇见事情的时候不再那么慌慌张张、不知所措,而是在基于自己冷静的思考后做出判断。”霞一口气吹走了那团紫气,飘向了窗户外面。

“随便你怎么说吧,我反正是真的无语了。”木易言摆了摆手,“下次请务必换一个缓解我紧张的方式,这么搞在我们那边这可是要被抓起来的。”

“那行,虽说要锻炼你的心理,但还是得告诉你一点基本的作战方式吧。”夏尔因从不知何时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书架上翻了两分钟,掏出几张被折的乱七八糟的纸:“拿去看,我的公干提前了,回来我再教你具体的训练内容。”

木易言粗略地看了看,上面记载的是一些基本的格斗攻击和防御技巧,虽然以他现在的知识水平完全用不上,他还是把它放进了口袋里。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昨晚自己用来收拾残局的纸巾还放在自己身上。

霞估计是没有听说这个消息,便跟夏尔因打听起了这次出去到底是要干啥,正在谈话的一人一兽均没有发现不自然地走到窗户边的木易言。包身工在背靠在窗户边,迅速将“赃物”处理到窗檐下之后,得意地吹了声口哨,喝了口水,准备看看手机休息一会儿的时候,一个一脸严肃甚至到有些僵硬程度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的也是昨天玛格连特那种黑白配色的长袍,只不过男士的款式没有被裁剪成裙子那样高分叉。他在保留了后面的屁帘的前提下,将前面的部分完全割除,然后腿上穿的是筒式长裤。

这个男人恭恭敬敬地走进来对夏尔因鞠了个躬:“晨光骑士阁下,黑凤骑士阁下已经收到了您发出的信息,这里是您客人的法术钥匙。”

他从长袍的内口袋摸出了一根金属丝,双手奉上献给了夏尔因,夏尔因则直接把这玩意朝木易言扔了过去:“住的地方已经给你找好了,这两天你就住到星彩那边去。”

他灿烂地一笑:“人家虽然长得比那个女士漂亮不少,但也强上不少哦?你如果能…”

“想都别想。”还没等木易言开口,霞已经打断了他的讲话:“他肯定连话都不敢跟人家讲。”

我还真是被看得透透的啊,木易言悲哀地想着,神经因为那个男侍从口袋里掏出的东西瞬间紧绷起来:“那个…阁下这是你丢失的东西么?”看见了皱巴巴软踏踏的卫生纸团,夏尔因和霞的眼神瞬间盯住了即使脸红的跟屁股一样,也在违和地看着天花板吹口哨的木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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