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大人,您看起来好像是在担心着什么。”
“我有种感觉。”
“什么感觉?”
“救赎的感觉。”
“圣子大人还在思考怎么样去拯救堕落的人类吗。”
“唔,我总觉得救赎正在以某种很荒唐的方式上演着,无论是救世主还是被救赎者都是可悲的,难道你不觉得吗。”
“圣子大人怎么会是可悲的呢,圣子大人有加百列呢。”
“我不是说我啦,我是说,如果人们所寄托的神或是某种神圣形象只不过是被虚构出来的,这样一来,救世主本身不存在,而扮演着救世主皮囊的人和追随救世主的信徒们,岂不都是成了牺牲品吗?”
“救世主为什么会需要谁来扮演呢,救世主就是救世主,就像圣子大人就是圣子大人,加百列爱的也是圣子大人您,而不是什么皮囊后面的您。”
“那么你喜欢的是我现在这副皮囊的模样,还是我皮囊之下某种抽象的灵魂?”
“加百列都喜欢。”
“但按照你的说法,我的皮囊是暂时的,灵魂是永恒的不是吗,这样一来,你喜欢的到底是现在的这个我,还是扮演着‘我’的某种其他存在?”
“加百列……不是很明白您在说什么,圣子大人就是圣子大人。”
“可是……”
“圣子大人,就是,圣子大人。”
“哎呀……生气了嘛。”
“加百列不知道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好吧,大概只是好奇吧,如果某种超越自身个体的力量将一个个体撕裂为了两部分,即发生了异化,那么异化后的个体……将会如何取得自我认知和自我肯定呢,如果他都不确定现在的自己到底是不是自己。”
“圣子大人就是圣子大人。”
“但救世主真的是救世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