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阿一很感兴趣吗?”冲田总司侧过头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斋藤,“真是意外呢,是新阴流的弟子吗?”虽然新 阴流的弟子不少见,不过……能够使用无刀取的人……绿色的眼中滑过暗光。
“我不知道师傅的名字。”黑色的眼睛又不知已看向哪里,沉沉落落的微光在瞳中明明灭灭,沉淀在眼底的依旧是一片安然。
“那么樱冢君的家在?”近藤局长思忖了片刻,毕竟斋藤不会说谎,也就是说这个少年恐怕也是和总司一般的剑术天才了。这样的话……他的身份就值得怀疑了…会不会是长洲藩的……
“现在已经没有家了。”黑色的睫羽闪了闪,“师父已经去世。”
“……额…这么说,樱冢君是…孤儿吗?”
“我是被师父收养。”
“那么…樱冢君,你昨晚的所见涉及到了我们新选组的秘密,这件事暂时还不能呈现于世人眼中,但是我们不想除掉你,你的剑术才华应该是相当优秀的。你……愿意加入新选组吗?”山南先生正了正脸色,忽然开口说道,没有拐弯抹角而直奔主题。加入新选组的话,一方面可以增强新选组的实力,另一方面也利于监视。毕竟,这样一个天才,如果被杀掉实在有些可惜。不过,现在他的身份依旧有些可疑,先不说来处,能够使用出无刀取的新阴流弟子少之又少,长洲藩应该不会把这样一个天才剑士送到这里做间谍吧?山南先生不动声色的考虑着各种情况,一边打量着樱冢白的反应。
“山南总长,我想还有一个情况需要说明。”默不作声的斋藤一又一次开口,“她是女性。”
“……”
“……”
“真的是这样吗?樱冢……君?”山南先生温和的笑有一些碎裂。
“嗯。”
“呐~阿一……”冲田总司嘴角略微抽搐的看着屋中唯二的两个平静的人,连土方的表情都在那一瞬间有所崩裂,“这种事情下次应该早些说出来。”
“我认为你们已经有所察觉。”依旧是冷然的语调,听不出丝毫恶作剧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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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室内安静的能够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或者说仅仅只能听见千鹤一个人的呼吸。千鹤小心的看着从被带回来之后倚坐在墙边安静如无物的人,眼睛眨了眨,思想斗争很长时间后,探寻的开口:“那个……你不要紧吧?”硬生生的把想要询问名字的话吞了回去。
“嗯。”眼睛微微抬起,幽深的黑瞳几乎可以将一切浮华都沉淀为一片安寂。千鹤 的表情僵了僵,一瞬间将想要说的话都忘记了。
“那个……我……我叫雪村千鹤,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千鹤紧张的在对方目不转睛的注视下问道。也许只是错觉吧,千鹤想,总觉得那深不见底的双瞳中敛着隐隐的危险,正如昨晚在鲜血中挥扬的刀上映出的寒光。
“樱冢白。”收回目光,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臂,不知在想着什么。
“樱冢君,伤口还痛吗?”相对无言的在同一间屋内的确有些煎熬,千鹤努力的试图找着话题。内心却是有些沮丧,自己会被杀掉吗?可是父亲大人还没有音讯……
“嗯,好多了。”淡淡的应着千鹤的问题,脑海里却是在反省着昨晚的战斗,是自己的能力不足,看到怪物时还是影响到了心境,无法冷静的挥刀,修行还不够。淡色的唇下意识的抿成一条直线。
一直小心翼翼观察着樱冢白的表情的千鹤心里暗叫不好,对方似乎生气了?都怪是自己太多嘴了,伤口一定还是很痛的。于是,陷入自我纠结的千鹤和反省自己修行过失的两人都陷入沉默,屋内又一次归于安静。直到……
“不行!我一定要逃出去!”千鹤一脸下定决心的自言自语,忽然记起屋内还有人时,不禁尴尬的挠着头。“那个……你听到了吗?”
“嗯。”
“我……”千鹤一时语塞。
“你有必须活下去的理由吗?”原本以为不会主动开口的人忽然出声,千鹤愣了一秒才回过神来。
“嗯,我要去找我的父亲。”明亮的眼睛写满坚定。“所以我不能死在这里。”
“嗯。”樱冢白看着榻榻米上纸窗的阴影,似乎又在出神。
“那个……你要不要和我一起逃走?继续这样下去,我们都会被杀死的!”千鹤迟疑的问。
“逃不出去的。”眼睛微微阖起,苍白的脸平静安然。有些话樱冢白并没有说出,自己能够感觉到这间屋子的周围有人在监视。也许是因为自己吧,如果仅仅是这个女孩子一个人,或许是能够逃出去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对樱冢白毫无反抗的举动有些吃惊,千鹤瞪大眼睛,“现在放弃就太早了!”
“……”沉默以对,樱冢白并不是爱说话的人,也不擅长解释什么。不过直觉告诉她,对方对于这个女孩并没有杀意,她只是个普通的人,不会构成任何威胁。
“那个……抱歉,但是我必须离开。”千鹤轻咬着下唇,还是决定试一试。回头看了一眼倚在墙边丝毫没有想要离开迹象的樱冢白,千鹤拉开了纸门探出头去。闭起的略微张开,看着千鹤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嘴巴张了张,终是没有开口。
几乎是预料之中的听见了一串脚步声,紧接着便是千鹤挣扎的声音,两个人似乎说了些什么。没有凝神去探听,黑色的眼睛疲乏的重新闭起,鸦羽般黑色的睫毛缓缓落下,遮住了隐耀着微弱光芒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