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取了个脏兮兮的黑色塑料袋，把里面散发着莫名味道的纸巾丢向一边，把小杨的那一团马赛克裹住了。似乎是他把小杨的另一些东西也取了出去，前一刻还悲痛欲绝的小杨，此时却胜似闲庭信步，仿佛方才的一幕都是虚幻。
操阳雪看着那个袋子，一脸的疑惑不解，想要问些什么，却终究没有问出口。
莫迁拎着小杨的手——没错就是拎着，推着操阳雪的背出了门。老王住地离得也不算远，而且那边也不太好停车，莫迁打算把车停着腿过去。可刚到路口处，远远地看到几个执勤的警察，莫迁便暗道一句：“坏了，要遭。”便领着小杨回头。操阳雪反应慢些，还在往前走，莫迁只好上前几步把她拽了回来。一来一回浪费了些许时间，加之行止诡异，引起了警察的注意。
“你们几个，站住！”
“莫迁，咋办？”
莫迁在小杨耳边低语几句，当下计定。倒是操阳雪满脸都是？？？又没做啥坏事为啥要跑？
警察蜀黍接近了，莫迁转过身低着头，一副悲痛欲绝的亚子，倒是小杨，傻笑着，傻笑着，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袋子里装的啥。”
“手。”莫迁答道。
“我说手里拿的啥！”警察叔叔不怒自威。
“就是手。”
“那tm包起来干啥。”蜀黍不再多说，直接上手，把塑料袋解开了。
“woc!这，这，这是咋回事啊！被车撵了啊！”
“我，我弟弟他……”莫迁捂着脸低下头，像是在制止眼泪的流出。
“怎么还这么味儿啊……这啥味儿啊，是烂了怎地啊……”
“是石楠花的味道！”操阳雪兴奋地补充。
警察蜀黍略一思考，终于想起了这股令他万分熟悉且ji动的味道，随后，以看zz的眼神看了操阳雪一眼。
“我，我妹妹她……”莫迁捂着脸偏过头，像是在强忍笑意的漏出。
警察蜀黍算是看出来了，莫迁是唯一一个正常人，便把他拉到一旁，“这，都咋回事儿啊？”
“同志，你闻到那味儿了吧？我弟弟他，他……”
“就干那事儿，能干成这？”
莫迁摇了摇头，一言难尽。
“那下面呢？”
“下面？下面没了……”
蜀黍愣了愣，“那旁边那个呢？你妹妹？你们一家子，不容易啊。”
“那是家里给他找的傻媳妇儿。”
“挺标致一姑娘啊，唉，可怜。”叹罢一口气，蜀黍好像又想到了些什么，又叹一口气，“唉，真可怜。”随后便看向莫迁，眼神中充满了纠结与徘徊，一方面想说“你照顾着点”，另一方面，又想说“你还是别照顾了”。
随后，他拍了拍莫迁的肩，“要不要我开车送你们去医院。”
“不不不，不妨碍同志执勤，我们自己过去。”
蜀黍点点头，又想到些什么，掏出了钱包。
“使不得使不得，同志，你看我们穿得也没那么差，主要是弟妹家里……”
蜀黍看了看正一脸蒙蔽的操阳雪，点点头，又拍了拍莫迁的肩，走了。远远看去，就见他一脸悲痛地，正和同事传述着什么。
莫迁捂着脸，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罪恶感。
“行了，走吧。”
“到底怎么回事啊这。”操阳雪缠着莫迁问了一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