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在刀尖即将扎到大师姐眉心时,远处流光一闪,。
廖熙蕊全身向后倒退,花纸伞转动,从伞角处落下的光芒将廖熙蕊整个人包了进去。
砰——
砰——
砰——
又三声响过后,廖熙蕊与大师姐之间的距离再一次拉大。
而大师姐也趁着这个间隙入了烟雨阁。
这是她的胜利。
廖熙蕊在后退的同时将双眸转向了这攻击发出的位置,
几道声响让她很熟悉,这种攻击方式,她见过。
那个人的身影,瞬间就出现在了廖熙蕊的脑海里。
虽然她不愿意承认,然而事实究发生在眼前。那夜桥下的‘爆蛋’,便是如此来的。
上官伏羲这个名字的前面,还要加上一个前缀——藏剑山弟子。
不仅是藏剑山的弟子,还是被藏剑山大师姐所看重的人。
这算是什么缘分?
而此时的伏羲,也没想到那疯女人竟然真的是来挑战大师姐的。
刚下山时所听到的那个将明岚派和菊教的大弟子打得落花流水的女子,原来就是廖熙蕊。
伏羲略过烟雨阁三百米开外的草丛,调动周天气包裹住全身,风在耳边嘶吼着,他不打算让大师姐看到自己,也不想让大师姐知道自己与廖熙蕊认识。
因此,他要尽可能的离烟雨阁远一点。
过会儿六师叔他们定是要过来的,也是为了避免被那几位师叔看出破绽。
刚刚射出的子弹是为了逼退廖熙蕊,他将寒冰之息在右手凝固,带着寒芒的冰刃在夜色中闪烁。
龙息被那枚蛋压制着,在快要抵到廖熙蕊所在位置时,伏羲右手一抖,转身猛地朝倾着花纸伞的姑娘刺了过去。
无数花草被折断,即便龙息的破坏力被压制到最小,对周围生灵的破坏力也是显而易见。
一道又一道寒气在四下里翻滚,虽然没撞翻大树,被折断的树枝与被吹飞的叶子却在周遭弥漫。
廖熙蕊自不会就这么任凭被针对,桃花朵朵,即便不满这藏剑山三百峰,这烟雨阁所在的一峰还是能够被填满。
从花纸伞**出的花瓣若流星般轮番射向夜色里的那道冰蓝,而伏羲被寒光包裹住的右手连挥九下,挡住了那些花瓣。
冰霜、飞土与叶子被连番卷起,小河内的游鱼被桃花与寒冰对撞所产生的气撞了个稀巴烂。
这期间,廖熙蕊一直在后退。
她能挡得住伏羲的招式,然而在招式之下,或者说是蕴含在招式之中的周天气,廖熙蕊挡不住。
那种纯粹的周天气便是在师父的身上都没感觉到过,自己能挡得住上官伏羲的招式,应该是因为他的实力跟自己很相近,她挡不住招式里的周天气,应该说是他的周天气,跟她的大不相同。
她突然想起那个带她找南宫梦的人说的话,上官伏羲是藏剑山外门最末。
这般实力的人,还只是藏剑山最末吗?
还是说,上官伏羲本人在隐瞒着什么,因此才对外表现为最弱?
从山坡处滚落的石子打到了廖熙蕊的脸,伤口处流出的血顺着她绝美的脸颊留下,滴落成花。
当寒气再次被凝结时,廖熙蕊已经无法再往后退了。
这里是这一峰的尽头,她身后,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伏羲右手再次挥舞,荡开了那些朝他飞过去的花蕊。当他看到廖熙蕊在花纸伞上方结除了一朵粉嫩而又硕大的话时,摇了摇头。
那朵花,很危险。
然而自己的龙息,能对付。
他将身子后倾,右手猛地向前一甩,寒冰之息所凝结而出的匕首便射向了那朵花。
匕首撞上花时,气,爆开了。
廖熙蕊手中的花纸伞也被这一道气吹落,坠入了悬崖。
四目相对,眼神中的有些话,一起发生过一些故事的人,是能够心领神会的。
“为什么要那样做?”伏羲问道。
“你指什么?”廖熙蕊放下了双手,花纸伞不在了,她便是再这么举着也没用。
“你知道我指什么。”
“我不知道,”廖熙蕊直视着伏羲的双眸丝毫不闪避,“是在问我为什么要过来挑战各大门派的大弟子,还是昨夜的缠绵?”
“……”伏羲顿了顿,“你不该把你的初蕊给我,那不应该是我的。”
“为什么不该是你的?”
“你应该给你爱的人,以及爱你的人,而不是一个刚认识还不到一周的人。”
“那是我的初蕊,我愿意给谁,就给谁。”廖熙蕊轻轻哼了一声,“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我一个女生都没说什么,怎么,你还觉得你吃亏了?”
“有点。”
“……”
“你现在让我很难抉择,而我,并不是那么优柔寡断的人。”伏羲再次举起右手,用寒冰之息将右手包裹住。“因为那朵初蕊,导致现在我没办法当下立断,所以我有点吃亏。”
“这么说,若是抛开其他缘故,只以男女关系论断的话,你还是很欢喜的喽?”
伏羲没有接话,他不知道别的男生是怎么想的,他只是觉得,如果自己还在地球上,得到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生的初蕊,会很开心。
这么想着,伏羲右手上的寒芒更亮了。
他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心情。
“难不成你现在是想杀了我?”
“没错。”伏羲点点头,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姑娘你很聪明,也该知道我为什要杀你。”
烟雨阁所在的这道峰,夜间有些冷。
廖熙蕊穿的单薄,轻纱外再无别的罩子,她很冷。
然而比她皮肤所感受到的冷更冷的是她的心。
“是大师姐,对吗?”
“……”
“你喜欢她?”
“不。”伏羲摇摇头,“说是喜欢,倒不如说是很烦,有她在,会很束缚我的行动。”
“那为什么不让我把她杀了?”廖熙蕊问道,“如果她死了,对你来说是好事吧?当然对我来说也是好事。”
“我答应大师姐要帮她,便不能让你杀死她。”伏羲顿了顿,“无关乎情感,只关乎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