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答应了要替我保守秘密吗？”
“嗯。”伏羲点点头，“我跟她之间发生了一点事情，若不然……我会杀了她。”
那一个杀字说的很重，叫大师姐听的都是一愣。
便是现在，伏羲也想杀了廖熙蕊。那个女人很危险，是一颗不稳定的炸弹，伏羲并不想以利用或者不利用这两个词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但却绕不开这个话题。
“是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吗？”
“……大师姐还是不要知道为好，不是很健康。”
一来是伏羲不想说，二来是伏羲不想去回忆那晚发生的事情。现在只要提到廖熙蕊他眼前就会出现那朵初蕊，实在要把他搞魔障了。
见伏羲不想说，大师姐也不深问。她已经逼伏羲做了一件不想做的事——带她修行了，不想再在别的方面给伏羲增加负担。
“你怎么能保证她不说出去？”大师姐问道，“伏羲，你也知道我身体的状况对藏剑山乃至整个江湖都是个大秘密的……”
“用了点手段。”
伏羲所用的手段，并未告诉廖熙蕊本人。
六师叔找到廖熙蕊之前，伏羲与廖熙蕊达成的只是口头约定，并未言及其他。伏羲那时选择相信了廖熙蕊的那双眼睛，但伏羲也不能拿大师姐和藏剑山的未来当筹码，这个赌注他承担不起，这才上了保险。
在混沌之地呆的那些日子铸造了伏羲强大的精神力，他的精神力不止能够影响自己，还能够刻印在别人的精神脉络当中。
之前在绳金塔下在大脑里与大师姐对话便是这种能力，而这一次，他用自己的精神力在廖熙蕊的身体里留下了印记。
那是能够时刻感知到廖熙蕊在说什么在做什么的印记，且除了伏羲以外，没人能将之抹除。
这也是伏羲给廖熙蕊的唯一一次机会。
若等她出了藏剑山，将大师姐身体状况说出去的话，伏羲的精神印记便会在瞬间杀了她还有她身边的人。介时，伏羲将不会对廖熙蕊的死有愧疚，机会给不给是他的事情，而珍不珍惜这个机会，则是廖熙蕊自己的抉择了。
若一人知道了，他便杀一人，若百人知道了，他就杀百人。
这就是伏羲在这件事情的底线。
他回答的很认真，语气也不带着玩味或者挑逗。
“你有把握就好。”大师姐相信了伏羲。
在目睹了伏羲收冰玄魔龙做小弟后，伏羲在大师姐眼里变成了神一般的存在。这么说可能有些夸张，但在伏羲身边，大师姐的确觉得很安心。
那种安全感不是凭白来的，她甚至觉得只要有伏羲在自己身边，自己什么都能做到。
“那……可以开始试一试了吗？”
“不行。”伏羲拒绝的很干脆，“等你把伤养好了再说。”
“可……”
“这本书有没有用还是个未知数，而且我也还没开始研究，”伏羲顿了顿，“就算大师姐你现在身体无伤我也不会选择现在就开始尝试的。”
伏羲对黑市的态度向来是将信将疑，都说无商不奸，只要能赚钱的伙计，商人都会做。在伏羲原来的世界盛行一句话——能一夜暴富的方法都写在刑法里。
那句话，在这里也通用。只不过北燕连五石散都不禁止，其他行为便可想而知。对燕帝和现在的北燕来说，银子很重要，越是市场上法令不让流通的越赚钱，能带给政府的红利就越多，因此不论京城还是地方官，对很多不法行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十六州刚结束战乱也没多长时间，一些地方积贫积弱太久了，需要新制度和金钱去推动。之前冗官冗费的现象的确消失了，但各地方库的亏空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去修复，这些都绕不开钱这个东西。
“那你什么时候能研究明白啊？”大师姐问道，能看得出来她真的很着急，伏羲的到来给她带来了很多希望，这火苗一旦烧起来了，就会越烧越旺。
“三天之内会有结果的，等我理清了脉络后，不论靠不靠谱，这本书上的方法，都要试一试。”
他转过头，“还有大师姐，你在六师叔那里千万不要露馅，不然以他的脾性，定会杀了廖熙蕊的。”
“放心吧。”大师姐白了伏羲一眼，“这么护着她还说你没对她心动，就从没见你护着过我。”
“你有掌门还有几位师叔护着，还有这藏剑山满山的弟子守着，还不知足啊？”
“我……”
被伏羲这么一问，大师姐还真说不出个不是来。
“再说了，我在山下一得知廖熙蕊就是这些日子一直在挑战各大门派首席的人风一般地就赶上来了，还不是护着大师姐你？”
“嘿嘿。”大师姐傻傻地一笑。
“最末在里面吗？”伏羲刚准备与大师姐说说自己在山下的见闻，门外传来了声音。
“这声音是……”伏羲皱了皱眉头，“四师兄？”
“最末，我听人说你回来了，就赶紧来见你了。”四师兄说道，“快来给四师兄开门。”
“……”
“跟武阳搭上关系可不是什么好事……”大师姐瞅瞅伏羲，“以你的性子，能受得了他的墨迹？”
“……能挺得过去。”伏羲应道，“我不想开门……”
“烟雨阁外所有的弟子都知道你在我这里，你还怎么躲得过去？”大师姐伸手拍拍伏羲的肩膀，“你还是去开门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