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醉醺醺的大叔,目光在扫过莫城璃之后,落在了穿着女装的莫城囧的身上, “这位姑娘,难道说……”
“糟了,难道因为我的辫子,把我当成什么不良少女了?”莫城囧很自然的把这种目光理解我了鄙视,也很自然的联想了自己的脏辫,自顾自地开始慌乱起来。
“啧啧啧啧~”
然而,这个大叔却突然边砸嘴,边举起一根手指晃了晃,然后手脚并用,跳了一段意义不明的舞步,然后右手伸直像右,左手弯臂遮脸,做了个“dab”的手势,对莫城囧说道:
(“dab”手势,一种嘻哈手势)
“难道说,姑娘你,也是个hiphop爱好者?”
“欸?”莫城囧愣了一会儿,“大概……不是吧。”
“那你为什么要留这么一头发型!”
“我想弄什么发型关你什么事,而且和脏辫有关的也是雷鬼啊!”
莫城囧心里这么想着,但不喜欢跟人起冲突,喜欢打“太极拳”的莫城囧,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呃,因为,我是古希腊爱好者!”
莫城囧这么说,是因为在古希腊的壁画上出现过疑似有脏辫的画像,这样就不用去跟这位大叔扯什么嘻哈和雷鬼的区别这种要讲半天的事了。
“那个,叔叔,我们来这,是有些关于刘牙赤同学的事,需要你们的帮助!”然后,在一个“太极拳”把醉酒大叔打懵之后,莫城囧赶紧切入了正题。
虽然刘一棍老人提醒过,不能让刘牙赤的爸爸知道这事,因为他很溺爱女儿,可能会坏事。但莫城囧觉得,好歹是当爹的成年人,应该不会这么不讲理,便开门见山地说了出来。
“啊……不懂,不过没有关系,”刘牙赤的老爸用大拇指扣住中指和无名指,做了一个‘金属礼’的手势,接着说道:“说吧,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吧!”
“这么容易?虽然看上去很不靠谱,但果然好歹还是个当了爹的人啊。”莫城囧安心地舒了口气。
“但是,有个条件。”
“条件?”
“你必须,把你说的事,用说唱的方式告诉我,不然我就不听!”
“什么鬼!”
莫城囧惊呼道,但他等了半天,却没等到身边的人帮他对这个莫名其妙的要求提出异议。
他回过头,本想向妹妹求助,却发现她和老人家突然都不见了!
“人呢!”妹妹和讲理的老爷爷都不见了,留下他一个人应付两个不太正常的家伙,莫城囧瞬间就怂了一大半。
“刘……牙赤同学你说句话啊。”不得已,莫城囧只能将期盼的目光,投降了一边的刘牙赤,希望能用可怜打动她。
然而,刘牙赤只是笑而不语,摊开手,满脸写着一行字。
“请开始你的表演。”
于是,在这神秘的夜晚,莫城囧也不怎么就开始思考起要如何来一段free style。
而莫城璃,则是在刚才刘牙赤父亲的注意力被莫城囧吸引的时候,和爷爷一起到了楼上,给他好好解释了一下刘牙赤在学校里的情况。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老爷子听完之后,深深的叹了口气,“嗯,怎么说呢,牙牙的爸妈,因为工作的缘故,小时候都不在她身边,她基本上都是由我带大的,后来他父母生意失败,回到了魔都来工作,对牙牙很愧疚,所以我们一家人都很宠牙牙,基本没让她做过什么家务,对她的要求也很宽松,没有在在学习上强迫过她。”
“我原本担心这样惯着会不会出问题,好在一开始的时候,牙牙很争气,也很懂事,成绩从来没让我们担心过,就算我们不让也硬是要帮我们做些家务,有时候甚至是大晚上悄悄出去把明早的菜给买好了,这要不是好孩子,还有谁是好孩子啊。”
“但是,不知道从哪天开始,这个孩子,突然就性情大变了。对周围所有人都开始不客气,就像是……故意想要激怒其他人一样,为此我还特意去学校问过,是不是有人欺负了她,还假扮成清洁工去悄悄观察过,结果看下来都没有什么问题,倒是她对其他的态度很差,很傲慢任性,我实在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嗯……突然性情大变吗。”听完老人话,莫城璃开始思考起来。
“我怎么听下来感觉,这家伙……是突然变得在……找抽?”当然,这句话有点冒犯的话,莫城璃并没有直接说出来,“虽然她说运动会把自己当商品是想白拿积分来花,但会不会……她主要的目的,其实是贩卖自己?贩卖自己和找抽……”
莫城璃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咬着指甲思考了一阵,看向老人家,问道:
“刘爷爷,你们有去过她的房间吗?”
“牙牙的房间吗?”刘老人挠了挠头,“都是她妈妈和她在收拾,我们爷俩是不被允许进去的。”
“可以让我去看看她的房间吗?”莫城璃直截了当地请求道,“我觉得,刘牙赤性情大变的原因,可能就在其中。”
此时,在门外。
“哟~哟~”
已经想好词的莫城囧,脸已经红到了耳根,虽然极不情愿,还是学着电视上那些人,做着些意义不明的手势,摇晃着身子开始了他的“说唱”。
“嘿!叔叔叔叔请你听↑我↓细细道来~
你的女儿刘牙赤她~应—该—不—坏—
但她在某天来学生会~要—把—她—卖—
着实有点怪
我和我的伙伴告诉她
Just a quick young gun fire
It‘s not right
还请为她将来
不要溺爱
不要惯坏
不要让她过度依赖
女儿错要批评才能拥有独立美好未来!”
唱毕,刘牙赤在憋笑,他爸则张着嘴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莫城囧则抱着头,立刻蹲到地上,感到极度羞耻的他,发出了热水壶开了一般的尖叫。
“妈呀,尬死我了!我要死了我不行了!”莫城囧在心里狂叫道,蹲在地上直跺脚。
然后,只见刘牙赤的父亲,打了个嗝,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虽然没听懂,但感觉还不错啊。”
“完全没在听内容啊!”莫城囧抓狂地跳了起来,“我这不是白尴尬了吗!”
不过有一说一,这蹩脚的说唱内容就算认真听可能都听不明白对方想表达什么。但这毕竟是大叔的奇怪要求嘛,也不能全怪莫城囧没水平。
但问题是,他接下来该怎么办呢,他在犬熊舍工作的时候都不曾这么尴尬过,他已经羞耻到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些什么了。
就在他紧张羞耻到胃痛的时候,一串脚步声,从楼上传了下来。
“刘牙赤学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莫城璃紧随着她的声音,从楼上走了下来,“能否借一步说话,我有点女孩子间的秘密需要跟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