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莲跟春梅自姬孺枫醒后,已经大概知道她说的一些词汇代表的意思,有边理解边,没边就理解中间,放饭就是用膳啦!
好不容易大病初愈的姬孺枫,看着桌上的菜肴,心情总算好一点,总算不再是白粥,欢天喜地的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品尝,她沉默了;哩马,又咸又油,这吃多了不提早洗肾有鬼了。
她一口菜艰难的咀嚼后吞咽下去,一个深呼吸,放下了筷子,来回盯着面前的几个菜,面色复杂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夫……小…小姐?」夏莲跟春梅见她停下不再动筷,疑惑道,「这膳食有什么不对吗?」
「这……府内平常伙食都是这个样的吗? 」姬孺枫想了老半天,终于想出怎么婉转地询问这伙食问题。
「这膳食是膳房照着您之前的口味准备的,」春梅直白地说出症结点,「这…有什么问题吗?」
姬孺枫心中默了默,叹了口气,「给我些热水吧!这菜太咸太油,我吃不惯了,」她顿了顿,心想都提了,索性一次说了,「以后让膳房照着平常准备就好,」她顿了顿, 「我一个人吃,也不用准备那么多,每餐一肉两菜一汤一小碗白饭一份水果,有肉就不用鱼了,份量也不用多,差不多这碟菜的……这样,就够了。」
春梅顿了一会儿,「夫…小姐,奴婢会向膳房传达这件事,但这桌膳食……要不您再等会儿,奴婢让膳房重新做过?」
姬孺枫摆摆手,「不用,就给我一海碗的热水,我烫过就可以吃了,暴殄天物下去也是得吃,我没兴趣下去还要吃厨余。」她转头看着桌上的一整只鸡,「这鸡先给我拔下两只腿,剩下的一半让膳房熬汤,一半让膳房熬汤,都不用再加调料,分明天早中晚,我把它清了。」她看着其他菜,「这些菜拨出我今天吃的份量,其他也是分明天三餐给我清光,」她抬头看着两人,「你们两个明天也帮我清掉这些菜… …行吗?」
夏莲跟春梅两人听到姬孺枫点名,还用疑问句问着两人,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姬孺枫怕两人不答应,只好一脸哀戚地看着她们,「我知道找人一起吃隔夜菜很不地道,但我真不想留着下去吃啊!」
「小姐这样,奴婢……不知道该怎么答应,」春梅迟疑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奴婢……是不能食肉的。」
「不能食肉?妳吃素的嗎?」姬孺楓不明所以的問道。
「這……不是奴婢吃素,是……奴婢吃肉,是會被關的,因為……奴婢們不是貴族(注)。」春梅緩緩說道.
姬孺楓愣住了,「貴族?」她腦袋快速著轉著,她看著身上的服飾,突然閃過什麼,「週嗎?」她呢喃著說,「也太久遠了,這年代……. 」
姬孺楓沉默不語,她真心沒想到,穿越來的是一個封建制度的時代,就算她懂繁體中文,但周朝的文字,她得重新學過啊!還有那禮樂制度,自由奔放慣的她,光想就內牛滿面。
「小姐…… 」夏蓮和春梅見她沉默許久,有點擔心因為拒絕她而被責罰,怎麼說她都是主子啊!「奴婢……. 」
「不能吃肉,那就把肉挑出來就好了,」姬孺楓抬頭看著兩人,「妳們就交代下去,我擔著.」她笑著說道,「主子要妳們吃,不吃就責罰,這說出去不會有問題吧?」
「小姐…… 」兩人心中一陣暖意,雖然醒來後的小姐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但是兩人並不討厭她的轉變,「奴婢這就吩咐下去,小姐您稍等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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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先秦時代一般是指夏商周三代。不過,出現階層的定義主要是在周朝,周代實行分封制,規定了貴族的四個等級,就是:天子、諸侯、大夫和士,其餘的都是平民和奴隸了。在分封制下,各階層都被嚴格定位,包括吃穿住行都有各自階層的一個標準。庶民只能吃菜。也就是說,吃肉是先秦時期貴族的專利。後來隨著井田制的瓦解,中國步入了土地私有化的進程,社會經濟也持續發展。社會階層也發生了巨大的變革,特別是持續的戰亂和科舉制的實施,使得中國貴族階層發生了巨大的變革,當然普通老百姓也能夠吃上肉了,但是在總體食物構成方面佔的比重還比較小。而且,各種肉類在中國人心中的地位依然如先秦時候一樣,分別是牛肉,羊肉,豬肉,魚肉等。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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