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只偷……咬花的大老鼠,前一晚因为已经满足了最近见不到小夫人的怨气,所以心情明显好很多,当王管事等人跟他报告时,姬玥从头到尾,只抚着新到手的布花,一个眼神也没给他们,汇报结束,就让他们散了,众人对他突然的心情好转,完全摸不着头绪。
姬孺枫找不着前一天睡前完成的红蕾丝玫瑰布花,一整天魂不守舍,虽然当是被老鼠咬走,但也想不明白为何老鼠突然咬她做的布花?
今日姬皓没有来教课,所以姬孺枫就跟去灶房混时间,她指挥春梅跟刘善熬煮黑米红豆粥,扁鹊前几日找来怀山(注一),要她用些什么来吃,她正思考要怎么捣鼓。
姬孺枫想着要做个怀山排骨汤,还有怀山煎饼,一堆可以做的,怀山对女性身体也很好,在前世她就很爱,她看着眼前的一大支怀山,整个心情都愉悦了起来;没有什么比吃更来的让人心情开朗了。
姬孺枫跟扁鹊探听了怀山的产量,原来这时候正是产季,不是什么稀有的东西,一般人家也常吃,她开心的让冬雪去跟王管事说,多收点回来,晒干处理起来,这样她夏天也可以吃到。
姬孺枫开心的把蕾丝布花遗失的郁卒都扔脑后了;反正就是朵布花,搞了一整天,也就是朵布花,没了她再做一朵就是,况且,她房内还有半个木箱的红玫瑰布花,姬玥要是知道她这没心没肺的想法,约莫会无语。
她愉快的切着怀山,要熬汤,又要作怀山红豆饼,还想做怀山蛋饼,虽然怀山不能代替她最爱的根茎类──地瓜(注二),但她已经很开心了!
人要知足,才会常乐,这个道理是姬孺枫穿越过来后领悟的道理之一,她也努力实践着,不自寻烦恼。
一直忙碌到未时(注三),姬孺枫回到房内,累得倒在床上跟条死鱼一样,不想动;今天过得很充实,但她内心那股寂寞,在她回到房内独处时,又探头出来。
「为什么......不来.......」姬孺枫脸闷在被子里念念有词,她想起昨晚的梦…….
她翻正身子,看着床顶,好一会儿,似下定决心,起身去窗边的榻上坐着,捞起一条红布条,就开始做布花,因为已经做很多次了,所以她很快就做好了,没有花俏的蕾丝,就是回归最单纯的──纯红玫瑰布花。
做好后,姬孺枫盯着手中的红玫瑰布花,深深吸吐了几口气后,「夏莲!」
「小姐。」
姬孺枫紧捏着手中的红玫瑰布花,「我们出去走走吧!」
夏莲愣了三秒,「好的!请小姐稍等!奴婢加件外衣!」她强忍着内心的激动,跑回隔壁屋内,披好披风,然后跟冬雪交代了声,她就出房门带姬孺枫出去『走走』;夫人终于……要出去走走了!
这是初春雪融的时节,又值黄昏,天气着实寒冷刺骨,但因着姬孺枫最近有锻炼身体,又加上最近也吃了不少食补,所以身上都是暖烘烘的,只是耳鼻露在外头,所以冻的有点受不住,她拉了拉披在身上的玄羽。
两人悠晃着到凉亭也是一炷香后的事了,姬孺枫走进凉亭,这地方曾经有近半年是她最爱来的地方,不过隔了两个月多,竟让她如此思念,「好快啊…….都初春了……」
姬孺枫站在凉亭里,望着湖面,静静的;她穿越过来,也过了夏秋冬,已迈入春天,这湖面的因温泉水与冷泉交接而造成的水汽,漫在整个湖面上,也溢到凉亭里,一阵冷风吹来,她缩了缩脖子;冷!
她因缩脖子,步伐微微后退,却发现身后有堵墙挡着她的去路。
「怎……」姬孺枫以为是夏连站在自己身后,笑着回头,见到来人却是愣住了。
「夫人。」姬玥眼眸带笑温柔地看着她。
姬孺枫呼吸一滞,嘴巴张合了许久,最后却是转回身,偷偷抹着眼角的泪花,「你怎么这时候出现了?不继续装神弄鬼了吗?」
姬玥眼眸闪了闪,没有接她的话;果然,他的小夫人终于脑袋清醒了。
姬孺枫等了半晌,不见背后的人回话,起的转身就要跟他闹,却是一回身就被紧紧抱住。
「夫人,可有想我?」姬玥圈着姬孺枫的腰,低声问道。
姬孺枫沉默了半会儿,「…………」
「夫人说什么呢?」姬玥抱着她坐在凉亭内的石椅上,将姬孺枫放在自己腿上,仔细圈着,「我没听清楚呢?」
姬孺枫想到这事就难受,现在要她当着心上人讲出来,她更难受,但是……她深呼吸口气,「我已经成亲了。」
「嗯。」男人只轻轻的嗯了一声,就不再有其它反应。
最后是姬孺枫耐不住,又再重复一次,「我说… 我已经成亲了!」
「嗯。」然后… 又是没了然后!
「我说的话你有听清楚吗?我说:我、已、经、成、亲、了!」姬孺枫炸毛了!讲一次就够难受了,还要她重复四次,到底想她怎样啊啊啊啊啊!
「嗯。」姬玥依旧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就只抚着她的发,她的脸,就不再有其它回应。
「所以,除非我离婚…… 和离,否则我们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 」
姬玥擒住姬孺枫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夫人刚刚提到和离吗?」
姬孺枫愣愣的看着姬玥漆黑如夜的眼眸,男人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着自己;这…… 气场怎么变那么快?她刚刚有说错话吗?婚外情不可取啊!
「我们这样算是偷情…… 呃… 也不算,就是那个什么…… 精神外遇,对!精神外遇!」
「精神外遇?」姬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词很新鲜,不太懂她说得外遇是什么意思,但直觉不是什么好事,「所以?」
「所以…… 除非我休了我ㄤ( 注四)… 呃…… 老公… 丈夫… 夫君!对!夫君!除非我休了我夫君,否则我们不该这样…… 纠缠不清!」
「夫人,妳…… 想休了为夫?」姬玥眯起双眼,气氛突然变冷,姬孺枫忍不住抖了两下。
「我……等等!你刚刚说……为夫?」姬孺枫突然惊醒;为夫?所以他是她那个便宜夫君? !等等等等等……不对啊!他不是应该是个大叔吗?
「夫人很讶异?」姬玥眸光有几分意味莫测。
「等等……我的夫君,不是个……大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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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薯蓣(学名:Dioscorea polystachya;chinese yam;cinnamon-vine )又称为「蒣」,是薯蓣科薯蓣属的一种植物。薯蓣的块茎称为山药,冬季采挖。原产地位于中国豫西北的焦作地区附近,古称怀庆府,因而也得名怀山。山药一名首见于《山海经·北山经》薯藇,又名署预(《山海经》)、薯蓣、山芋(《本经》)、怀山药(《本草纲目》《神农本草经》)山薯(《名医别录》)、薯药(《清异录》)、淮山药(《饮片新参》)、淮山、怀山、野山豆(江苏睢宁)、野脚板薯(湖南南岳) 、白薯、长山药或者面山药(甘肃徽县)。中国古代称薯蓣,唐朝时,为避唐代宗李豫讳(「蓣」与「豫」同音),改称薯药。宋朝时,又为避宋英宗赵曙讳(「薯」与「曙」音近),改称山药
注二:番薯(学名:Ipomoea batatas,又名地瓜、甘薯、红薯、红苕、白薯,中国农业部系统称之为甘薯[1],中国食品工业称之为红薯)为旋花科番薯属的一种,是常见的多年生双子叶植物,草本,其蔓细长,茎匍匐地面。也指其块根。块根无氧呼吸产生乳酸,皮色发白或发红,肉大多为黄白色,但也有紫色,除供食用外,还可以制糖和酿酒、制酒精。番薯原生长于美洲的热带地区,最先由印第安人人工种植成功,抗病虫害强,对土壤品质要求较低,栽培容易。 1493年,哥伦布初见西班牙女王伊莎贝拉时,曾将由美洲新大陆带回的甘薯献给女王,西班牙水手又将番薯传至殖民地吕宋(今菲律宾)。
16世纪初,西班牙已普遍种植甘薯。西班牙水手把甘薯携带至菲律宾和摩鹿加群岛,再传至亚洲各地。甘薯传入中国通过多条渠道,时间约在16世纪末叶,明代的《闽书》、《农政全书》、清代的《闽政全书》、《福州府志》等均有有关记载。
1563年(明朝嘉靖四十二年)之前,中国云南已经引种甘薯。李元阳《大理府志》(嘉靖1563年)卷二,列举「薯蓣」之属五:「山药、山薯、紫蓣、白蓣、红蓣。」这其中就提到紫薯(紫蓣)。 11年后李元阳在他主撰的万历1574年版的《云南通志》里更纪录全省9个府和州已经有别于「山药、山薯」的各种颜色的「蓣」的种植。可见甘薯由印缅入滇应较由海路入闽,以及较由陆路从安南入广东,要早至少二三十年。
注三:未时13~15点。
注四: ㄤ是台语的丈夫、老公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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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北台湾又湿又冷,今天只出门去新家喂我小女鹅,我就一身湿回来了,现在过年,开门营业的店家真心很少啊!连要买个吐司都没面包店开的,希望明天雨可以稍停些,我得带大鹅子去陪妹妹啊!年假剩三天,大家抓紧时间耍废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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