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很快你的身体就会成为我崭新的身躯。不如我们聊聊吧,作为你生命最后的遗言。正好之前对你口中所说的[美好世界]挺感兴趣。呐,血色的天使,你看待的[美好世界]是什么样子的?”生命之线的衍生已经包裹了血天使身躯的一半,拉斐尔的灵识来到血天使内心的深处,对即将消失的他说道。
“我们心中的[美好世界]可是打破[现实世界]从而建立没有杀戮、没有悲痛、没有贵贱之分、不受黑暗自然规律、摆脱世间一切枷锁的世界。我们的文明信仰就是建造一个和平的世界。不论什么种族都能和睦相处,没有战争,没有自私野心的欲望与背叛,彼此都互相信任。每个人都有一颗善良的心灵互待彼此。不同的职业都会敬业,无论哪项职业都会是一样的代价平等、伟大,没有贵重富贫之分,不会有利益的背叛与利用。每个人的自我道德意识就是自己的统治者,每个人都会是彼此守护的军人。”血天使语重心扉得回答道,将自认为是美好世界的理念全部倾诉了出来
“是吗?这就是你认为的[美好世界]吗? 虽然这样的世界也是我们曾经也有所追求过的 。但,毕竟美好的想法及梦想可是只能永远活在现实当中的。你们口中的[美好世界]也只不过是被限制在一个局面不能进展文明、整天活在虚假、自欺欺人的牢笼里罢了。那样的世界根本是不可能存在的,战争是[现实世界]发展的重要必经,只要有野心勃勃的统治者,军阀们的使命就会顺从《黑暗君权法则》,铲除一切妨碍君欲者。每个世界的压迫者都会被君权者永远踩在脚下,成为君权者的奴隶或者玩偶,听命致死。憎恶,邪恶欲念的源泉,也是压迫者在永不止息的战争中,不断进思取理总结前进变强反抗暴权的真理。压迫者只有在残酷冷血无情的战争中、被疯狂剥削中才灼目所视之魂,识破君权者的利用与阴谋。在不断打压与恐惧之中,君权者与压迫者的观念、立场自然会不同,想要改变一致,可是完全不可能的。这样一来,你觉得[美好世界]会实现吗?正所谓,我口里的君权统治剥夺者与被压迫者正是操纵世界定律的那些家伙与懦弱的我们。喏,血天使,血的复仇之路才刚刚开始,等着看好戏吧。我们会让那些表面值得敬佩的统治者们知道,曾经受尽欺凌的弱者回来了!”凶兽狼吞虎咽地咀嚼眼前猎物的灵与肉,贪婪的啃食着骨头,吸取当中的精华,想占有猎物的一切。
“虽然你说的这些我能理解,但是[美好世界]不会不存在的。在你们没苏醒、完成那个什么血祭转世之前我们好不容易刚建立起的[美好世界]被你们给破坏了。不仅如此,那些和我一样信仰[美好世界],期盼[美好世界]的人们被你们无情杀戮、无情剥夺身体的自由权力简直不可饶恕。你们这样做,与你口中所谓的君权者又有什么区别。我们所建立起来的[美好世界]目前会很小,但那也是在历史长河、无限战争中摸索出来的。不去理解彼此,不去以善对待,不去相互为彼此考虑,怎么能做出改变,怎么能信任彼此,怎么能相互理解。因此,带来的只会是仇恨与毫无意义的战争。与我共同生活在一起的大家肯定也都会互相理解,并且以善共处。我不会死的,也不会让我的身体成为你一心复仇的战争容器。我,会承载那些信仰[美好世界]并已死去的同伴们的梦想,去完成他们遗憾未现的美好梦想。打破[现实世界],创建[美好世界],哪怕千世万世的轮转,都一定会完成的。”血天使坚定地信念深深撼动了拉斐尔,内心深处也一时渴求了内心所需求的那份充满对美好未来的憧憬。
生命之线完全包裹血天使的身体,开始吸食血天使的身躯与灵魂。疼痛感,渐渐消失。自我意识,慢慢消散。死亡,逐渐逼临。
“可恶,即使你占有了我的身躯,你的内心深处,你的灵魂永远不…不会是我。”死神的寒森威严,产生了对死亡的无限恐惧,可谁,又能逃过死亡呢。转眼一逝,血天使没了属于自己的意识。
拉斐尔的眼前动荡一闪,一块黑曜色的巨大石块显现眼前,三把古素锋寒的剑插在地面,被寒韧地铁链牢牢锁住。如同守护灵,栖息在巨石旁边。
“这,这是?「失落的六魔剑」?不对啊,怎么只有三把?另外三把魔剑呢?”拉斐尔起初感到吃惊,有些不可思议,但很快,内心产生了恐惧。
“我说过我不光有着对[美好世界]的信仰,对[美好世界]的梦想。也继承、承载了同伴们一起准备共同实现的梦想,不论千世万世轮转也会去实现。也说过不会成为你,即使因你的剥夺拥有了我的血脉,我的身躯。别忘了,你唯一没有的是,我的灵魂与意识,这一世也是如此。拉斐尔•阿帕姆。”黑暗中,鲜血似雨绵散落,如树干般枯萎。一对黑色的翅膀展开在枯落的血雨当中,血色的瞳眸如死神般寒严冷血。杀戮,欲望屠饮的野心。
身围外发出暗红色的光亮,像是一种特殊独有,这个世界不存在的符印。
三把栖息在黑曜色巨石旁落的魔剑,砍断了坚韧牢固地铁链,来到了血天使的身边,其中一把落入手中,另外两把悬浮在半空之中。血天使爆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庞大魔力,一步一步朝着拉斐尔走去。这次,死亡转换了刀刃。
“这…这还可是在他的内心里,怎么会出现「失落的六魔剑」其中三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是说那六把魔剑根本就不是我们眼前表面的那样。”拉斐尔心感疑惑,又畏死恐惧。
在剑刃刺进拉斐尔腹部的时候,生命之线开始萎缩回退。拉斐尔感到自身意识渐渐消散,疼痛感开始加剧扩裂,但并没有要消失的意图。
“啊啊啊……我的灵魂感觉要裂开了一样,好难受啊啊啊……不要记起来,那些痛苦地记忆,让我好恨,想要杀光他们,所谓的君权者。”拉斐尔疼痛地嘶吼着,双手捂着脑袋,险些站立不稳。
血,淋漓仇恨而流淌出复仇的通路。憎恶,[现实世界]对自己不公地一切。只有仇恨,才会终焉痛苦地回忆!
充满笑容,绝望沦落,有所期望的破灭。血的仇恨里,灵魂撕裂地衍生,是希望之火地不断觉燃,只为复仇的那一刻醒悟!
额眉之处的特殊印记发出暗猩色的光芒,一对鲜红色的血翼从脊背部衍生出来,三把锋寒獠刃的剑浮现在眼前。失遗的记忆,再次回放在脑海里。
血色的左翼,黑色的右翼,衍生与生命之线。仇恨地天使与罪爱地恶魔,在憎恶与伶爱之中相互徘徊,相互堕落,相互悔恨。涅槃轮回永不止息,天使就是恶魔,恶魔就是天使。——《阎罗王血罪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