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叉子叉起一块油亮亮的蛋糕,塞入嘴里。甜腻的味道充斥着味蕾,再喝上一口奶奶刚刚泡好的茶水,真是太虚浮了!
伸了个懒腰直直躺在了沙发上,不远处的厨房里站着两道身影,一矮一高。
君怡说是自己去做饭,实则只是在打下手而已,她顶多洗个苹果给土豆洗个澡,让她炒菜她连锅铲都不知道怎么用。
爷爷则是坐在阳台的老人椅上,捏着报纸看了好半天,旁边放一个老古董收音机,放着我根本欣赏不来的戏曲,鸟语花香的后花园此刻更是香味四溢,花香直直被传输进了客厅里。
慵懒的身姿就这么躺在沙发上,微微迷上了眼睛,仔细听着爷爷收音机里播放的戏曲。
陡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叮铃铃的声响打破了这一恬静宁谧。
拿起手机发现是一个未知的号码,拨打人正是我早上离开的城市:暑城
本以为是推销或是学习班什么的,但没想到接听电话后传来的声音竟有些哽咽和可怜:“是你吗?”
我,我是谁?你不知道打电话给我干什么?消遣人?难不成是什么全新的电话诈骗?
想到啥便立刻说啥,既然八成是电话诈骗我就随便玩玩好了,努力挤出中年人的模样沉声道:“咳咳咳...我是徐俊,你是?”
“啊?不是徐晓毅吗?请问你是徐晓毅的什么人?”一连三个问句,也把我整懵了,这怎么知道我名字和电话了?
“我是他...表哥!他现在人在睡觉,请问找他有什么事情呢?”这事不太对劲,有问题,小心为妙免得出什么事情。
电话那头的女声沉默了片刻,说道:“如果他醒来了能不能拜托他给我回个电话呢?我有些事情想要找他商量。”
“好的。”我立刻答应下来,顺带反问了句:“请问该如何称呼你呢?”
“我姓宫,叫宫一恋,请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滚啊!是你打电话给我的,我还能有什么事情,不行,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事得好好处理。
挂断电话后我坐正身子,把宫一恋的电话存下来,发给了我酒吧的驻唱歌手和服务员,希望他们帮我整理一下,是不是酒吧的人找我有事。
“没问题的老徐,这事包在我身上,两个小时,只要这个人来过咱们这个酒吧,我肯定给你找出来!”驻唱歌手信誓旦旦,我已经能想象到他拍着胸脯吹着牛了。
.......
“哥吃饭了,别玩手机了!”君怡突然从我的身后出现,就像是女鬼一样连个脚步声都没有,这使我一个慌乱把手机砸洛在了脚指头上,好巧不巧是小拇指。
老妹委屈巴巴的坐在我身旁,用着棉签沾了沾跌打扭伤药往我小拇指上涂了涂:“哥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这事有点大,不过你老哥我佛面心慈就放你一马。”我没想多追究,这点痛苦还比不上被昨夜不知名少女对我的撕咬呢。
爷爷起身踱步走来,斜眼看着我的那被砸的通红的小拇指叹了口气道:“这么点小伤就在这哭天哭地的,那你爸小时候早被我打死了!”
“老哥又没哭天喊地的...”君怡不等我反驳,自个就小声怨道了起来。
我当即一个高兴,的亏我小时候没亏待这个老妹,人好心善,这不是女神模板?
爷爷差点没吸上气来,一跺脚骂了句“孽障”后便去餐厅了,就见到前一秒还是气不过后一秒已是笑着酌酒一杯了。
中餐是丰盛的,年年如此,奶奶总是喜欢做出一堆没人吃的下的饭菜,笑着脸说着要把我味成大胖小子。
不过很可惜我今年正值美好年华的二十岁,我可不希望我努力保持身材毁于一旦。
.......
午餐过完后外面的大雨也停止了自己的发挥,现在轮到...老妹的表演了!
果不其然妹妹盛装打扮一番,穿上一件连帽衫和短裙,便拉着我要出去玩,你从小在这乡下玩到大,感情还没玩够是吧?
本来指望着下午在家打会游戏的。
但老妹毕竟是老妹,半推半就便登上了一辆老年自行车,速度很慢,还会时不时发出只吱呀声。
儿时便是这样载着君怡,从羊肠小道驶入马路,再穿梭在县城那朴素的小巷里,准点回家看五点半电视台里的大风车,或是当鬼或是躲床下......
侧坐在后座上的君怡倾过身子搂住我的腰,隔着衬衫抚摸着我的小腹,慢悠悠地说道:“老哥,你腹肌好硬啊”
“哈哈哈,小老妹,知道就好。”
停在轨道旁看着疾驰而去的火车,心中一阵阵的感慨,下意识地掏向口袋里的烟盒,刚刚拿出便被君怡抢走了。
“哥,戒烟!”君怡的声音很大,夹杂着火车的噪音一同传入我的耳里。
我笑而不语顺带将手里的火机也递了过去说道:“记得帮我保管好。”
火车离去,君怡再次侧坐在了自行车的后座大喊道:“出发!去县城!”
“好勒!”
随着车链的转动声,县城的轮廓便出现在了我和君怡的眼前,是那么的小而精简,上个世纪的低矮房屋到处都是,石砖路石桥四通八达的小巷,记载了许许多多的美好。
在一家记忆中的杂货铺停下,突然想起儿时的中年女老板已经变了,变成一个年迈的婆婆。
时代的新潮二维码似乎还未涌入这家杂货铺,一切都是那么陈旧,我和君怡掏了半天的口袋愣是没找到一块钱。
就在我即将放弃两支棒棒糖的时候老太太将棒棒糖推了过来道:“收着吧,反正这家店也快关门了。”
这一说我看到了店铺里张贴的红色纸条,转让店面。笑着道谢离开,帮君怡将糖纸拨开,塞入她的嘴中。
就在即将驱车离去的时候,电话响彻了起来,来电人正是哪位驻唱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