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白色熟软的单人床上,听着旁边浴室里窸窸窣窣的声音,脑袋里想的尽是一些龌龊事。
随着水声的响起,幻想的欲念愈发不可收拾,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从南到北从上到下,从过去到现在,该想不该想全混杂了一起。
水声一层激起一层,一眼看去,除了朦胧不清的身姿外便看不出什么了。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打开电视,想起来自己也是好久好久没看过电视机了,儿时最喜欢看的cctv9和cctv10现如今连想都不会想了,看了没一会觉得索然无味,挑来挑去,变到了文学讲坛。
不到一会,水声停下,玻璃门被拉开,宫一恋随着雾气走出,白色的浴巾包裹她的身子,只露出了雪白的颈肩,绀发浓于沐,不施粉黛的她如朝霞映雪。
宫一恋拧着眉头看向我,我知道此刻的我眼神是有多么的下流,多么的痴恋。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光着脚走到了我面前,一只手抓着发箍一只手指向了远处柜台的吹风机:“帮我吹一下头发。”
“哦。”我像是失了魂似的,魂不守舍满脑子尽是那些事情,跌跌撞撞匆匆忙忙地拿起柜台上的吹风机。
宫一恋很是随意地搅起头发,湿漉漉的头发当即洒出水珠,滴落到地面上,背过身子说道:“来吧...”
来吧,我像是从未见过女人一样,失态而又丢人。
嗡嗡的声音响起,我揽起她的秀发捧在手心里,摩挲着,细闻着。
不知道此刻她是怎样的表情,怎样的想法。突然间,她动了,抬起的手腕伸出细嫩的手指撩起耳旁纠缠在起的一缕头发。
一切是显得那么自然随意,我鬼迷了心窍,放下她那已经被吹干的差不多的头发,抚上她诱人的香肩。
“你是畜生吗?”宫一恋突然来了这么句,扭过头看着我,像是在看什么蛆虫蚂蚁一样。
我哑然失声,刚刚搭上的指尖又被我缓缓抽了回来:“抱歉...”
刚刚的我甚至已经想到了脑海中那些骚乱的情节,想要切身体验的我却被宫一恋那如同针刺一样的眼神给戳破了。
忽然宫一恋站起身子向我逼来,握在我手中的吹风机啪嗒一声跌落在了地上,除了嗡嗡的噪音外只有电视机里主持人的声音。
她的脸庞定格在我的眼里,从未如此细心贴切的看过她,也不知上帝用了什么配方造就了她的美貌,如神女如洛神,牟球乌亮却又是那么的柔美凄凉。
不论平时的我是如何的口若悬河,现在也道不出那些娇姿百态,燕妒莺惭了。
“你怕了?明明第一次已经过去了,我想你甚至在你那肮脏的脑里想到了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吧?”宫一恋神色一变,不再不惊不动,而是满含着讥讽和嘲笑。
我为什么要怕?害怕所谓的责任还是那虚伪缥缈的四年?鬼迷心窍也罢,勾魂的女妖也算,就当上辈子的孽缘了。
那管她宫一恋想的什么法子,就算是天坑,我跳进去又何妨,难不成下面是洪水猛兽,万丈高空?
“来吧...”我走过那一步之遥,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空虚的内心变得更加空虚,想要填满它,将青春将感情将一切悉数填入进去。
地面散落着白色浴巾,我脏乱的衣服,还有那依旧在呼啸的吹风机。
芳馨满体,袭入我的鼻腔,看着她微晕的红潮,俯弄起鬓发,贴上她的丹唇,感受她的一切。
此刻感觉不同于过去,这是前所未有的,我深深渴望着这从未得到过的,眼睛到嘴唇,又滑落至锁骨,此刻唯一的光是我的了...
暧昧,凶狠,痛快淋漓的快乐汇聚在了一起,欲望像是黑洞一样,吸走了我与她一切的思想,沉迷陶醉在了这片荒唐的酒店里。
“两人的情似火,又如水,张爱玲笔下...”主持人的声音响起,但我早已听不进去了。
.......
夜里,睁开双眼发现是房间和狂欢闭眼前一模一样,吹风机的插头早就被我嫌吵闹一巴掌掀飞了出去,也没至于让它也喧嚣一晚上。
我坐起身子看向旁边熟睡的宫一恋,酥胸半掩披头散发的样子同样迷人,我轻轻伸出手搭在她的柔荑上,缓缓抽出被她抓住的手臂。
就在我下床准备去浴室洗个澡的时候,宫一恋闹腾了起来,她像是过冬松鼠失去了松果,双手胡乱摸索着留有我余温的位置,面上露出些许慌张,也不知是醒了还是在梦里。
愣神在了原地的我,不知是回去陪她让她做个好梦,还是去浴室洗一把澡,思来想去还是滚回了床上。
略显粗壮的手臂绕过宫一恋,置于她的脑后,抚摸着暂时的温暖。
宫一恋也缓缓恢复了平静,大概是在梦里找到了依托,秀靥无暇,如云如弱水。
看了眼挂在墙上的壁钟发现是凌晨五点,继续睡个回笼觉好了,闭上眼是黑空,是宇宙,堕入万千的梦中。
梦里是迷糊的,不知何时来到了高校,班级里尽是一张张清晰又模糊的面孔,身旁站在高大威严的父亲,班级里一名女孩一直看着我,似乎在看我的笑话。
老师突然来到了我面前,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只见他张着嘴,我像是听懂了,老爸推了我一把,将我迷迷糊糊地送了进去。
也不知为什么我坐在了那名笑着的女生旁边,就在我准备仔细看她的时候,忽然天旋地转,昏头晕眼的。
又不怎么地来到了操场,周围的学生三三两两散着步,而她握着我的小拇指笑盈盈地走在跑道上,至始至终看不见她的面孔...
一场梦像是水中望月,一觉醒来不知已到了早上七点,宫一恋也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双目澄澈如水。
“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