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点时候我仍未睡着,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靠着房门仔细聆听着外面大厅里的动静。
只是两杯咖啡的加持并不能让我睁着眼熬过这个夜晚,也不知何时,我就这么倚在房门上睡着了。
早晨醒来时发现才六点半而已,依稀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脚步声,站起身子揉了揉眼皮便走进了卫生间,准备清洗一下。
“小毅在刷牙吗?”
就在我挤好了牙膏准备漱口时,玻璃门外奶奶的声音传来。
“嗯,在洗脸刷牙,怎么奶奶了?”我立刻回应道,顺带着一个踏步将玻璃门打开看向门外的奶奶。
奶奶只是站在门外看着我,笑了脸说道:“昨天你脱下的衣服奶奶忘记洗了,能拿给奶奶吗?”
“额...”我一瞬间哑口了,果然衣服并不是奶奶拿走的,而是另有其人,估计是君怡。
思索了下便只能撒谎了:“奶奶我自己洗澡的时候手洗好了,半夜的时候吹干了。”
“哪能干净吗?快给奶奶我拿出来,再洗一遍,免得生出什么异味,穿在身上怪难受你的。”奶奶听后一脸的担忧,直接转身前往我的衣柜,打算掏出来了。
我见状一慌。顾不得手上的牙刷直接扔进了杯里,冲出去拉住了奶奶,略显伛偻的身材却蕴含一些执念。
“奶奶你就别担心了,有这空你还是去喊君怡起床吧。”
......好生好歹劝了好一会奶奶才作罢,并提醒我下次不能这样做了,一定得亲自给她洗。
当我回到卫生间的时候发现牙膏早已脱落了牙刷,混入清水里,不得不再一次劳烦。等到我洗漱完毕走出卧室的时候,君怡的房门也被打开了,走出来的也正是刚刚洗完脸刷完牙的君怡。
“早好。”我仍旧保留了先前的习惯,下意识地向君怡打起了招呼。
“嗯。”君怡一愣,也回了一个微笑,然后径直走向了宫一恋的卧室,一点都没有绕开我的意识。
我也不傻,赶忙上前堵住了君怡的去处,道:“你还想跟一恋发生什么?”
“哥你拦着我做什么?我去喊小恋起床难道也是什么错误吗?”君怡微斜着螓首,一袭秀发被她散批在身后,藏青色的丝绸睡衣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光辉夺目。
“我去喊就好了,你下楼吃早饭好了。”说完也不容君怡反对,直接强行用着自己的蛮力将君怡带下了二楼。
君怡有些生气不满,在楼道的时候一手抓住了扶手转过身子,愠怒地道:“哥!你难道真的想让我亲口告诉小恋你和苏婉小姐还有关系吗?张泽先生已经在电话里全部告诉我了!那天晚上你宿夜未归,发生了什么我心知肚明!”
“那又怎么样?你告诉宫一恋她又能怎么样!难不成会发什么比你是一名拉拉更糟糕的事情吗?”我也有些生气了,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君怡一甩身子,乌黑的发梢甩在我的脸上,留有些许刺痛和香气。
待我回到宫一恋卧室前的时候,却是一瞬间房门从里面被打开了,宫一恋站在了门口处。
......
五人食用着早餐,小米粥加上几份三明治,爷爷吃的很慢,反倒是我浑沦吞枣般,我也不知为何要吃的这么急,只是心中那份焦躁始终没能平息下。
就在我喝下最后一口米粥的时口袋的手机嗡嗡作响起。
我看了一眼来电人后下意识地呼了口气,不顾他人目光直直走进了阳台关上了玻璃门。
“喂?”
“请问是徐晓毅先生吗?我是胡医生介绍的心理医生,秦洛,叫我秦医生就好了。”声音的主人是一位女性,听着声音并不稚嫩也不苍老,大概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
“嗯。”
“请问您什么时候有空呢?我目前是在青木市安兰区的金英大厦......”
聊天持续了整整数十分钟,我预订她整整今天一个下午的档期,作为一名资深心理医生她的收费是一小时六百。而她也通过我了解了关于君怡的事情。
“好的,下午见徐先生。”
“下午见。”
......
重新打开玻璃门走入客厅的时候发现餐厅里只留有爷爷奶奶了,君怡和宫一恋则是不知去处了。
“奶奶,君怡和一恋去哪了?”我眉头不自在地一抽,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君怡她们去车库了,说是要拿一些东西。”奶奶吃了口粥,指了指不远处的关起的门扉。
这间别墅车库和一楼主客厅是连接在一起的,只有一墙之隔。
我在爷爷奶奶面前故作一幅平静的样子,但脑海已幻想出(删改)
脚下的步伐变得大步流星起来,一把搭在门把手时突然呆滞了下,如果君怡将房门锁起来的话又是怎么样的?
她肯定会做防范的,我需要另一个方法。
“爷爷!”我立刻转过身去跑到了餐厅,对着正在吃着早餐的爷爷道:“车库的备用钥匙给我呗。”
车库一共有三个入口,一个是车的出入口,一个是进入一楼主客厅的出入口,还有一个就是车库侧门的入口。
爷爷没多说只是指了指远处茶几,我便心领神会走了过去,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穿上了鞋子走出了大门,选择去车库的后门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