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门外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一直手掌轻轻抚在木门上,眼睛直勾勾盯着门锁看着,握着钥匙的右手在空中颤抖着。
偶然间一阵鸟叫让我抬起头望向上方,一道阳光的反射让我看见了车库侧方的一道玻璃,恰巧庭院里有几个椅子,搬来就可以当做垫脚的。
连忙跑去踏在柔软的青草上,将白色的椅子小心无声地安放在车库旁,然后站了上去...
我从未有过这般的感觉,偷看的背德,担心君怡,害怕事情失去控制,以及心中少许,甚至我都不知道的刺激。
透过玻璃,入目的一切都是让我不忍直视,君怡将宫一恋推到在轿车的车头上,之间君怡死死抱住宫一恋,脸颊全部埋在了她的胸口里。
宫一恋身上淡蓝色的交织领口长衫早已蜷缩在一处角落,只留有一件白色的衬衫;而君怡更甚,身上藏青色的丝绸睡衣此刻孤零零地挂落在车镜上,白净的后背一览无遗。
些许的美艳从侧面露出,使我目不转睛由于一个混球一样。
陡然间一阵晨风吹入的领口,寒冷的刺激使我回过神来,大脑的瞬间清醒让我意识到此刻的我多么的不堪,急忙低下头,直直走下了椅子,冲向了木门。
持有钥匙的右手不再颤抖,唯有沉重的呼吸和满腔对君怡的失望。
一气呵成的开门动作使我的闯入直接打断了二人的节奏,君怡和宫一恋的动作停滞了片刻,只能见到宫一恋的双手拥抱着君怡更加用力,像是羞耻心的爆发。
只是君怡却是毫不避讳直直站起身子面向我,就在我慌乱即将扭过头时发现君怡的黑发恰巧遮盖住了身前的不雅,宫一恋也是乘机迅速地站起,拾起地上的衣物,遮盖起自己的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
无数想要叱责出去的话语都凝塞在咽喉,一个音节也吐不出,只有一只显得单薄无力,甚至还在发颤的食指立在空中,诉说着我的心情。
“你们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嘛!”我忍无可忍,被君怡的镇定和没有一点负罪感给激怒了。
车库的隔音很不错,至少不会让在餐厅食用早餐的爷爷奶奶听到。
君怡笑了声,眉头微微舒缓,拿起挂在车镜上的睡衣,不急不慢地穿着了起来:“哥,你刚刚偷看了吧...”
“....”
“你兴奋了不是吗?说到底你只是个人渣而已,对着自己的妹妹都能这般,真是有够好笑的呢。”
君怡的讥讽,嘲弄,被我一一看在眼里,但我却根本不能反驳,只能气急败坏道:“那又如何!你....你必须现在立刻马上!跟我去看医生。”
说完我也不顾君怡的感受就想上前拉住她的手腕,也没想过接下来面对爷爷奶奶该怎么办,宫一恋是怎么样的感受。
只是内心一直告诉我,要让我立刻控制住君怡,不能由着她继续为非下去了!
“松手!”君怡就在我拉住她冰冷纤细的手腕时,冲我喊了一声。
这一声大概这一辈子都未曾体验过,这是头一回,从小到大君怡也未曾如此包含着反抗和怒火,细弱的身子爆发出我从未想过的力气,直接脱离了我的控制。
我像是个小孩子一样,脆弱的心理一触就碎,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么一天,我的亲妹妹。
会为了一个认识堪堪三年的女孩与我这般作对,友谊也好所谓的爱情也罢,我在这一刻下定了决心,我必须要让君怡和宫一恋分开!
“你必须去!”我后退去的步伐稳住,立刻对她回应道:“否则我立马就告诉爸妈爷爷奶奶!”
“小毅,君怡她只是...”宫一恋突然出声,想要制止我的沉舟破釜行为,因为我说了,势必父母也会从君怡那得知我的种种劣行,可如果这能挽回君怡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没什么可是只是的!她在错误的道上继续走下去只会越来越糟糕,现在只有我,我的父母和爷爷奶奶!才能将她带回正确的道路。”
君怡在我说完后立马反击,面上尽是叛逆:“这都是你的一厢情愿!我喜欢小恋怎么了!难道这也有错?”
“是的,有错!”我的否定不容质疑,这来源于一米八的身高以及许久未露出,甚至君怡也未见过的凶狠表情。
君怡的错在我看来不是规则上的,是原则性的。
这是大部分人包括我都无法接受的,我急于否定这一切,又迫于君怡的身份想要拯救她,但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我,这是君怡的选择,我本无权干涉。
我是个矛盾的集合体,害怕又愤怒,激进又畏缩...
“你必须要陪我去看医生,无论如何!”我用着坚定的语气,这次不是协商黄金周的安排,而是我命令她这个黄金周必须去看医生。
君怡也终归是个十九岁的少女,她第一次凶我,也是第一次被我凶,她委屈,如同哥小女孩一样流下了泪水。
滴滴哒哒落在地面上,呜咽声抽泣声传入我的耳中,心中不免泛起怜悯和些悔意,但身体却是不为所动。
君怡擦拭着眼角,想要制止自己的泪腺的迸发,却又无能无力,只是站在原地和我对视着。
用着最幼稚,却又最富有决心的方式,向我告知她的心意:
她喜欢宫一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