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四溢,喉口上下蠕动了番,饮下冰冷的酒水,将杯子放在张杏酒的手边,笑道:“说定了。”
也不管张杏酒什么样的反应,我便是独自一人走向那位勾走了张杏酒魂魄的女子。
坐在她的身旁,刚想要开口说上两句,却是发现她的眼神始终和酒杯平视着,从未抬头看过其他人,微微张开的嘴角也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哭。
收回嘴里的话,静静待在她的身旁细看着她的一举一动,除了点酒喝酒倒酒,便没了其它任何事情。
就像是在告诉所有人,她是来买醉的一样,但这个酒量实在有些恐怖了。
白色的连衣裙看不到任何袋口,想必肯定是没有带钱包和现金了,手机也不在身上,丢了?还是扔了?
“兄弟...”我对着酒保招了招手:“这位女士喝了多少?”
“四千九百元,先生您要为她买单吗?”酒保一边调着酒一边跟我搭着话。
“...可以”我思索了下,便点了点头,自己的钱包还是挺厚实的,一夜晚5k倒也不是接受不了,偶尔来一次还是可以的。
将口袋里的钱包拿出,掏出里面的信用卡.....
这时身旁的女子仍旧在喝着闷酒,我为她买单这件事像是不存在一样,但我也没说些什么。
这时酒保应我的吩咐拿来了一瓶未开过封口的玛姆香槟,分别给我和一旁女子都满上了一杯,酒也没拿开,算是我买了整瓶酒,酒水整瓶买远比单杯贵的多。
“可以跟我喝一杯吗?”我接过杯子对着这位趴在吧台上的女子晃了晃。
女子这时才支起身子,醉眼迷离地看着我:“好...”
拿起笛杯同我碰了下,清脆的响声,淡粉色的香槟在灯光的照耀下变得璀璨动人,轻抿一口后发现面前的女子像是喝上了头,一口将杯中的香槟饮尽了。
“再来。”女子晃着脑袋将酒杯伸了过来,熏红的脖颈,精致的锁骨再加上那垂下的秀发,我也明白为什么张杏酒会被勾魂了。
酒吧里,看别人的一举一动远远比你一个人喝酒跳舞来的好玩的多。
“再来一瓶....”我晃了晃空空如也的酒瓶,脑袋也有些发昏了,但面前愈发动人女子却始终未曾倒下,或是说一些醉话:“人头马XO...”
我下了血本,也希望通过这瓶酒彻底打倒这位boss。至于酒水是真是假?兑没兑,那得看运气,说不定全是真的呢?
女子嫣然一笑,玉指伸出抵在我的胸透一点:“小弟弟...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吗?”
醉醺醺的我此刻也已经听不明白她的话了,目标也从讨到联系方式变成了彻底灌醉她。
右手一摆,气哼道:“管他嘛的!你喝不喝?”
“当然了..”
一杯接着一杯下肚,酒水换了一种又一种,她没醉,我也没倒,至于张杏酒?管他干啥玩意?
“我要去上厕所,可以陪我吗?”
突然间我喝着酒,陡然听到了她来了这么一句,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只知道脚底生油,都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走到厕所:“你扶我,我就陪你去!”
“那走吧...”她像是没醉一样,搭起我的臂膀就往外面走,只是路况并不好,来来回回的行人,她本就也是半醉鬼的状态,搭上我更是不言而喻的后果。
东倒西歪,目的地也从厕所变成了酒吧外的出租车...
“厕所呢?我想小便...”我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句,险些脱开她,一个倒在地上。
“快到了快到了...”阴暗交杂的门口,她扶着我叫了辆出租车来,摸了摸自己的裙子又看了眼我的半露出的钱包....
随后我只记得我倒在她的肩头上,呼呼睡去了。
..........
早晨醒来时,发现自己是在一间酒店里,摸了摸宛如注铅的脑袋疯狂回忆着昨天的所有...
发现记忆是在出租车哪儿断了弦之后茫然抚摸着自己的上身,发现衣物还是完整了,床上也没其他人,只是眼角一瞥,看见了隔了个走道的床上还躺了个人。
黑色的长发露出被窝,流淌在了床沿和地毯上。
我咽了下口水,又想起了更多的事情..我昨天花了九k多就是为了在这睡一觉?还是什么都没做的那种?
也不知是因为假酒喝傻了还是真酒喝多了,全身的疲惫和头疼,强撑着下了床,走进了厕所将近一分多钟才出来...
躺回床上摸了摸手机发现早已空了电:“喂!醒了没?”
大喊一声的我希望隔壁床上的女子醒来,好跟说些什么东西,毕竟将近一万块钱溜出去了,总不能什么都换不来吧?最起码也得讨个联系方式不是。
只是一声过去,什么回应都没有,我撑起身子迈步向了那张床,一把掀开了白色的被单。
眼帘下的自然没有什么惊鸿艳影,有的仍是昨夜的白色连衣裙,和还未脱下的高跟鞋...
我推了推她柔嫩的肩头:“喂,早上了啊...”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几点了,看着透过窗帘打进来的阳光下意识的这样说道。
只间她磨蹭了好一会,闷哼道:“你谁啊?”
“我?我是你朋友。”我思索了下,也不害臊,直言说道。
......她又没了声音,这次我也不顾及她的感受直接拉起她,想把她晃醒,毕竟张杏酒现在在哪我还不知道呢,指不定躺在路边被人拍照片呢。
“干嘛...”她醉熏还未清醒过来的样子,着实让人入迷,我盯着她,她微张开的眼帘也看着我...
突然我间她嘴角动了动了,咽喉抽了抽,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可是随着她眼珠子一瞪,一股扑鼻的酒臭味袭来:“呕~~~~”
“草!!!”我大叫一声,看着自己胸前裆部的一片污渍,万般的后悔,而罪魁祸首的她,还是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冲我笑了笑,又睡了下去...
我也顾不上说些什么了,急忙脱掉衣服冲进了浴室里面......她仍旧在熟睡,也不管走道路上那冲天的呕吐物。
而我此刻在淅淅沥沥的冲水声下,拼了命地擦拭着衬衫和裤子上的呕吐物,幸亏外套....
我外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