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将车开到三号研究所，经过验证后驶入地下车库，和顾然一起坐电梯向地下移动。
研究所这种东西建在地下是常识不是吗。
“来这边干嘛。”顾然问道。
“有些东西可以给你看看，因为你可能感兴趣。不能带出去，所以只能带你过来了。”流苏回答道。
顾然在华夏官方组织里面其实还是有些名气的。
不是指他的实力，人们都知道他是个普通人，异能什么的完全没有。
他们能够知道有顾然这个人，大部分是因为顾然那事逼体质。
业界公认：守着顾然，你就等同于守着一个宝藏库。
守株待兔，守顾然待宝物，岂不美哉。
当然，这种名气非常不牢靠，而再加上孙小月养子这个身份，可就大不一样了。
夸他就是夸孙小月，和他搞好关系就是和孙小月搞好关系。
所以的确有些人想来结识他，不过被流苏挡回去了。
流苏有不少业绩是在顾然这里完成的，衣食父母的要求，自然是能允则允。
“什么东西？”顾然又问。
“超能微粒抑制剂，你不是很需要这种东西吗？三研这边有成品，我看看能不能给你来一份。还有，有一份灵气复苏的数据报告，牵扯到一些细节，你比我还眼尖心细，我看看你能不能发现些什么。”流苏道。
拿成品给顾然肯定要花耀点，不过这次流苏得到厌魔体尸体，大赚一笔，根本就不在意那么些小钱——他的工作只是回收灵体，这次算是赚了大笔外快。
耀点是什么你们一看就懂了吧？
“嘁……”顾然表面不屑，“这种东西，对我没用。”
类似的东西他又不是没见过，比如能够抹杀灵气的空灵花、能够毁坏丹田的魔黄，他往口里塞都没用，何况这种刚刚出世的新产品？
流苏撇撇嘴，“先去试试嘛。”
他，是知道有关顾然的，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的。
顾然并非完完全全的普通人，他的体内，拥有极大量的高纯度灵气。
单看能量级的话……像现在这样的灵气复苏，来上三个月，大气中的灵气总量就能和顾然体内灵气量相比较了。
但顾然有勒令过他，让他不许说出去。
流苏服务于政府，却不是死忠，自然不会告密，答应了他。
至于为什么体内有如此大量的灵气，顾然从来没有说过，流苏也就从来没有问过。
有时候，过程并不重要，不过是在知道结果之后，转而对过程产生的无聊的好奇心罢了。
而流苏，是一个很懂分寸的人。
……
顾然有名气不假，和孙小月是养母子关系也不假，但是这并不能代表什么——比如，他没有进入研究所实验区的凭证。
只能待在休息区，等着流苏。
流苏去拿耀点换了一份超能微粒抑制剂，递给顾然。顾然喝下后，一脸平淡。
无事发生。
“其实还是有一点作用的，再来一百份，我撑死了，就什么问题也没有了。”顾然贫嘴。
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就是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流苏有些失望：这耀点是白白浪费了啊……
不过也没再多说什么，他又把资料的纸质资料递给顾然。
顾然很细心地看了一遍，然后直接道，“这是飞升界的灵气，你们准备一下，之后可能会有很多工作要做。”
“真的吗……不过那也和我一个收垃圾的无关吧。”流苏不在意地道。
“灵体可不是垃圾，那是失去了附属物的灵魂……”顾然纠正，“而且，你不知道有一种修士可以驭鬼吗？那时候就该你出场了。”
阴鬼族对其它幽鬼有一种天生的压制。
鬼分三类，阴鬼，妖鬼，幽鬼。
阴鬼修魂，妖鬼凝体，幽鬼不成种族，只是各种有灵的生命体死亡后，被人趁着灵魂不消散的时间捕捉收集，变成他人的武器。
话说，阴鬼虽然是精神体，却能繁衍啊……真是神奇。
“真麻烦啊……你说的话我会给孙阿娘说的，所以快把原因告诉我。”流苏笑道，“我要窃取你的思维成果。”
只不过是为了不让孙小月继续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所以一旦有什么发现，都会让流苏转述罢了……这样在外人看来，就是流苏发现的，也同时向孙小月表明了自己不想彻底公之于众的想法。
……
顾然被流苏送了回来，此时已经快到下午一点钟了。
他打电话给顾染，在一家中餐厅找到她和姜亚。看着已经快被清空的餐盘，他选择买几个包子充饥。
之后顾然带二女去买奶茶。
三人三杯，顾然付了三分之二，姜亚的那一份由她自己支付。
他还是希望对方能够明白自己的态度啊。
不过姜亚还是没有退缩。
在她看来，这些情况，只是说明她和他之间关系还不够亲密罢了。
还得再接再厉啊。她想。
著名思想家、批判家鲁树人曾说过：“误会，就是在不断的暗示与没能理解中产生的。”
孔岳曾说过，“鲁树人说的对，勇敢的A到对方脸上去，这样就什么误会也没有了。”
非著名小说写手夜冰弦有言，“只要不和人产生来往，就不会产生误会。”
顾然看出来对方并没有领会他的意思，但也不好说什么狠话。
和祝筱，那是双方关系必须要快到斩乱麻才行。
这边和姜亚，一来他不熟，不好开怼，二来对方在陪自己妹妹玩，看顾染这么开心，能够算是她的功劳……所以不好开口啊。
喝完奶茶，三人又坐了一会儿，顾然感受着奶茶店安静的氛围，不由放松起来……
“哥，为什么你明明很少出门，我却感觉你的交际圈不小啊？”顾染戳戳顾然的肩膀，小声问道。
一旁的姜亚悄悄竖起耳朵，仔细听了起来，练呼吸都刻意放缓。
她很乐意多知道一些关于顾然的信息。
因为有钱也不是万能的，她了解了不少关于顾然的信息——但顾然身上还是有很多疑点。
比如他当初失踪的一年到底去了哪里。
比如他偶尔不能被找寻到行踪到底是因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