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来说,梦境有可能是过去记忆的写照。”
我对面前的女孩子说道。
“如果你一定需要一个答案的话,我可能只能这么说了。”
女孩子穿着校服,端坐在椅子上,头顶上扣着一定稍大的帽子,目光却落在房间的角落。
“也许将你的梦境记录下来,会成为一个不错的故事。或许用这种方式与人分享你的梦境会让你觉得开心一些。”
她听到我做出这样的回答,没有说话,只是站起来鞠了一躬表示感谢,然后就转身离开了我的诊室。在听到我的回答时,我注意到她似乎松了一口气。
少女的名字叫作关铃,从前段时间开始就经常会向我咨询关于梦的问题。
我看到的梦境究竟意味着什么。
每次都是这样的问题。
而我也知道该如何回答才能让她的内心获得平衡。
如果了解她的经历的话,她也只不过是个一般的患者而已。
事情大概是由那个事件引起的,当时的阿澈还没用像现在这样行动得那么平凡。
那段时间在市里发生了性质恶劣的杀人案件。
所有受害者都无一例外都是女性,被割掉了耳朵,转而在头顶上被缝合上其他动物的耳朵。
因为尸体耳朵部位的伤口都有所愈合,所以能够推断的是凶手选择目标,对她们进行“改造”再囚禁一段时间后将她们杀掉。
这样扭曲的手法很明显已经达到了我该接手的范畴,于是我让阿澈去找到那个扭曲的凶手。
根据后来阿澈的报告,他是在镇野外铁道附近的森林里找到凶手的。
而当他将嫌犯握着刀子的手折断之后,才发现在他赶来之前,那个人渣已经迫不及待地对一名少女下了手。
“少女满脸是血,坐在因为雨水而变得泥泞的地面上瑟瑟发抖。”
这是阿澈原本的描述。
但是情况应该更糟糕才对。
附近火车的汽笛生让少女的呼救变得徒劳。
就在那片雨水滴落的树林中,遭到践踏和蹂躏。
这名少女就是关铃。
在那之后,为了保护自己,她的大脑编造出了一个的故事,深深烙印在她的记忆中,还不断用梦境对她进行暗示。这个故事完整的替代了那天不堪回首的记忆。
对于关铃来说,自己与他人身体上的不同有了更为合理的解释。
她对这样的故事深信不疑。
而每当跟这个故事有关的内容被提起,或是与现实中的情况出现矛盾,她便会强制进入一个温习的状态。
梦境会让他更加相信这个故事的真实性。
他深信自己的父母已经死了。
现在为了不触碰到矛盾的地方,她真正的父母已经和她分居。
如果强制让她接受真相,后果可能会更加糟糕。残酷的现实可能会将她的人格绞得粉碎。
而在没有想到行之有效的治疗方法前,我也必须负责保护她的世界不至溃散。
那同时也是阿澈的责任。
阿澈在当时在那片落雨的林子里问过她的名字。
就是因为这个,关铃成为了名为霖的少女。
以自己的名字为代价,镌刻下了事件的时间地点。
而且有可能还要永远镌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