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潜实战落下帷幕，成绩评价最好的还是寒月秦，他的对手是一名三级能力者接近四级的学员，听说也是备受期待，我这才稍微了解到这届学员各种信息。
没有一个等闲之辈，所有能力者都是基本处于三级强度以上，甚至包括寒月秦在内的三名学员能力强度已经进入四级的领域。
更详细的信息就没有地方去问了，从一开始入伍我就知道一点，能力者的能力是一种对内不算绝对封闭但是也不会有公开公布的信息，你可以和队内学员对战得知对方的能力，或者询问对方，但是基本没可能通过基地明文公布或者打听能的，这是一种不在明面上的潜规则。
然后我的排名倒是中规中矩，十几个人中排中上旬，索广稍微差点比我落后四个名次，似乎这排名评分虽然分胜负很重要，但是哪怕失败者也会根据对战的质量和其他场次的比赛学员表现进行对比甚至于很强对战组里失败者排名要高于逊色点的胜利者，也不知道这种算法倒是算公平还是独断了。
我的对战视频军方查看了么？应该不会，大概林渊会拿走相关数据了，可是那样我的排名怎么来的，这对其他人公平么？我怀疑索广都被封了口，看他之前看我的表情就有所察觉了。
『掩面者』有那种能力？索广的能力我虽然没问他，但是我已经理解了，如同本能一样的潜意识让我理解了一切，他的能力让自身整体抵达了一种很微妙的光速形态，无论是思维速度，还是肉体，神经反射，甚至于预测对手，呼吸吞吐，这才能让他完美逃避了那毁天灭地的物理崩溃现象。这是很逆天的能力，他绝对不该默默无闻，索广的能力如果破坏力不是实在有限，估计抵达五级都有望，起码抵达四级根本毫无压力。
这家伙和我一样属于是信息封锁的状态？他有什么很硬的背景？为什么要来这里训练，我感觉以他的强度再成长下去兰斯绝对不会是其对手，很多四级能力者都不会是他对手。
我想到王欣，想起来她的表情，说我是怪物的时候那种落寞和不安，我难道真是什么怪物么。我复制了索广的能力，然后用更加暴力的方式使用了，物质状态下抵达光速？
那时候的天空化为虚空是因为深潜世界被我毁灭了么，一幕幕不久前的记忆浮现，我察觉到自身有多怪异。
如果一个普通人哪怕是能力者的大脑在经历了科学上被称为不可能发生，物质抵达光速现象后，那一切光怪陆离不可描述的诡异恐怖宏达怪诞的景象下我居然毫无波澜？
是因为深潜模式下计算机模拟出来的世界不够真实么？如果我和索广在现实里发生了战斗呢，我真还能做到？我会毁灭一片宇宙么？
冷汗流了下来，我到底是什么？这一切都是『掩面者』的能力？还是我自身的？那股愤怒到底是什么，和常人能感受的愤怒有着什么质的区别，那真是作为一个人能拥有的情绪么？
林渊什么都知道吧？从入伍到现在一切都如同预知一般安排妥当，我的单独深潜房间也是，我的妹妹啊，你到底，知道我是什么东西么，真希望她能告诉我。
……
……
“哇啊，厉害。”
莱特半趴在实验室电脑桌上头看着萧瞳沐敲打键盘，超级计算机高速运转在分析从军方基地直接传输而来的恐怖数据流。
『掩面者』的各项数据对比和深潜实战的战斗数据流非常庞大而且波动幅度剧烈，经历了那种能量等级的战斗，哪怕基地里这台踏入量子级别的计算机智脑也无法直接再构建出视频文件，只能直接解析海量的数据来预估发生了什么。
“AFTSG4157478217-GFTSG98112575这部分量子信号熟悉么。”
萧瞳沐拧紧了眉头，熟悉的波动信号激活了深藏于脑海中那份记忆。
“类似正面阶梯系统的信息流，但是又绝对不是，莱特你知道这代表什么。”
一股杀意从少女身上弥漫而出，实验室里的空气凝固化为无形的利刃。
“冷静点，你想的事情是不可能的，女王绝对不会允许的。”
“负面阶梯系统，女王从来不会放过拥有这种力量的能力者，我不相信她会真认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是什么哥哥，我要见女王，林渊姐姐一定会理解的。”
萧瞳沐的话语失去温度，而且言出必行，立马准备离开基地直接面见林渊。
“女王什么都知道，你我现在分析的数据也是一切都是，现在去见女王没有意义的，你什么时候这么愚蠢了萧瞳沐。”
莱特认真的话语让萧瞳沐停下动作，此刻的莱特不再是和林华文一起时候不正经的外国男子，而是骑士阶级中最强者一列的骑士，他此刻的话不是建议，而是威胁，萧瞳沐理解了这点。
“负面阶梯是灾厄，莱特，一开始就是，忘记了么，艾伯伦的话，他的牺牲意义。”
“我知道。”
莱特冷漠的神态逐渐消失在实验室中，只剩下萧瞳沐一人，如同利刃般的空气久久没有消散，但她放弃了之前的冲动，理智终究战胜了情绪。
“这一切是有意义的，一切只为了人类的未来与延续，女王的意图到底…”
萧瞳沐回到工作岗位，继续调查海量的数据流，她希望探知到部分真理。
“这一切是无意义的，无论是正是负哪怕阶梯的力量都将毫无意义，包括艾伯伦的死。”
莱特走出实验室大门，点燃香烟深深吸上一口，消极的思想一闪而过。因为萧瞳沐回忆到了以前的事情，艾伯伦，那个男人，那个曾经是我们所有骑士的光明的男人，第一位成为登阶者的人类。
“莱特，是不是男人？选择很难么？登上那崇高的阶梯，攀登上去！”
“莱特，不要质疑女王陛下，答应我，无论何时哪怕她此刻在你面前毁灭世界。”
“莱特，你觉得人类还有希望么，没有？哈哈哈，我觉得他妈的也是！但是别停下来，别放弃属于自己的人格，不要走向…另外一面。”
“莱特，活下去，除了这条路能供你选择之外再无任何希望，抱歉了，接下来的路交给你们了。”
脑海里艾伯伦的声音挥之不去，无法消停，那个男人豪爽大咧放浪的气场无法让人升起半点厌恶，莱特笑了，什么时候开始的，让自己也学起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