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空间,你们这些正面阶梯者虽然思想懦弱又单纯,但是能力却足够让你们有这份天真了。”
发生了什么,我在哪里?梦?难道又是什么过往发生的事情么,已经有段时期没有做过梦了,我处于第一人称视角?说话的人是我么,我是谁?我此时第一人称是谁?
“闭嘴,我一定会杀了你,一定。”
熟悉的声音,但很违和,就如同自己很熟悉的一只猫咪发出了狮子般怒吼这种感觉,莱特,是莱特,莱特的声音,可是好愤怒,视野里完全看不到莱特,却能感受到如同炼狱一般的怒火,莱特想杀了我,不对,杀了我此时附身视角的人。
“你是叫莱特来着,你的愤怒,纯粹又极致,但是你杀不了我,只要你依旧在放纵这份完美的怒火,你就永远杀不死我。”
“闭嘴。”
天穹塌陷,无边漆黑的夜幕伴随着闪烁的弧光在震颤共鸣,任何人类的常识都无法形容的恐怖现象在演绎随后崩溃化为虚无,一切仿佛都失去意义,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为了什么,我在战斗么和什么战斗,什么都没有,什么却都存在着,我此时是人么,怎么算是人类?
悖论,矛盾,冲突,混沌,不知是否算是思考的东西凭空浮现在不知是否为大脑的容器中,莱特发起攻击了么,一种类似于本能的反应通过无法形容的思维传达出这个答案。
“一种悖论在扩散,领域…很危险,那个源头的小女孩到底弄了一批多危险的登阶者,但是,愤怒在弥漫,只要愤怒依旧存在就足够了。”
恍惚里,我附身的人居然还能说话,并没有受到太严重的影响,然后,眼中本来已经迷幻成混沌的世界中,一条淡红色的弧线诞生。
从眼中世界的尽头延伸到另外一侧的尽头,让本来失去空间坐标的世界变得稍微立体了一点,难以言明,无法解释。
然后那种混乱无序,妨碍思考的感觉立马消退,世界在眼中变得再次清晰。两个宏大无序但是绝对存在的世界空间在通过红线互相侵蚀,吞噬,但是很明显,我身处视角这一侧的世界在逐渐压制对侧。
这个人要赢了,可是我感受不到任何一点点的胜机,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我就是本能这么觉得。
“悖论,好可怕的能力,明明愤怒权能应该会更强势,但是这也被算入悖论世界了么,可怕…”
“杀了你。”
莱特的声音出现,伴随而来的是这边的领域越加优势,危机感和莫名的压迫就越加强烈,几乎快抵贴至身边,真正的死亡…通过某种悖论事物的存在而至。
这是莱特么,真的是莱特,根本无法想象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居然能这么杀意充斥着与人搏杀战斗。他的能力不只是改变部分认知悖论么,在我眼前这一切何止是什么认知悖论,世界都被改写了,如同被伟力**的泥团一样。
我会死么,就这样死在莱特手里?在梦境里?前提这算梦境,违和感无时不刻在冲击着我的认知,明明眼中的情景是附身视角的人全面碾压,可是那种濒临死亡,无法挣扎的绝望感不停在攀升,直到某一刻抵达顶峰。
“是啊如果不是有些意外收货的话,大概你能真杀了我。”
危机感依旧没有丝毫减少,但被我附身的人却没有丝毫的惧怕,话语之中只有淡然。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我判断有错?莱特要输了?但是莱特输了为什么还活着,逃了?莱特他?
我不相信眼前这话语里无法藏匿愤怒的莱特会逃跑,这是一场死战,无关对方意志超乎人类理解的战斗。
危机感依旧攀升,眼中细红色的光线几乎要把莱特那一侧的世界压迫到虚无了,无法理解这每时每刻两人到底通过了多少碰撞和能力之间的斗争。
这是一场超脱了凡人的领域的战斗,但是这边的死亡直觉即将抵达极限我却是理解了,这相反充斥悖论的场景诡异又荒诞。
“你这个畜生。”
“终于察觉到了么,可惜了,功亏一篑,你那简直无解一样的悖论,有极限的啊,真的很意外,居然连愤怒之阶都无法获取到的权能内核。
但是你知道么,虽然愤怒之阶获得的能力无法永久保存,但是如果获得的是权能外加权能拥有者死亡的话,好像就不同了啊。如果不是还有你那个死去的同伴权能真让你弄死我了,叫艾伯伦来着啊,真的感谢他了,呵呵呵。”
莱特沉默了,这片无法言语的怪诞空间里只有这个男人的笑声,但是随后他也停下了笑意,我看不到他脸庞的表情,却能察觉到他脸色的冷漠阴沉,完全对莱特即将落败毫无兴趣。
“愚昧,无知!没想到本该身处彼端带领我等的至高存在居然是个喜欢玩弄人类这种恶劣种族的过家家小女孩,还有你们这些虚伪产物,该死,真的该死!”
他说的是谁?我知道的,林渊,我的妹妹,这个人在说的小女孩是她,与我一样愤怒的人还有莱特。
他出现了,首次露出身形,整个人就这样站立在空间的一处,无法去衡量距离,这个混乱的世界可能也没有距离这种量度。
“你这种抛弃自身一切的东西有什么资格评价我们,艾伯伦的仇,一定会找你算清的,我一定会杀了你,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当莱特说完这句话的同时,莱特的领域瞬间崩塌,浓浓的危机感融化,莱特的能力抵达极限,他输了,被对方能力领域覆盖的莱特如同风中摇戈的树叶,随时随地会被破灭。
我很担心莱特,我能感觉到第一视角里这个人的杀机有多浓厚,如果有可能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一定会杀了莱特,但是他没动手,因为没法动手么。
“呵呵呵,小宝宝,还要人照顾你么,看来那个怪物女孩还挺看重你的,不像那个艾伯伦,他到死也没人救呵呵。”
伴随着莱特撕心裂肺的怒吼,画面逐渐模糊了,着意识也在沉静,闹钟的声音从脑海深处越演越烈,最后我睁开眼,熟悉的天花板,是集体宿舍双层床铺的木板,周围陆陆续续起床穿着准备离开宿舍的学员不断,党胡安还朝我打了个招呼。
之前惊心动魄的画面和现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违和感严重,那真是现实发生过的事情么,我不禁这么想,那真是人类可以触及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