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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早就该和曾那铃聊一聊。
一直以来，我用我主观的想法在虚拟世界或现实的某个角落逃避、神隐。
而曾那铃，这个让我无法理解的女人却在接纳、扩张。甚至在现实里逐渐改天换地。
她到底要我怎样?我要如何回应她的虔诚?
她到底是怎样的女人?
我与她……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走出虚拟之门的我，被室内过于冲击的画面刺到眼镜。
她们到底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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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维走出虚拟之门，却后悔得想要逃跑。
有些宽大的老板椅上承载着两个女孩的重量。她们轻扭着紧贴，相对着纠缠在一起。
暗红瀑布与小麦色背脊挡住坐在下面的金发少女。却能让罗维轻易认出。
曾那铃压着季星依，有些激荡地互相抚摸，抓握。
而且，他已经看到，季星依的眼睛已经在看着自己，眼神里有着炫耀与得意。
两个女孩从一开始就已经衣衫半解，罗维知道自己此刻十分多余。
他正准备退回门里，含糊不清的声音却抢在他行动之前响起。
“姆阿……哈……神明大人，有什么急事?”
“啾嗯……啊!……罗维?!”
圣女顾不上擦去嘴角的丝线与晶莹。他提起垂到小臂的吊带，想要快一些站起。
但圣母却有些霸道，她安然坐在老板椅上。如同宣示主权般将曾那铃揽在怀里。表情嘲弄且略有笑意。
她一边欣赏着怀中“好友”的娇羞模样，一边等待罗维的答复。
“是有些很重要的事要和圣女说……但不太急，你们继续，我……改天再叨扰。”
“神明大人的话我们可不敢怠慢，娱乐就到此为止吧。”
撩一撩金发，她熟练地起身穿上外套，转身又给女孩一个吻。
“我在家等你哦~”
满意看着曾那铃脸上再次腾起红霞的反应，季星依带上墨镜。头也不回的离开。
“罗维，你坐吧……”
曾那铃戴上圣女帽，表情却不像心如止水。
“打扰了，我不知道你们还，唉……艾米尔。”
气氛有些尴尬，罗维只能呼叫援军。
“来了来了!”
艾米尔从门里跳出来，手指虚握。说出的第一句话就足以让罗维扶额。
“曾小姐，采访你一下。您与季先生是在什么时候开始的恋情?~此次对罗维的挑衅行为您怎么看。季先生的吃醋行为您是否很感动?”
“唉，啊是……是在两年前……”
被一连串的意外与不知所措击晕的魔女小姐，惊慌到竟回答起来。
“艾米尔!”
罗维竟然有点怀念仍是AI的艾米尔，至少那时候的她不会出现命令外的行为。
……
经过许久的调整气氛和说明讲解。罗维神隐每个关键的经历一点点地讲述给曾那铃听。
“您父亲是个伟大的人……”
“……”
“这样的话，很多事就对上了。包括我用尽一切办法也找不到你……虚拟世界。”
曾那铃已经调整好状态，重新“脱线”起来，她眼神古怪地看着艾米尔，又转头看看罗维。
她的表情很玩味。
“一个AI，机缘巧合得到不符合常理的改变，吸收算量慢慢成为人类。而一个人类，机缘巧合寻到了不合乎常规的神器，吸收愿望慢慢成为神明~”
“你们两个，真配啊~”
曾那铃的语气诙谐，罗维却脸色阴暗。
“别开玩笑了……”
“抱歉抱歉……不过，经过我们本愿教的调查。岑兰的死亡…有蹊跷。”
“怎么?”
罗维与艾米尔同时睁大了眼睛。
“虽然汤陈和岑兰都是在医院治疗无效死亡，但医院的……”
女人的双肩，被男人死死抓住。
“医院的什么?!快告诉我!”
……
看完档案与资料，罗维扔到办公桌上，瘫在沙发里胡思乱想。
“只是医院资料有改动痕迹，他们两人都疑似出过院。”
“疑似……有可能活着吗?……呵呵……”
“不太可能，墓中残余骨块我们找分子科学家分析过，确认碳结构推算出的近似DNA和两人的基因序列基本相同。我认为可能不是自然死亡……但确实是死了……”
“没有一点其他证据?如果活着的话……”
“如果活着的话，根本不需要找证据。完全隐藏两个知名人物在世上活着的技术不是没有，但耗费的成本很高。抹除亲人的记忆防止告密、各种物品证据销毁甚至遗体伪造。这些不仅需要高科技也需要各种异常手段才能达成。或许某个国家元首有可能这样搞……但汤陈和岑兰只是和车涣一样的“公子小姐”。没资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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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那铃的分析不无道理。
冷静下来的我也清晰明白，自己许愿岑兰的复活可以实现。便已经证明她已经死了……
活人是没法复活的……
岑兰，我好想你那柔顺的蓝紫秀发，坚如寒冰柔如湖水的眼眸。每天用着不同发卡的俏皮，成熟稳重的气质……
我好想你的脆弱，我好想你的坚强。
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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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过去了 咱们现在要向前看!您这次来就是想聊聊“黄金神”吧?”
“……嗯，是。你遇到过他吗？”
聊到关键的事情，罗维也不能过于沉溺于情绪。
他看着曾那铃，希望收获一些答案。
“没有……教内所有人“灵听”到的神音都没有情感。听起来就很像自律的电脑程序。”
曾那铃转过头，金瞳盯着艾米尔。
“或者换个说法，像个没意识的AI~”
“确实~”
两个女孩会心一笑，罗维却陷入思索。
“曾那铃……你引导信徒们积极许愿，“黄金神”也说过应该亲自实现信徒愿望……是有什么好处吗？”
“加愿力呗，或者说……意识力量。愿望、意志、想象、梦、思考、念想、战意、杀意、执念。这些东西都是靠意识力量来起作用的。”
“意识力量?”
“嗯，咱在学校都学过哲学，我就用科学类的话术给你解释解释。”
曾那铃踱步转圈，凝炼着语言。
“在某些物质特性或某些特定条件下。意识决定物质，物质无法反作用于意识的现象与功能。统称为意识力量。”
“意识力量和神性，以及各种非常规事物。在物理唯物层面无法被解释的所有情况。统称为“异常”或“神秘”。”
“这是构成世界法则的两个系统，想要寻找世界的本源力量就必须把这两套系统都研究透彻……所以我才走出畀山圣地……”
“畀山圣地?”
曾那铃仿佛刚从回忆里挣脱，她对罗维露出有些歉意的浅笑。
“家事~当我没说。……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愿力、精神力、意识力量什么的，就和物理里的重力、摩擦力一样是世界规律之一。那个“黄金神”最多拥有比你更高效的愿力利用方法。”
曾那铃伸伸懒腰，丝毫不认为此刻谈论的事有什么担忧。
“我能保证，无论是你还是那个“黄金神”都没办法独享千万信徒贡献的意识力量。你就放一万个心，坚持训练精神力就是了。”
“嗯，知道了。”
罗维起身，并不曾说一个谢字。
他知道，对于信徒来说，致谢的行为实在多余。
半神与半人的身影消失。曾那铃轻松瘫在老板椅上，轻轻唏嘘。
“当神明也不容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