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期待的是什么?
在措不及防的时候路过那家甜美馨香的面包店,像一只哈巴犬吐着舌头,想要这个、想要那个。
在连绵不断小雨中撑着那把不大却足以你我的伞,即便漂亮的衣服再怎么会弄湿,也想不断向你靠拢。
但......
我似乎忘了什么!
那家面包店的名字......
那把伞的颜色......
还有......
你——是谁?
什么名字?
当然......什么模样?
我总想努力的回忆,在脑海中勾勒某一个线条。我并不知道那个线条会变成什么,但......应该很重要吧!
我是这样想的。
可有什么依据可以证明?
我不知道。
就好像试卷发下来时我拼命用手遮挡住那个红红且刺眼的数字,心里总是会有一个明晃晃的影子,可我就是不愿意去将那个影子悉心地描绘出来,总期待着手下面早已确定的结果简简单单地变个样子。
嗯……这两者之间好像没有什么本质上的联系。
可我揉着眼睛,惺忪呢喃着:
“它们......好像......有着联系......”
至于有什么联系,我说不出来。
我不认为这个世界会有多么的不幸,但不幸的人还是会遭到不幸的对待。我不觉得自己是不幸的,至少还有人爱我,虽然......
嗯、我想说什么?
是不是所谓的健忘症已经从成年人的标准下降到学生?
我才一个还未满二十的孩子,这样令人讨厌的病症实在是让我难以接受。
不过、我只能接受。
我渴望自由。
可我畏惧孤独。
不希望有什么奇迹会降临在自己的身上,像是个什么十亿百亿,或者是个什么商界富翁贵族美男之类的从天而降。
一份纯纯的爱恋、就好了。
可现在这样要命的地方究竟是哪里?
巨大树木苍翠繁茂,一半开着娇艳的花朵一半结着可口的果实,这是怎么样的树木种类?不断在脑海中搜寻着我想要的答案,可是并没有。好奇特,奇特到我张大嘴巴瞪大眼睛,因为它不仅仅是两种形态的结合,更因为它大到难以估摸的程度。
试想一下三十层楼高度的大厦,你就能知道这是怎样的一种夸张。
如果是秋天,黄叶落地铺满脚下,会是一场怎么样的落叶雨?如果是晚春,花瓣纷飞盈满天际,又会是一场怎么样的幽花风?然而这只能是想象,所谓的猎奇窜上心头,我拖拉着脚步开始想绕树行走,初始缓慢,随后开始加快,因为好像没有尽头,慢慢地我开始泄气......停了下来,蹲坐在唯一的凉荫。
其实,这并不能算是唯一的歇脚的地方。
因为在这里,除了这棵树以外,再没有其他的东西。
包括阳光......
包括白云......
包括草地......
包括......人。
除了我和这棵树,这周围的一切,都是白色。
像是纸张一样,可能我拿一只笔,就能在上面绘画出自己脑海中的东西......好吧,开个玩笑,我这么一个没有任何艺术细胞的人,怎么可能会画出像样的画作?
大概以为幼稚园的孩子画出的画作都比我的好上百倍。
但......
——好像有人摸我的头!
我茫然地抬起头,如脑海中所想的那样什么都没有。可我为什么会抬头?那种莫名的感觉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温柔、亲昵、并不抗拒。
按理来说我很讨厌有人摸我的头才是,连父亲母亲我都不愿意。可有个人是不一样的,那个人......是、是谁?
我想不起来!
不、这是穿越到这里所要失去的东西吗?
失去什么不好,偏偏是记忆,偏偏是现在自己最想要想起的人。
我蹙着眉,撅起嘴,做足可爱的样子,以表达自己的不满。虽然不知道是做给谁看,但我很明白这是肌肉记忆促使我做出了这样的行动。
“这......究竟是哪?”
歇斯底里地哀嚎,渴望像噩梦中触到痛处而从梦中醒来。不过那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相同的方法我已经试过,甚是觉得手背的肉不疼改为掐大腿根的肉。
这并不是梦境,而是一个实况的世界。
其实并不用多想,有什么梦境会给一棵树作为背景让你呆在那里冥想?如果真的有,那只能说创造梦境的人实在是太无趣了。
不过这样的世界也太无趣了。
只有一棵树作为依靠,其他什么都没有出现。至少来几个异世界的哥布林、又或者是外星球的宇宙战舰来衬托一下气氛,总比现在这样什么都没有都要好上太多。
首先说明,我并不是什么御宅一族,也不是中二病患者,能知道这些,都是我那位......哪位?
脑袋突然痛了起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以电路的形式顺着脑神经猛烈地刺激了一下,阻止我的思绪。
所以......那个人......是谁?是我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