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关枫城就是青丘的皇城吗,好热闹啊。”
绯雨趴在马车的车窗上,满脸惊奇的看着外面那古色古香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一双明晃晃的大眼睛中满是兴奋之情。
自打来了狐境以后,被关在银狐寨那种山贼窝里的绯雨可谓是终于见到了她想看的那种古装剧里的街道。
“别看了,回来。”就在绯雨感慨之际,却被马车内的有苏瑶莲一把拉了回来。
奇怪的看了一眼后者,只见那位将军大人缓缓的将车帘掀起一半,满脸警惕的观察着外面。
良久,她才重新将帘子放下,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沉吟道。
“按理说关枫城的防守应该不会严密到这种程度才是,这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街道虽繁华,却暗流涌动着。那些衣着朴素的普通市民中隔三差五的便会出现一两位比较特殊的家伙。
他们腰杆挺得笔直,一动不动的站在一些不起眼的角落里,那是只有受过训练的人方才会在无意识间表现出来的动作。
他们或许可以骗过普通民众,但绝对逃不过有苏瑶莲这位常年在军中坐镇的远征大将军。
更何况在街道之上还有那些全副武装行走在大街上的巡逻队伍。
“不会他们已经知道我们进入青丘范围内了吧?”坐在最后面的方淼忽然冷不丁的来了句令全场人都不由为之一个寒颤的话。
“不得吧,先不说我们来青丘根本就全在暗中进行,就算是暴露了他们也绝对不会想到我们能到这关枫城来,除非我们这车里的几个人中有内鬼.....”张九灵直接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疑惑。
他这话一说出口,车内的所有人都开始互相打量了起来,良久.....
“噗。”不知是谁率先笑了一声,随即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先不说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有苏瑶莲以外都是来自外面的人类,而唯一一位狐族还是敌国的大将军。
或许在这狐境中,最不会出现内鬼的就是他们这一支队伍了吧。
“你们先不用声张,我们先去线人的酒店住下,至于这城市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会尽快派人调查清楚的。”有苏瑶莲缓缓开口道。
“等等,什么玩意?你说在这青丘的皇城关枫城里还有你们有苏一族的线人?”方淼有些不可置信的消化着她刚刚所说的信息,只觉得头皮一阵子发麻。
“这似乎不奇怪吧。”面对方淼的质疑,她只是苦笑一声,随即向着自己的身后指了指道:“除了涂山那个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特殊族群以外,青丘与有苏,甚至包括扶桑的狐族都互相在各自的王城设有眼线。只不过彼此都至今没有找出来罢了。”
车厢内的几人面面相觑,但随后便也是释然了起来。人类的世界里尚可以通过易容与某些特殊的异能前往别国当内应,更何况这些长相与语言几乎完全相同的狐境狐狸们了。
马车在又行驶了片刻之后方才稳稳的停滞在了一座酒楼的面前,方淼几人这才晃晃悠悠的从车上跳了下来。
“我已经觉得屁股不是自己的了。”张九灵揉了揉自己那依然有些发麻的屁股,满脸幽怨的道。
“古代的有钱人都是这么出行的吗?我怎么感觉一点不轻松反而很累呢。”一旁的绯雨也是有些晃晃悠悠的,很明显是还没有从长途的马车旅程中回过劲来。
倒是何必言颇为轻松的站在一旁好笑的看着这几个家伙“你们这就不行了?要换成骑马赶路这么久下车之后你们可能都要爬着走。”
他说的也的确是实话,想当初他和老爸去北部草原倒斗,那草原的深处可谓是全程靠骑马赶路,当时在马背上颠簸了一天的自己最后是直接从上面摔下来的。
这也亏了是他这种拥有极强再生能力的异能者,要是换成了其他人,这在摔下去之后又被他爹骑着的马踩了一脚,那不残估计也得躺上个十天半月的了。
“差不多得了,我不跟你们扯了,今天这除非天塌下来,不然没人能阻止我去睡觉。”方淼一瘸一拐的走进了酒楼,扶着墙壁便径直向着楼上的客房走去。
他之前本就在与许卿的战斗中受了重伤外加异能力枯竭,没有好好休息不说,还在那比农村三轮车还要颠的马车上赶了好久的路,他现在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找张床好好睡上一觉。
邻家酒楼,这家店正是有苏一族在青丘首都关枫城的眼线据点,想来早在自己一行人到来之前便已经知道了消息,将其房间给安排了妥当。
“哎,这位小哥,现在的酒楼虽然是包场状态,但二楼的206房间里已经有人在住了,那三位是来自涂山的使者,我们也不太方便赶人....您上去的时候注意一下别进错了就行了。”
就在方淼即将到达二楼的客房之时,身后忽然响起了老板的声音。
“涂山的使者?”他微微一愣,话说自己已经在狐境待到现在了,但那在外界最为有名气的“姻缘使者”涂山一族他却至今未曾见过。
相传涂山一族的狐妖掌握着一种可以看到人前世姻缘的绝妙法门,如果有机会的话,他还真想去看看自己前世的老婆是哪一位呢。
哎,刚刚老板说的是哪个房间来着?205?
听到了涂山这种令他颇感兴趣的话题,方淼一时半会还真没把店家的话听进去。
反正二楼现在除了那一间住着涂山使者以外剩下的可都是空房间,大不了自己误闯进去再给人家道个歉就是了,他现在只想找张床睡觉。
于是他推开了205左边204的房门.....
漆黑一片的房间告诉着方淼,自己确确实实是进了正确的房间,看来老板说的那三位涂山使者应该是在自己的隔壁或者206了。
感受着那浑身上下传来的酸痛,他也顾不上洗漱了,当下便将衣服脱去,掀开了床上的被子躺了进去。
他发誓,自己从来没有哪一个瞬间能比起现在更加庆幸自己还活着。
那种在过渡劳累之后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盖着厚实的棉被,听着窗外沙沙作响的风声,握着妹子柔滑细嫩的小手。
可以说,人生的最大享受也不过如此了。
.........
?!
等等。
妹子的手?
我特么床上的被子里为什么会有妹子的手啊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