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7年5月22日道格拉斯基地宴会厅
奥兰多号昨晚收到命令让朴善珠留守待命,明智和徐聪前往道格拉斯基地参加SPACEBEING的检测。两人一早坐穿梭机前往道格拉斯基地,基地从外边看起来就像一块菱形的大石头,石头表面上有的地方裸露,有的地方覆盖着金属,总之明智和徐聪看了都有些失望。
一同来参加检测的驾驶员有很多,在道格拉斯基地驻扎和服役舰艇离得比较近的驾驶员基本都来了,但检测很简单就是坐在一个圆形的封闭驾驶舱内进行模拟战,两人很快就检查完了。检查结束后布莱克告诉二人今晚这基地内有一个庆祝奥兰多号和联合舰队顺利会师的小型庆功宴,他让二人留下来晚上放松一下。
庆功宴在基地内部的宴会厅举行,宴会厅位于基地休闲区里一个不小的三层洋楼里,今天晚上的庆功宴在洋楼的一二楼举办,来的人不光有基地内的高级干部还有来自月球的上流人士和不少的新闻记者。富兰克林中将想把这件事炒作起来,因为公社卫星被袭击后米勒斯大肆宣传全灭了卫星内的联邦军,现在奥兰多号的出现可以说是狠狠地打了米勒斯的脸。
宴会上海伦当着新闻记者的面向富兰克林引荐了明智,在明智看来富兰克林是一个须发尽白,慈祥友好,笑容可掬的老爷爷。
富兰克林把明智拉到他的身旁向围着他里三层外三层的记者介绍道“这个少年是奥兰多号上的一位志愿兵,他的父亲我亲密的战友王达中校在与敌人的战斗中英勇牺牲,他继承了父亲的意志毅然走向战场。你们绝对想不到他在短短的两个月内驾驶我军生产的新型WR击落了五架米勒斯的WR,五架宇宙海盗的WR,他现在已经是奥兰多号的主力机师了。”
富兰克林介绍完记者们一阵骚动,无数的镜头对准明智劈了啪啦地拍了起来,明智那见过这种场面吓的往后退了一小步,可马上被中将强有力的右手按住。
记者中突然飞出一句提问“你上战场不害怕吗?”
明智看向中将征求他的意见,中将用眼神示意他可以随便说,明智对着镜头答道“我不害怕。”
听了这话富兰克林饶有兴致地问道“为什么不害怕?你还这么小在战场上随时可能会牺牲的。”
明智看着中将的眼睛用略带倔强的语气说道“有一个女孩告诉过我,大人的世界里没有害怕这个单词。”
富兰克林拍了拍明智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是不是大人从来不是看指年龄上的大小,而是看你是否认识到了肩上的重量,看来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十八岁就能驾驶WR,还取得了这样的战绩你觉得你是SPACEBEING吗?”
“最近有媒体揭露玉璋研究院培训的SPACEBEING也在奥兰多号上服役,请问你们私下交过手吗?你觉得她和米勒斯的驾驶员相比谁比较强?”
“你是几岁移民宇宙的?”
明智回答完一个问题后其它问题就像连珠炮一样打过来,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时间,此时的明智感觉弱小又无助只能看向海伦寻求她的帮助,
2887年5月22日道格拉斯基地宴会厅东侧角落
珍和布莱克在宴会厅的角落里默默看着被军部上流人士和记者团团围住的海伦在那里高谈阔论,这些人不是有意孤立珍这个真正的舰长,而是因为这是珍和海伦私下商量好的分工,昨天珍作报告,今天海伦应付这些记者。
人群的另一侧徐聪端着盘子搜刮着用餐区里的各种小甜点,他应该是今晚在场的所有人中最简单的那个,他完全是抱着吃自助餐的想法来参加宴会的。
康尼看见用餐区有个陌生的面孔行为举止不太检点,他走过去打算提醒这个年轻人注意一下宴会礼仪,却发现这个人好像是珍报告书里名叫徐聪的那个志愿兵,他问道“你是奥兰多号上的志愿兵?”
徐聪看见是领导提问。赶忙放下手里已经装的满满的盘子立正答道“是。”
“你不用这样,放松点。”康尼笑着递给徐聪一杯香槟问道“我就想问问你我妹妹工作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徐聪想起布莱克说过海伦的哥哥也在这个基地服役,他接过香槟略加思索后答道“海伦中尉她善解人意,体贴士卒,对我们很照顾。怎么说那,她甚至有点温柔。”
“温柔啊。”这个回答出乎康尼的意料,因为他印象里的妹妹和温柔根本搭不上边。但这也无所谓了,因为他至少确定了妹妹有一个尊敬和爱戴她下属。
2887年5月22日道格拉斯基地宴会厅二楼阳台
明智借口去洗手间才从记者们的包围中突围,他在洗手间里躲了好久等记者都散的差不多了才偷偷的逃到二楼的阳台上。阳台上有一个留着金色短发的女人扶着栏杆上往外眺望,她手里捧着半杯香槟,双眼迷人,脸色微红。这个女人明智化作灰也认得,跟她在这里虽然尴尬但也要比回宴会厅里强。
“学姐。”明智打了个招呼走到她旁边,他想了好久也想不出适合现在这个场景的话题,憋了半天扭扭捏捏地说了句“丽丽她现在怎么样了?”
梅学姐直接反问道“你觉得我会知道这种事吗?”
“啊,那个抱歉,抱歉,我以为你们有联系。”明智突然想起丽丽和梅学姐的关系一直不融洽,深恨自己刚才问了这种没脑子的问题。
两个人就这样一声不响地看着远方还在操场上训练的士兵,当梅学姐还在想明智会以怎样的借口从自己身边逃走时,她听见明智说道“学姐,你现在还抽烟吗?”
梅学姐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本来已经戒了,最近又开始抽了。”
“可以给我一支烟吗?”
“哎?你确定?我看看我还有没有。”梅学姐看着明智的眼睛,从他的眼神里判断出他是认真的。梅学姐从手边的小包里拿出一个烟盒,打开里面还有两支烟一支正着一支反着,她先把那支反着的烟递给明智,剩下的那支自己熟练地点上后闭上眼吸了一小口,之后缓缓地从一方秀口中吐出烟雾,看起来美极了。
“你过来。”梅学姐把短发别到耳后向明智靠过去要用自己的烟把明智的烟点着,明智觉得这样做太羞耻了有些拘谨地说道“这样不好,还是把打火机给我吧。”
梅学姐可不想就此收手便使了一手激将法,她说道“你害什么羞,又不是没亲过。”
明智心想反正也没人看到索性放飞一下自我,他学着梅学姐的样子叼上烟慢慢靠过去。明智看着自己的烟被学姐的烟慢慢点燃,烟头上出现微弱的火光并飘出薄薄地烟雾,他离开学姐身边简单地吸了一口,顿时觉得喉咙发痒鼻子火辣,咳嗦个不停。
梅学姐看着他被烟呛到了的样子笑出了声,她把自己的香槟塞到明智手里说道“怎么样,大人的世界也不是那么好玩吧。”
“不好玩,不好玩,咳,咳。”明智把学姐的香槟一饮而下后还觉得不舒服,感觉自己就像老旧的机车似的随时都能咳出烟,他看着手里的烟想不出为什么大人们这么爱它。
“男孩不会因为掌握了香烟、啤酒、女人就变成了男人,什么事情都有个过程,你也不要太拼了。”学姐看着还在对着香烟发呆的明智说道“你要是真想学抽烟,我教你啊。”
“还是算了吧,我觉得我和它没缘分。”明智无奈地笑了笑把才抽了一口的烟按在了身后的烟灰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