耵聍大醉,直到正午。
兴或杀气甚重,而即使时辰不早,亦无人敢前来叫醒。
风南云起身活动筋骨,随即给小二十几文钱,未说一句,便已走远。
如今这些个儿所谓正道人士,为了那一本上古秘籍,竟不惜倾巢而出。
可笑,太可笑了。
只可惜,现在自己没有半分能够调动军队的权力,到底双拳难敌四手,必须尽早寻个地方隐修才是。
“恶人谷的贼人,哪里逃!”
闻言,风南云不禁转身。却见,后方正有一满身血迹的蒙面人左手带残刀,脚踏轻功,甚是娴熟地避开了一众行人。
至于在后方紧紧咬住不放者,则是五六正道之人,杀气重重,紧随其后,似是要至死方休。
“天啊,杀人了!”
“快跑啊!”
行人见之,莫不四退,更有甚者,边跑边呼。
是了,恶人谷!
突然,风南云眼睛一亮,醉意因时间推移而去了少许,旋即猛地拔剑出鞘,飞身走天地,如蛟龙出世般地将一铁锤者斩杀。
人头落地,血迹四溅。
“尔等伪君子通通给我听好了,以多欺少,算什么正道?我风南云今日便要在此,为江湖清理门户!”
他冷冷地立在铁锤者生前之位置,直冷方圆十里,教得满是杀气。
纵是直面群敌之怒视,也不存在任何的畏惧颜色。
呜呼!
不知曾有多少自诩正道之人皆败在了他手上。
“哈哈哈,阁下便是风南云么?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有一位身着道袍的中年男子从那一群“正人君子中缓慢走出”,仙气满是,令凡人不自觉地就要起顶礼膜拜之感。
风南云冷笑几声,一字一句全是轻蔑:”是有如何?受死!“说罢,便是持剑飞身,然后转身一斩。
道袍中年仰头闪过剑锋,随即来了个后空翻,想要趁势踹中风南云的腹部。
然,说时迟,那时快,寒芒一闪,竟就轻松地废掉了他双脚。
“呵呵,所谓正道,不过如此。”那浑身血迹的蒙面者不知何时杀了回来,趁对方一个疏忽大意,竟以一己之力做掉其余四人。
道袍中年应声倒地,吐血不止,想要再起身,却被风南云一剑刺穿胸膛。
本还有些好事的百姓见状,此时却无不惊慌得手脚并用,且四处呼喊。
“多谢风兄出手相助,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语毕,蒙面者踏轻功,遁走。
风南云未敢怠慢,亦紧随其后。
不知觉,二人已乔装出城。
此时的蒙面人,摘掉口罩,神情冷峻,却遮不住应有的英气,再加上一袭蓝袍,更显是王侯子弟,无人敢疑。
而再看风南云,不过换了一身灰衣而已。
他倒也不怕那些君子追来。
毕竟这几年来,自己也杀了不少这种自诩正人的小贼。
也不知哪日开始,他懂得了,终有一天,自己将会死在江湖里。
毕竟,江湖人,江湖死,永恒不变。
一个人在剑峰上舔血之日,刺激,却也开始有些厌倦。
遂,风南云主动提议进恶人谷。
那恶人谷之人骑在马上,思索一番,大笑,道:“你可知,如今入我恶人谷,需得先过三关?”
风南云淡笑一声,道:“是哪三关,兄台但说无妨。”
“首先,心存善念,绝不滥杀。经我谷人三年调查,风兄未曾伤天害理,故此关已过。第二,不贪图虚名,不弄虚作假。第三,愿为我谷赴汤蹈火,刀山火海在所不辞。如何,风兄?”
绝不滥杀,难怪方才市井上未主动出手。
风南云不假思索,双手抱拳,道:“好,在下本就将要投奔恶人谷,区区刀山火海,又有何惧?”
“呵,嘴上功夫谁不会,患难见真情。”那恶人谷者很是冷淡,道,“顺带一提,我乃恶人谷当代谷主,陶龙英。“
什么?竟然是陶龙英?!
风南云大惊,立即挥袍下跪,道:“岭南风南云,参见谷主!“
陶龙英摆手,道:“风兄还请快快平身。你未通过考验,还未是我恶人谷弟子。”
“那怎样才算通过?”
“你先跟我回去一趟,三个月后,答案揭晓。”陶龙英神情好生肃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