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星拱月,清风扫面,波澜不兴,皎洁则千里。
风南云翻身入宫廷——桐州昔日之城主府,却被易天得所截。
披挂在身,剑于腰间,一脸肃穆,迎头即斥:“这般贪玩,怎言安天下之大志!”
风南云自知理亏,也不反驳:“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此话当真?”
“我可曾有负天下之过?”风南云笑而说道,“除江湖之恶则不在此列。”
“罢罢罢,”易天得连发三声,“天色已晚,还请陛下早些休息,以待明朝。”
“好,丞相也请早些休息。”
此夜漫漫且不说,道得翌日之正午,后院小亭。
酒香浓郁,觥筹如影,莺争暖树,长歌不停,酿酒一方佳丽与绝妙。
“师兄,扬州城现下如何?”风南云满上二盏如是问道。
华龙与并之饮尽,方云:“张德义虽被奸人所害,然城中兵权归安前辈掌管,应无劳什子大碍。”
“如此甚好。话说回来,师兄此次不问自来,所谓何事?”
“师弟这是哪里的说话,莫非为兄无事就不得登三宝殿了?罢,实话实说,为兄此番,一为寻酒,二为告别。”再一杯入喉,热血经豪肠。
“告别?”风南云不禁是正襟危坐,开口。
“不错。”华龙与颔首,“听闻当年与正气盟联手杀师傅之贼现居于江南某地,故为兄将往寻之,取其人头以祭奠师傅。”
“江南么?”杀过无数仇敌,好生麻木,而未有轻易激动,“那方战乱不断,凶险得很,还请师兄多加小心。”
“多谢师弟提醒。来,再干一杯!”说话间,好酒又点满。
“好,来干!”
二杯碰撞,火伴雄心,自是快活。
“话说,此贼可有劳什子名号?”
“据说人称阎王快刀。”
“呵,阎王快刀么?此贼功夫极度诡异,难缠得很,不可硬拼,只能智取。”
“莫非师弟曾与之交手过?”
“不错。当时他为契丹之马前卒,要夺我之极杀剑,与我大战数十回合,皆占上风。若非安大哥,也即安应天将军及时赶到,伤其左腿,我命则可休矣。”
“能在师弟手上屡占上风,的确是位人物。罢,届时再见机行事便是。时辰不早,为兄去也。”罢,再自饮一杯。
“这么急么?可惜师弟还得为这所谓盛世烂漫而战,无法同行,且多多保重。”
“师弟你安心平天下即可,师傅之仇则由为兄去之。罢,后会有期。”
语既毕,人化清影,御气而去。
问剑阁。
树木苍苍,流水汤汤,自成文章。
“江湖凶险,小心待之,莫失性命,莫沾邪魔。”
“敢问师尊,何为邪魔?”
“言为天下实为己者是魔,言扶正道而斩生灵者是魔,言正气盟者是魔,言百鬼宗者是魔,祸乱朝纲者是魔,大抵如此。”
“敢问师尊,大抵如此又是何意?”
“人心本恶,自古难测。”
“如此么?弟子明了。”
“既明了则速速入世,为尔搏一方安身之地!”
“弟子遵命!”
是夜,武当之巅。
“布阵,待敌!”
“是!”
数千武当修士舞剑走阵,旋即金光冲天,以笑恶鬼无畏。
山下。
“众弟子听令,随我杀!此战,定要把那杀破狼剑鞘给我夺回!”
“是!”
魍魉盖吴钩,以问天神。
危险危险,一幕腥风血雨,又要开始。
至于胜负何如,请细听小生下回之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