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安府,正殿。
“父亲,再不起应风兄,我扬州满城上下,恐怕真的要孤立无援了!”
“唉……为父何曾不想为百姓择一明君,只是你二哥……”
安云楚这头是担忧,暗中却不知在布一个劳什子的大局。
“哈,父亲,您莫非是真的信了那李贼所言?您莫非是忘了大哥与张大人之下场?”
字字如刀,直割心头。
安云楚脸色稍动,思索一阵,终做最后之决定:“也罢,尔兄在时,曾要为父与他共守这大夜十五年,以待新星闪烁。奈何,如今主昏臣暗,盗贼四起,为父也顾不得太多了。”
“父亲可是真的要起应风兄?”少年闻言,不禁有些喜出望外。
“不错。一者是为天下,一者是为血债血偿!”
一张一合,俱为杀气,当真宝刀未老!
桐州,城外。
风压尘土,气为凶杀,一触即发。
对峙者,一方为正气盟诸老,一方则为风南云一人。
“敢问诸位,谁敢先送死?”
剑虽在鞘,脸上冷意却不尽,且遍走八荒。
其中一执枪之老者先按耐不得,掠影而来,只为瞬击得逞:“呵,魔头,老朽今个儿就要你见识一下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哈,江湖之大,也就蝼蚁敢胡言。”
三尺出世,一招蜻蜓点水,竟轻易弹退对方五步。
再然后,风南云动身而追,剑光无情,欲一个回合内结束纷争:“魂归西天罢。”
“好有,小心!”
幸亏其中一用刀之长者及时抽身,狂命阻拦,方延长枪者性命。
再观其他个儿正道人士,却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观而不语,高高挂起。
当真可笑!
“敢抽身为好友拼命,算是人物,值得在下拼上二分的认真。”剑光阴森,一招一式,俱为破喉,“可惜,今朝你我既各为其道,则定分死生。”
“呵,受魔头称赞,不知是讽刺,还是荣幸。”
哪怕节节败退,垂死挣扎,刀者脸色还如初。
“好友,莫怕,我来助你!”
寻得时机,枪者再复战。
于是,刀者之危,终得小缓。
忽,刀枪合鸣,俱成一体,以攻三尺。
急,利剑劈气,杀意结网,惊天震地。
虽说这二位老人在武学上算得人物,怎奈还是风南云技高一筹,第二十九回合战罢,便人头滚地。
呜呼哀哉!
呜呼哀哉!
“尔等,一起上罢。”
风南云轻去衣上血迹,脸庞尽是轻蔑。
而正道余下五老,依旧沉默不语,有如木石之辈。
“呵,既不上,便休怪我之无情了。”
人声既定,身走七步,寒光如群狼,将取猎物。
见状,那五位或刀或剑之老人皆出浑身解数,欲把祸水他处引。
于是,几粒散沙,不出意外,终成了孤军。
“啊啊啊,魔头,吃我这剑!”
剑之老人自知求生无路,便彻底放手,不顾伤势,一口气使出三四连环之杀招。
可惜,却全被风南云堪堪躲过。
“永别了。”
话落,咽喉已锁,生路已断,尸首陌路。
于是,一场纠纷,终在落日前谢幕。
然,回到府中,却又遭一番痛斥。
“陛下,你身为人君,怎可轻涉江湖之事?”此时的易天得,与那失宠的皇后贵妃着实无二。
风南云淡定回应:“我既是江湖之人,此举应不为过。”
“陛下,此一时彼一时,若你出了个什么三长两短,这陇左,这天下,这千千万万的苍生又该如何安置,又该向谁求助!”
“罢罢罢,你说得在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见对方是动了怒,风南云只得好生去安抚。
不过,这易天得说得倒也是有那么几分道理。
唉……
无奈……
为大局,只能将正气盟暂放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