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易天得将信将疑,问道。
“为君者,岂可轻易食言?”风南云如是道,“不过,若有宵小先动我百姓与麾下,则当例外。”
“好。若有大事,微臣还请能同往,不知可否?。”
“不必,你留守陇左安定后方便可。”
“是。”闻言,易天得不禁有些失魂。
半年后,江南,扬州。
哪怕或将水深火热,哪怕风云欲盖,满城上下,却仍笑语不绝,似极了那不知亡国为何的商女。
一切,只因今朝英雄再聚首。
午时,东直门十五里外。
风声夹血色,烽火点残戈,狼烟没白骨,呐喊掩旌旗。
呜呼!
短短一刻,沙场无名骨,已不知几何。
最为壮观者,应当算是风南云与龙朝,安云楚与武冲之捉对厮杀。
或攻或守,时来时往,地崩山摇,江河动乱。
“哈,能于我之极杀剑上撑住二十回合者,实在难得,真不愧是龙舍前辈之后人。可惜,如今你我各自为君,必然要分个生死与成败。”
如此说着,寒光之雷霆未曾停止,顷刻间,便又是好一番的翻江倒海。
“多谢夸奖。不过,风南云,明年的今天,便是你之祭日。”
另一边则巨刀如魅,招变神速,皆走要害。
于是,此一回合战罢,双方完好之甲,都是廖如残月。
再看安云楚和武冲之斗杀游走,亦是异常的激烈。
一者老当益壮,利剑在手,招招阴险;一者年或而立,紧握盘龙之枪,式式逼命。
一时之间,其中胜负与成败,也不能轻易判定。
“小子,接我这招!”喝罢,剑走游龙,气若匹练,刹那封住上路,或取敌之头颅。
“呵,皓首匹夫,莫要多言,且把命交来!”
武冲冷笑,枪扫尘扬,其中幻影上百,便是好一番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巨器无眼,再来往几回,仍然不分上下。
“哈哈哈,风南云,你能逼我用上这招,也算得上三生有幸了!”
说话间,龙朝身走八卦,刀舞阴阳,风暴生兮连北斗,正是好一招刀杀大道。
“呵,好啊,也是时候让你见识一下这招了!”
风南云讥诮回敬,同时寒光忽天忽地,引得乱尘与碎石四起,似极了那万箭齐发,对准敌方所有要害。
于是,极端相对,天地失色。争雄之处,自然寸草不生。
忽,几声炮响,又起伏兵,于十里外火速飞到。
只见其之中军,乃“安”之一字,统兵者,竟是安家三公子安四海!
一入阵,便是不间断的左砍右杀,弄得众多敌军是好一会儿的六神无主,手忙脚乱。
于是,死神之镰,不知因吞噬过多而断了几把。
无奈,龙朝与武冲二人只好双双败走,并带余下残兵后撤十里。
然则,其虽败北,却是在数息后重整阵型,而击退两波追兵。
当真算得一方枭雄。
再清点,双方伤亡少者两万,多则不计。
……
打扫祭奠罢,已近黄昏。
扬州,安府,后院。
血阳占天,落英飞舞,正是多事之秋,竟有三人共坐树下烧酒推杯。
“安前辈,在下斗胆,敢问四海这一身骑术究竟是怎得一回事?”
风南云把酒壮胆,面色稍赤,发问。
不等安云楚说话,安四海这边已然把酒饮尽,回道;“陛下有所不知,在你投奔张大人之时,华大侠已至安府。那几日,他不仅授与我无情剑法之剑谱,还为我修复了所有经脉。”
“是么?等下,华大侠?莫非是在下之师兄,横山华龙与?”
“不错。”安云楚一边为三人满盏,一边张口,“半年之前,华大侠还再次拜访,劝我共同起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