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佑五年,某夜,关西,虎东城。
上,刀锋,剑芒,旌旗,血影,白骨。
下,金戈,铁马,烛火,黄沙,乱风。
生死存亡,只争今夕。所谓人命,不过草芥。
“杀!”
寒影穿刺,一眨眼,再断三人命运。
纵孤身入虎穴,任乱发披鲜红,一代枭雄仍不休,只为一线生机,只为东山再起。
咻咻!
突的,又有两箭破空来,枭雄巧妙躲过,可身后赶来支援的那两位亲兵却因此中箭。
虽不至彻底溃退,却再折两人。
“速战速决,阴阳阵!”枭雄一边拼杀掉七位官兵,一边运内力于喉中,高声呐喊。
惨叫与纠缠中听得雷鸣,两头将士不禁是慢了个儿半拍。还是守城一方很快便反应过来,以每五人为伍,三伍为一小阵,七小阵为一大阵,功防兼备,前后策应,竟是拧回了少许战机。
怎奈:云中自有云中龙,人中自有人中雄。但见有一上身浑血而不见铁甲者手执铁枪,出人如影,十数息间便斩了三十精锐,顺带破了二三个儿小阵。
顿时,狼烟之伤情,更浓他个儿七八分。
然则,不消劳什子的时间,那把万军丛视作蝼蚁的铁枪汉便遇上了敌手。
“伤我弟兄,害我手足,唯有一死,方能谢罪。”
三尺来袭,气势犀利,寒影如雷,叫得枪客无处闪。
万般无奈,只得匆忙把枪与对攻。三番五次,铿锵乒乓,才叫枪客免了那撕心裂肺。
落地,未及喘息,又来翻江倒海。
可恶!
枪客见状,只得咬牙,八尺飞舞,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奈何,不过五个回合罢,却有一击,不知是天命本如此或者其他个儿劳什子因缘,终是穿喉。
再一拔,殷成就了好一幅的红光映黄泉。
“呵,区区走狗,不过花哨。”
烈火浓郁,杀气与不屑二重奏。
“吾皇万岁!杀啊!”
“赶紧掩护陛下!”
“弟兄们,随我冲!杀他狗娘的一个片甲不留!”
守军奋起,不计生死,兔起鹤落间,已干掉百余号人。
此情此景,不禁感慨——烽火不绝,白骨之多,岂能料之?
而方才执剑之人,正是那关西叛军之首,西开皇平龙。
可惜啊,天意总弄人,任他阵法如何个儿精湛,剑术怎么般的迅捷,终是因双拳不敌四手而落得好一个儿惨败。
……
二十三日后,某平原。
风声入耳,厮杀将起。
但见有二十余号龙吟枪者,目如罗刹,面似马面,手上尖峰正生光,是要将眼前的那两位江湖浪子一并杀戮。
“呵,好,好啊。未曾想,死到临头,问剑阁居然还是那么执迷不悟,硬要助纣为虐!”
龙吟为首者如是冷笑。
是了,与恶贼对阵者,正是那已结为兄弟的横山华龙与及问剑阁吴子刀。
下一眼,且看吴子刀冷哼出鞘,剑闪电势,直奔敌营:“呵,要战即战,何来废话!”
三尺所掠,风狂,草断,鸦鸣,狼嚎。
与此同时,华龙与亦执剑与众敌周旋,脸色却全是轻松意味,可谓闲庭信步:“龙吟枪阵,果真厉害。可惜,尔等之技,不过小儿。”
语毕,寒光一飞,二枪齐断。敌者,一死,一伤。
顿时,敌阵大乱,除却少数精英,皆在自保,毫无章法。
“华兄,我来助你!”力斩五人,重创二贼,吴子刀迅速折身,与那姓华的浪子一前一后,招招狠心,狂掠命根。
片刻后,一地眼红色,白骨压青草,不见丁点儿诈尸。
所谓名门,竟如此不堪一击!
然而,正所谓: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两位侠客刚把招收,却被那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气势震退七步。然后,刀影闪烁,只为取华龙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