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倒吸了一口气。
“喂,美月,你认真的吗?那种试炼,你真的要去做吗?”
美月转过头,看着奈奈。她没有回话,只是稍微点了一下头。
“可是……可是……”奈奈紧紧握住拳头,走上前对美月说:“可是,那么危险的试炼,如果出什么意外了,外面该怎么办?”
“奈奈,你知道的吧,我们只有这个办法了。”
“不……不……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不必仅仅因为这种程度的事情……”
“这种程度的事情?”美月走到奈奈面前,注视着她。“这种程度还不够了吗?已经死了那么多人,最重要的后辈也不知所踪,不知道下落如何。如果这种程度还不够的话,你还想要多大的程度呢?”
“可是……”奈奈看向美月,有些难以启齿。“你打算把铃子怎么办?”
“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让她也来了吧。况且,如果把铃子送出去的话,我们短时间内就再也无法来这个地方了吧。”
“可是,至少……”奈奈握着拳头。“至少……请至少要要问过铃子的意见……至少不能让她什么都不了解去让她去做这种事情……”
美月看向铃子,问道:“你愿意参加试炼吗?”
铃子点了点头。“我早就说过了。我加入这个勇者部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别人。如果这个为了帮助别人所必须做的,那么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做我所力所能及的事情的。”
“即使,这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你也愿意吗?”奈奈向铃子问道,语气中充满了紧张。
“都经历过幽灵小姐那么可怕的事情了,还有更能够让我害怕的东西吗?我有觉悟。”铃子说道。
奈奈看着铃子,一时间呆住了,随后笑道:“觉悟……觉悟吗?哈哈,幸好雯她没在这呢。如果能够让她听到这样的话该多好。”
奈奈拍了拍铃子的肩膀,笑着:“既然要抱着觉悟参加试炼的话,就也请一定别把命给丢掉了啊。”
“咳咳。”老人咳嗽着,提醒着他的存在。“那么,已经决定好了吗,参加这次的试炼。”
“没错。”美月点了点头。
“嗯。”铃子点了点头。
“那么,我当然也是要参加的啦。”奈奈双手抱着头说道。
“那么,就是你们三人。”老人举高了手,嘴里说着什么。
美月转过身,对铃子说道:“尽力而为,如果实在做不到,请至少要把命保住。”
“嗯。”铃子点了点头。但心里的那种紧张无论如何也藏不住。
奈奈再次捏住了铃子的手。
随着老人高举的手放下,房间随之变暗。随后,只感觉到一股震动,仿佛整个世界都发生了改变。
铃子扶着墙。握着自己手的奈奈学姐已经感触不到,而美月学姐也离开了自己视野所见。
黑暗之中,只有在面前举着一杆灯的老人依然可以看见。
很快,老人也不可见。下一秒,她已经被关在了房子的外面,手里提着那盏灯。
四面漆黑一片,只有手上的灯发着微弱的光。四周除开自己出来的那道门之外,其他三扇似乎都可以自由进出。
应该是迷宫型的试炼吧。并且还是很难的那种迷宫。所有房间都一模一样,所有地方都可以通行。那么,唯一可以确定正确地方的方法就是,要么去凭毅力一个个去找,要么就是根据线索去找到原本该找的地方。
不过……线索什么的也都完全没有。难道真的只能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吗?
嘛,想那么多事情也没用,先至少做好手上能做的事。
铃子从口袋中取出一根白线——之前在思考中拆掉了一只袜子的收获,没想到竟然现在竟然用上了。
铃子将右手边的门把手拴上绳子,打开门,一手握着线,一手提着灯,向里走着。
铃子小心翼翼的盯着墙壁,期待和恐惧着着下一个道门是什么。
突然,铃子感觉到脖子有点发凉。她迅速蹲下身子。“唰”的一声,两只箭插在了铃子对面的门上。
铃子站起身,呼出一口气,可随后又一阵阴风让他连忙向前一跳。背后的热量让她感觉到一丝不妙。转过头,从墙的一边伸出一根火龙口,不断喷着令人胆寒的炽热火焰,烧烤着对面的墙壁和铃子已经极度紧张恐惧的心。
“真是太可怕了……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铃子想到了奈奈之前说过的话。“即使……这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的确,这已经不是单纯的走迷宫了,而是可怕的地下城或一间连着一间的陷阱房!
铃子开始明白奈奈为什么一直不想让她去了。毕竟,走出迷宫是一回事,达成试炼又是一回事,而能同时达到这两项的,几乎没有多少人。
“但是,可别小看我。”铃子握住拳。
因为将线尽可能放低,所以线没有被烧着。但也足够了。铃子将线从那一头剪断,再从这一头继续延伸下去。
望着越来越短的线,铃子希望能够支撑她再走一会。
可是希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事实证明一只袜子所能造成的贡献实在有限。仅仅是再走了三个房间,线已经见了头,无法再做贡献。
铃子前后转头,她决定再推开一道门,然后原地返回。
突然,地面摇动起来,铃子没站稳,一只脚后退了一步,却左脚踩了个空,整个身子迅速向一边倾斜过去。她连忙用手臂撑住地板,小心地将自己的左腿提出来。站定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等铃子正打算去看那个洞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那个洞已经不见了。
那么……以前的房间也?铃子看向来时的门,有些不确定。
总之……稳妥一点,按照之前的打算……再走一个房间。
眼前的门被虚掩着,铃子拉开,下一秒,一个粉笔落到铃子头上,随后掉在地上。
可铃子却无动于衷。于她而言,眼前的场景才更值得惊讶。
她无奈地笑了。眼前正是她拴线的起点,最初离开老人的那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