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任务为侦察任务,我们不了解那座移动城邦,你们要小心行动,不要引起与当地人的冲突,记住你们代表的可不止你们自己,而是整个罗德岛。如果有什么冲突,一定要进行联络,最后祝各位行动顺利。"任务简报及这段话在飞行器的显示器的面版上显示。
而我身为天灾信使 "伤寒",我必须作为这支小队的队长。而我的身边是"留音"和"回响",尽管在有些颠簸的飞行器上,"留音"仍然在检查自己的医疗物资是否充足,而那个萨科塔则在擦拭长铳的零件,作为我的第一次正式任务,我一直在纠结该如何带领这两位干员。
"各位也是第一次出任务,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我率先开口说道。
"有闲聊的时间不如去检查下自己的武器,否则连还击的机会都没有。""回响"抬头望了我一眼。
"毕竟这次行动我们都在一支小队里,互相认识下还是有必要的,何况伤寒还是我们的小队长。""留音"收拾好了自己的医疗箱,随后她又走到了飞行器甲板的中央,去检查所携带的留声机了。
我从墙壁上的架上取下自己的法杖,由可以传导源石技艺的金属做成的黑色支架,加上顶部的一块蓝色源石结晶构成了我的法杖,略微施展自己的源石技艺,结晶就发出了微弱的光以示正常。"武器没有问题。"
"预计五分钟到达空降地点,各位现在能看到⋯"
飞行器突然开始惧烈摇晃起来,我才注意到飞行员倒在了操作台上,前方的玻璃上溅满了灰红色血液。
"飞行员完了,我们在极速下降,随便拿点什么快跳!"伴随着飞行器的摇晃货仓内的货物和我们都开始摇晃起来。
"留音你在干什么!"留音竟傻坐在留声机中央,随着飞行器左右摇晃着,我借着倾斜的角度一把拉起她,"他死了,那个飞行员死了。"
"对,他完了,你再不走下个就是你"我迅速认清了现实,飞行器这次摇晃到了出口那,"回响"一拍出口按扭,在警报声中,巨大的吸力将我们和货物吸了出去,但这种失重的感觉只持续了一会,我们便一头栽进了森林中,我只记得我最后拉开了降落伞。
"那东西好像坠毁在这附近了。""我生活在龙门那么久都没见过那种东西,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到时候可以吃顿好的,等等,老伙计发现了什么。"
我的身边传来了隐隐的叫声,我逐渐醒了过来,经过一番挣扎后,我确定了我被降落伞吊在了树上,一只佩洛兽亲到了树下不断地叫着,随后从树林中走出两个戴面具的士兵,他们的穿着有些像作战记录中出现的整合士兵,只不过他们的服装和面具上都有绿色的涂漆,一个持有一面盾,另一个则是弩。
"看看老伙计发现了什么,一个菲林小妞。""她衣服上的标志怎么有些眼熟,她服装上的标志是罗德岛!"两个士兵瞬间警觉了起来,他们都拿起了武器,而我此时突然掉了下来,但离地上的法杖还有段距离,那只佩洛兽亲立刻朝我扑了过来。
"快去报告,不知道他们有多少!。""再见了,老伙计。感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
这两个士兵迅速掉头就跑,但一阵连续的响声传来,那只佩洛和那个持弩的士兵迅速倒地,但让另一个跑了。
从一旁的草丛中,“回响”扛着他那把长铳走了出来,“居然让另一个跑了,信使你怎么样?”
“我没事,但他就不行了。”
我推开身上兽亲的尸体,拿上了插在地上的法杖,迅速站起来指着地上的士兵,他灰红的血液逐渐沾满了自己的服装,"你们是什么组织,为什么要攻击我们,还有我们的飞行器是怎么回事?"
"#龙门粗口#的罗德岛,你以为我真的会告诉你吗?感染者万岁!"他突然拉动了身上源石炸弹的拉环。
"炸弹!"我只记得是回响扑倒了我,爆炸在我们的身边发生,但幸好除了些皮肤擦伤,没有什么大的伤囗。
"队长刚刚你差点就没了。""回响你居然叫我队长了,没想到第一次来战场就这么危险。"我们突然笑了起来,但看到眼前被炸的血肉模糊的"尸体",两人只能叹息一声,"本来还想问些情报的,算了,这里也不安全,天知道那帮家伙有多少人,回响你看见留音了吗?"
"没有,我一落地就组装好了长铳,听到你们的说话声就朝你这里过来了,看来有必要报告下,光凭我们打他们有些吃力啊。"
我检查了附近,和我一起掉下来的还有罗德岛的制式源石电台,并没有太多的损伤。
“噪音,噪音,还是噪音!电台没有问题,为什么这里会有干扰,现在我们只能想办法找到留音,先去看看飞行器,再找到移动城邦。”
两人卸下了有些笨重的空降服,"还是标准制服穿的舒服。"我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不过在这样的森林中就有些不方便了,但总比空降服好。"
我仍然背起了电台,而回响扛着那把长铳走在了前面,黑色的浓烟不断向周围告知不属于这世界的这架飞行器的存在,但被吸引的可不只是我们。
回响招呼着我趴下,而他则架设好了那把长铳。
"把你的武器放下,你已经无路可逃了,罗德岛干员!"
"我是医疗干员,不,不要杀我,我已经扔掉了武器了。"
"管你是什么干员,只要是罗德岛的我们都杀,你们这些医疗才是最可怕的,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台机器是什么,沃伦姆德的留声机,这东西可一点也不无害,你说是吧。"
我看清了那被两个面具人包围的人正是留音,而其中一个面具人的盾牌上尽管磨损严重,还画有两条很长的红杠,但那字样是"近卫局"。
"是留音,我们要去救她 ,这帮家伙怎么会有近卫局的盾牌。"
"现在出击不是时候,再等等,等等。"
"留音"并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她所能做的只有哭,另一个面具人举起弩对着留音的脑袋。
"就是现在!"回响的长铳突然开始咆哮起来,一瞬间就在两个士兵的身上激起一阵血雾,他们都没有时间顶盾就倒了下去。我和回响迅速冲了过去。
"没有什么伤口吧。"
"没有,队长你们终于来了,太好了。"留音擦了擦眼泪,扶着飞行器的墙壁站了起来。
"等等,周围还有敌人!"回响刚想举铳 ,一发罪恶的铳弹击中了他的手臂,铳也随之掉到了地上。
冰晶逐渐在法杖周围凝结,"寒风破碎"施术完成时却没有冰晶射出,又一发铳弹击碎了我们最后的希望,法杖上的源石结晶。
几个小罐子从树林中扔出,随后便是令人目眩的白光。
当白光消失后,我听到了一阵掌声传来,"真是完美的营救,可惜营救本身便是一个陷阱。"
随后是几个身穿近卫局制式护甲的瓦伊凡人,他们的护甲上也有绿色的涂漆,但又有红色的杠不规律的排在护甲上,他们的肩头的标志是整合运动。他们的身后跟着数量众多的面具士兵把我们包围起来,他们都持有着近卫局的制式装备,"小姐们我劝你们别打那把长铳的主意,小个打断你们的手臂可不关我的事。"
一个矮小的身影从树上落下,他也穿着了近卫局装甲,他那把长铳甚至比他高了半截。
"他们,杀害感染者,让我来处理他们。"人群中一个身穿厚重防爆服,肩扛大锤的高大士兵说道。
"不用你来,大锤, 没人告诉你要温柔点吗?当然是让他们没有痛苦地离开这个世界。"从刚才开始这个近卫局士兵就一直在指挥着其他士兵。
"你们整合靠偷袭获胜算什么,你们在龙门时近卫局没有教你们吗?"我大声质疑道。
他大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此时不断地回响在树林中。
"小个把你的长铳给我。"他接过长铳又故意发出很大的声响缷下了弹匣,"整合运动,从切城的战斗结束之后就没有什么整合了!"他开始装填弹匣,故意让我们看到崭新的蚀刻弹药,"而龙门近卫局则是帮骗子,什么龙门市井的守护者,到头来我们连自己都守护不好,明明那么尽力去做了,到头来还是染上了这#龙门粗口#的矿石病,还不是被排挤!"他夸张地装好弹匣,并上瞠,后面的话都在朝我们吼了。
"你们罗德岛是龙门的帮凶,你们杀害感染者,"他用铳对准了我的脑袋,"现在轮到你们来偿还了!"
"我们没有参加过龙门的那场战役,为什么要杀我们?"
"为什么,不是所有的暴力都有理有据,现在我就是暴力本身!"
自从离开龙门以来,将近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来,是漫长的行军,说是撤退,其实是逃跑,这一点我和我的队员们都清楚,过去在龙门的生活,战斗和任务都逐渐在梦中出现,好像想让我放弃,但都走到现在了,过去的那些已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我们的生活变得很简单,不断行军,狩猎路上遇到的感染生物 ,如果运气好点的话能遇上几个倒霉的旅行者,吃的就能像样点了。
"我们不断战斗有什么意义,战争,还是战争,它什么时候会结束,整合已被灭亡,接下来就是我们!"又一个士兵疯了,他不断叫喊着离开队伍,朝着反方向前进。
"小个。"不等我说完,一身巨响后,那个士兵就倒在了地上,他的面具被自己的血液染红。
我和"小个"简单地把他的尸体埋进沙土里,他的砍刀和盾牌则插在沙土上,对于那些发疯的士兵,我们只能这样做。
我们不仅仅只面对补给匮乏这个问题,连士气都成了问题。"感染者们,我们的斗争不会因为整合运动的灭亡而停止,如果你们能逃出来,不要停止反抗,感染者万岁!"这是从切城发出的最后一条消息,听到这则讯息,我们的通迅兵哭泣地砸碎了源石电台,我们只能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各位龙门感染者,我们从收到那条讯息开始就再也不是整合运动的成员了,"为了鼓舞士气,我只能开始一场演讲,"我知道你们现在很无助又迷茫,我们究竟在为什么而战,相信你们都有这个疑问。我们仍然是感染者,那些非感染者仍然在岐视我们,我们不是罗德岛,我们没法过上那种与世隔绝的生活我们只能依靠彼此。尽管整合已不复存在,但我们还活着,我们是曾经的人,我们仍然能为自己而战,我们的斗争和行军都是为了能让那些岐视我们的人害怕,尊重我们。只要我们还活着,斗争就不会停止,我们是下一个整合,曾经的人万岁!"
"我们不会放弃,我们会战斗至最后一刻!"这支部队的成员们纷纷高举着武器,不断欢呼着,我们撕下了整合的标志,我们在标志上加上了两条红色无规律的杠,"曾经的人"就在这时诞生了。此时的我们即将离开荒漠,进入一片巨大的森林。
“和近卫局那些人一样,那么虚伪。”一次休息时刻,我偶然听到了一个近卫局成员的话,“槽刀是吗?过去在近卫局时你就不怎么听从命令。”
“那是因为我没有其他人那么愚蠢,我加入整合是不仅仅是因为我是感染者的缘故,更多的是我想找个我认可的领袖,你现在的嘴脸和龙门那帮人一样都那么虚伪。”
“我相信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如果没有一个目标,一个口号,后果可想而知。”
“你是个不错的领导者,我从龙门逃出时就已经看出来了,你巧妙运用我们的仇恨进行作战,又能在危极时刻做出正确的选择。但我仍然无法认同你,有必要的话,我会按照我自己的意志进行作战,即使是要杀掉你。"他说完之后,又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看来我以后还是小心行事为好。"
之后我们 为了适应森林作战 ,我们给护甲涂上了绿色的迷彩,但我们的补给依然匮乏,直至我们遇上了那座移动城邦,但他们并不欢迎我们。
我闭上了眼睛,感染者最后的命运也并不比这差多少吧。但并没有想象的巨响发出,"放了他们吧,我们没有必要杀他们。"
"你果然会来阻挡我,反正现在这种死法太便宜他们了。"
我再次睁眼,同样的护甲,同样的阵营,只是武器并不一样,眼前的这个士兵却在为我们说话。
那个长官似乎同意了什么,他把长铳又丢给那个小个。
"我们继续前进,看在槽刀的面子上,就下次再见了。"
"怎么又放了我们,有本事就别靠偷袭,龙门叛徒。"
"我劝你少发点火,不然你的光环都要亮起来了,萨科塔,可别忘了铳在我手里,在我改变注意前你们还是少说话比较好,至于理由你们自己去问他。"
"可笑,只是看你们比较可怜而已,下次见面,我可会第一个用这把刀把你们撕成碎片,现在给我快跑!"他挥舞着那把龙门制式刀,这种武器本不是为了杀敌,只是为了镇压,但现在的它有了锋利的刀刃及更多的放血槽,被它砍一刀恐怕会血流不止吧。
我们拿上自己的物品互相搀扶着逃离了那里,直至完全看不见他们。
" 留音"给"回响"做了简易的伤口处理,但拿铳仍然是个问题。
树林中偶然发现了一条没有树木的“道路”,从后方一直延伸到前面。
"入侵者,不要再靠近了。"突然间一根淡绿的矛插在了我们的附近。
"不,我们是罗德岛的干员,我们是来处理天灾的,我们这里有人受伤了,我们需要援助。"我将特殊识别码在天灾检测设备上显现出来,眼前的这个黎博利守卫才放下了手里的矛。
“所以说,早上的那声巨响是你们搞出来的,你们外来者总是爱搅和我们的生活。”周围逐渐汇聚起了五个守卫,他们的服装都是统一的蓝绿色无规律的排列,有点像石头上的花纹。
“回响”刚想说什么,但又把话咽了回去,我们现在的处境比较特别。
这群人就这样带着我们进入了移动城邦,但一路上他们并没有放松对我们的警戒,给我们的感觉更像是囚犯而不是来救援的。
呈现灰暗色的街道上有些当地人正看着我们的前进,这里的建筑风格有些像我的家乡那种,但丝毫没有任何的亲切感,只有一种说不出的荒凉感,这种破败的房屋根本无法和自己家乡那种比。
很神奇的是这里的源石浓度呈现出一个很奇怪的数值,比常规环境高很多,但又没有达到使人感染的程度,这里和外界一样这里也有干扰,也许是这浓度的原因?
一座看样子很豪华的建筑出现我们的面前,它和周围的建筑明显不是一个等级的,和家乡的那些一样,空有着繁华的外表,这就是他们的议事楼。
"欢迎各位来到卡德兰斯,一座只有和平生活,没有斗争,岐视,战争的移动城邦,我是这里的管理者德兰斯。"眼前这个黎博利女性的穿着比普通民众更加亮丽的蓝绿长裙,首领的气息很容易从她身上看出来。
"对你们罗德岛我早已有些耳闻,只要你们能处理好天灾带来的伤害。我保证在以后的旅程中宣传你们罗德岛,我相信这比起那些龙门币,你们更需要名声。所以你们之中谁是天灾信使?"
"我就是,安顿好我的同伴,天灾本就是我该解决的东西。"
"那是当然,给他们准备一间客房,"首领挥挥手,将我的两个同伴带了下去,"我们主要的受灾地是动力炉所在的核心区,没有了动力炉,移动城邦失去了行动力,很容易再次受到天灾的攻击,到时候可不是损失一片核心区域那种小伤害了。"
"先带我去看看核心区,我需要做一个受灾分析,再进行进一步的处理。"
"悠远,你带这位天灾信使去核心区看看。"
"是首领,愿萨伦姆庇护着你。"
"你也是,士兵。"
自从踏入核心区之后,周围的地面上长出一块又一块的巨大蓝绿色结晶,我敲下一块,检测器判断这就是源石,但和一般的活性源石相比,它又非常稳定,浓度始终稳定在感染临界值以下一点,这是非常奇怪的现象。
"这些结晶是源石吗?"
"您可以这么理解,不过我们更愿意叫它们为萨伦姆,这种结晶既能当做燃料,又能用于制造武器和防具,还能用于种植,更重要的是它并不会使人感染矿石病,我们把它当作城邦的守护者。"
"所以这就是制作你们服装和武器的原料?真是特别呢,这种源石其他信使一定感兴趣。"我刚想釆集一块样本,就被守卫制止。
"神圣的萨伦姆不能离开这里,这是祖上流传下来的话,信使应该放下。"出于无奈,我也只好放弃了采样的念头。
"这里就是动力炉了!"眼前巨大的结晶簇包围着的一个板门,通向望不向边际的黑暗。
"为什么会在这么黑暗的地方啊!"
"信使应该下去,这样才能让卡德兰斯动起来,罗德岛才能得到名气。"守卫催促着我下去,"为了完成任务,这些黑暗有什么可怕的。"
但当我准备下去时,远处传来连续的爆炸声,"该死的外来者,居然敢打扰神圣的仪式,他们会付出代价。"
"仪式",处理反应炉怎么成了仪式,这是怎么回事,我举起随身携带的手弩,冰晶开始在箭头上凝结,"喂守卫,什么仪式,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的话,我就要射击了。"
"信使不需要知道,信使只需要下去,弩对我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罗德岛的干员有权力拒绝意义不明的任务,我已经警告过了。"我举弩射击,箭矢命中了守卫的衣服,但那花纹迅速变成蓝色,箭矢只穿透了一点,上面的冰晶只扩㪚了一点就停下了。
"萨伦姆会保护悠远,但不会保护信使。”他举起了矛向我投掷,矛正好命中了我的脚下,突然间,脚下的结晶碎裂了,我掉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移动城邦外,"曾经的人"正聚集在附近,他们明明可以一走了知,但他们选择了斗争。
"各位龙门同胞们,过去的我们被矿石病夺取了各自的生活,家人,朋友,甚至于作为一个人的权利,现在的我们失去了一切,就连斗争的组织也灭亡了,我们不能再逃避了,让我们拿起武器,再一次享受作为一个人的权力,摧毁这些泰拉的儒夫!"我再一次演讲来鼔舞士气,"这或许是我们最后的价值了。"
士气却出乎意料的高涨,"打倒这些软弱的寄生虫!""我们不会停止斗争,直至倒下。"
"不用你说,我也会第一个让那些儒夫沾染上自己的鲜血。""槽刀"站在那里投来赞许的目光,"到时候别死了,感染者需要你这样的领导人。"
"现在作战开始,所有人随意进攻,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一一摧毁他们!"
"小个,一个不剩。大锤,碾碎一切。"
小个迅速爬上附近高大的树木,大锤和槽刀带领着大量的重盾感染者率先登上城邦。
大量烈性源石炸弹毫不留情地撕开了城邦的墙壁,感染者们叫喊着冲进了城邦。这些曾经于龙门军械库中的武器,过去是为了保护龙门,现在是龙门人复仇的工具。
随后则是我带领的近卫队以及弩手组和术师组登陆。
那些愚蠢的土著,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会被攻击,直至我带领的部队登陆,他们才开始有组织地反击,但已经有些迟了,我们已经进入了城邦外环。
"槽刀"在战斗开始时率先冲了过去,他挥舞着巨大的刀刃,那些土著穿着的奇特护甲即使变成了蓝色仍然被大剑击碎,血液逐渐沾满了大剑。"你们就这点实力,果然是帮儒夫。"但很快那些绿色的矛与箭矢不断命中"槽刀",他的装甲开始被这些绿色的物质侵蚀。
一个本地土著正高举着矛从背后刺向"槽刀",但他的脑袋连同蓝绿色的头盔被一同击碎,"小个"正进行着狙击,而正与"槽刀"正面交锋的土著也迅速被大量的箭矢命中。"你们可算来支援了,去帮帮大锤,他那边快挡不住了,别用常规武器对付他们,那蓝色的护甲能有效地抵挡一般伤害,他们的武器能腐蚀我们的护甲。"说完"槽刀"又一刀砍倒了另一个土著。
"弩手和术师都散开进行攻击,弩手使用爆裂箭矢,通迅兵呼叫迫击炮部队,立刻提供支援!"
"大锤击碎土著,土著,伤不了大锤。""大锤"带领的重盾部队在面对有腐蚀性武器的灵活土著时完全处于被动状态,但倾刻间大量炮弹在土著中爆炸,他们瞬间只剩下了残肢和碎片。
术师们割开了自己的手臂,黑红色的血液滳落在他们的法杖上,抛洒在战场上,只是一会儿,火焰就逐渐蔓延在整个战场上,那些土著叫喊着和这座城邦一起被火焰吞噬,甚至炸裂开来。
没有哪个龙门人在这场战斗中逃跑,害怕,即使护甲被腐蚀,身体受到大量的伤害,这些戴面具的龙门人至死也要拉几个土著一起离开。一个近卫队成员护甲几乎完全被破坏,甚至制式刀上也裂开了一个大口子,他被数发箭矢击中了,倒地时依然拉动了源石炸弹的扣环,带走了两个土著。
伴随着迫击炮部队的新一轮覆盖打击,城邦外环的战斗以我们的胜利结束,而接下来则是逐渐繁华的内环。
内环的议事楼前,那个穿着华丽的黎博利女性此时正对着核心区的方向跪拜,"首领,外环失守了,"一个侍者跑了过来,向首领说道,"那些外来者比我们想象的厉害,他们歼灭了我们接近大半的守卫,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首领缓缓起身,看向充斥着火焰的外环"那些牺牲者,他们无法正确使用萨伦姆带来的力量,他们是我们走向完美所必须舍弃的东西,现在我来带领活下来的人组织防御,让那些外来者见识见识萨伦姆真正的力量!"
进入内环以来,奇怪的是我们并没有遇到如外环那样猛烈的反抗,我们只是看见密集的建筑,以及周围逐渐增多的蓝绿色结晶。
"保持队形,遇到敌人立刻散开!"我所能下的命令,也只有这个了。
在一处有大量结晶的广场之中,我们的前方出现了一个穿着过于夸张的黎博利女性,她履盖全身的长袍散发出奇异的蓝绿色光芒,她的身旁站着大量的土著。
"外来者们, 就此停下吧,前面可不是你们所能到达的,萨伦姆可不会放过你们。"
一声巨响,黎博利女性身旁的一个土著的脑袋爆裂开来,而我手中的手铳则正冒着烟,"管你什么萨伦姆还是萨伦特,今天我们就是要摧毁这座移动城邦,感染者的怒火是你们无法阻止的。"
"全体自由射击,不用怜惜弹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炮兵部队立刻进行压制射击。"
伴随着远处迫击炮的轰击,大量弩箭和法术朝土著的方向飞去,这次攻击一直持续了两分钟,直至弹药告急。
地面甚至凹下去一个大坑,但我们见到了一个由结晶构成的"球"在坑的正中央,此时结晶突然碎裂,是那个黎博利女人,而她周围的土著早已成为了碎片。
"所以,这就是你们的攻击,惹怒萨伦姆的人,迎接来自萨伦姆的怒火吧!"
此时周围的结晶突然"站"了起来,或者说它们本来就是活的,它们是一大群的源石虫!
我们没有反应过来,这些虫子迅速靠近我的后方部队,在靠近时突然爆炸,一瞬间混乱,火焰,爆炸充斥在我的附近,"坚守阵地,不要恐慌,保持队形,它们只是群虫子!"我只能这么指挥,尽管对攻击只有微弱的效果。两只虫子开始靠近我,几阵响声后,一只虫子中弹爆炸了,但叧一只则在我的背后爆炸,幸运的是,我的护甲为我抵挡了大量的伤害,但代价是它本身严重损坏。
"炮兵部队,我们需要支援,重复,需要支援!"但从电台传来的只有沙沙的杂音,但突然"长官,我们战斗到了最后一刻!感染者万岁!"
几枚炮弹划过天空,那是这些感染者最后的反抗,"全体趴下!"我叫道。
炮弹落在了部队中,终结了源石虫,也终结了感染者。
外环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是炮兵部队的所在地。
"还有活着的,和我一起,让那个#龙门粗口#的黎博利女人知道感染者是无法被阻挡的!"我首先持铳冲了过去。
"就那几只虫子,怎么可能对我造成伤害。""槽刀"用大剑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朝着坑洞方向走了过去。
"大锤,不会在这里倒下!""大锤"的厚重防爆服上尽管有大量裂口,但他依然带领着重盾部队前进。
"谁也无法让感染者停止反抗!"残存的近卫队以及弩手和术师叫喊着冲向弹坑。
"这些外来者,唉,这就是我的宿命,只希望仪式能成功,这样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当地人的首领叹息一声,首先被从附近一座大楼上射出的铳弹打穿右脚,随后被愤怒的龙门感染者们撕成碎片。
这些黎博利最终结束了对这座移动城邦的统治,而我们则站在一片由火焰,弹坑,残骸组成的废墟中,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前往核心区了。
黑暗之中,带有些刺鼻气味的空气,这里就是城邦的下层,我摔在了一大片的结晶之上,但意外地没有受伤,除了黑暗,这里的空气之中弥漫着的气体,令我感到恶心。
我刚起身,才意识到没有光源根本不可能在这里前进,“对了,灾害检测器附带有光源。”尽管在如此环境中,这种光根本不值一提,有光总比没有好。
很快,我就后悔了,下层的地板,墙壁都充满了上面见到的那种结晶,它们被光源照射后开始发出微弱的蓝绿光线,很难想象这里居然是在移动城邦中。
这里的结晶不像外面那些,反而很软,更像是液体而不是固态的。现在,我后悔穿了标准干员制服,穿着裙子反而让我很没有安全感,“真该穿套防暴服来这。”
我在结晶中前进着,这里似乎是个很大的房间,奇异的是这些结晶似乎在发光指引着我的前进,“似乎有什么在反光?”结晶中有什么夹杂在里面,“这些是护甲和武器!”
空气中的那种刺鼻气味越来越重,那些护甲则是气味的来源,我捡起一个头盔,上面的颜色早已褪去,并且有着大量的破洞,无法分辨它的主人是什么人。而我的前面,是散落的骨头已及更多的破损装备,这里仿佛是一座巨大的坟场。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骨头,还有装备,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恐惧感逐渐让我慌乱,也更加紧张。武器,我想到的只有这个,我必须寻找到武器。这片坟场中有着大量破损的刀以及弩,它们在被遗弃前一定遭受过一场艰难的战斗。“肯定是有小队到过这里,会和那仪式有关吗?”人造光束照射到一根杆子上,它反而发出了一种柔和的蓝色光束,“终于找到法杖了,对不起,我要借用下。”说是如此,但我确是硬从结晶中扯出,它原来主人的手臂还挂在那而,我很迅速地扯掉了那段骨头,法杖保存的很完好,一簇源石结晶镶嵌在金属的杖身中,当我注入源石技艺,法杖周围迅速生成了五块冰晶,准确无误的命中在了周围五个头盔上,“往好处想,伤寒,至少你有武器了。”我只能这样鼓励自己。
随着我的前进,脚下的结晶逐渐减少,在一处聚光灯前是“留音,回响!”我兴奋地跑了过去先前的恐惧在遇到熟悉的队友时早已消散。“我们已经不可能出去了。那些居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他们的那个神驱动他们的动力炉。”“留音“讲述着那些本地人带他们来到这里的经过,还有在路上听到的对话,说完后她反而哭了起来,“为什么我们是来帮他们,他们却要这么对我们。”
“他们居然还砍断了我的右手,这就是所谓的医疗吗?真想给他们的脑袋开几个窟窿。”“回响”气氛的叫喊道。
“不是还有我吗?先别在那抱怨了,我来解开你们的绳索。他们怎么还把我们的装备扔在了这里?”
两人很快又能活动起来,“留音先去组装好留声机,我和回响去找找有什么出路”周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我们的上空只有无尽的黑暗,而不远处一个球形物体,就是动力炉了吧。
“看来这里完全是封闭的道路,当初为什么要执行这个任务。”
“别说什么丧气话了,现在小心周围才是好的选择,我们并不知道他们的那个神是什么东西。”
“那边那块结晶好像动了下,果然少了只手,用铳只能加架设了。”
“结晶怎么可能动呢,等等那是源石虫!”
铳的声响回荡在这片空间中,周围突然间出现了大量源石虫,被击倒后的它们居然还会爆炸,但这也阻止了虫子的攻击。
“留声机架设完毕!”“留音”叫喊道,来自留声机的法术攻击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几轮攻击后的它们,攻势反而越来越弱“它们怎么逃了?”“肯定是被我们强大的攻击打退了。”“回响”扛起铳“刚刚不是还很厉害,果然只是群虫子。”
“呼,战斗终于结束了,各位有谁受伤吗?”
“那帮虫子碰都没碰到我们,怎么会受伤呢?”
“动力炉上有梯子!”我惊讶地叫了出来。
“我们活下来了,我们有办法出⋯⋯"
毫无征兆的 “留音”在我的面前消失了,一只大口一口吞了她,只剩下了地面上灰红色一滩印记。
我无法移开目光,我只能呆呆地看着"留音"消失的地方,甚至那只巨兽开始朝我靠近,我也没有任何反应。
"你到底在干什么?""回响"一拳打在我脸上,"给我好好清醒下,去想想对付它的方法,不就是个大了些,还不只是个感染生物。"
疼痛感把我拉回了现实,一只巨大的有着绿色羽毛的黎博利兽亲袭击了我们,此时"回响"正单手用铳不断射击,吸引着它,而巨兽一直张开嘴巴想咬住"回响"。
留声机对,留声机的施术单元如果超载所产生的爆炸也许可以炸死巨兽。
"回响,把那个加大号兽亲引过来,你觉得烧烤如何?"
"终于开窍了,嘿,大个我在这里,你一定没吃过萨科塔吧!""回响"边后退边射击,让巨兽很恼火,在很靠近留声机时,巨兽吐出了一滩水,径直命中了"回响"。
"就是现在!"冰冻法术使留声机开始警报,就在那一瞬,大量的火焰迅速漫延在巨兽身上,它的惨叫声充斥着整个空间,"再来点佐料!"我投掷出了两个应急使用的源石爆裂物,爆炸发生在它身上,再挣扎了一段时间后,巨兽倒在了地上。
"回响,我们胜利了!回响!"此时,我才发现"回响"最后的位置只剩下了些骨头,就连他的铳也被腐蚀到只剩下了一半。
"回响,留音,我不会忘记你们的,没有你们,我就不会幸存,再会了两位。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请你们原谅我。"
此时的我终于弄清了所谓的仪式,我们就是那只巨鸟的食物,这一切原来都是骗局。
当我通过梯子重新爬回地面时,动力炉因为刚才的爆炸轰然倒塌。
地面上竟是一片燃烧着的废墟,过去的议事楼现在成了一片火海,我看到了一支很熟悉的小队,之前袭击我们的那支整合小队,他们身上背着大大小小的箱子,似乎准备撤离,这片惨状很显然是他们造成的。
对面似乎也看到了我,他们的首领把身上的箱子扔给了附近的人,随后他挥舞着铳器,驱敢着自己的队友前进,待他的队友走远后,他径直朝我走了过来。
"有些事必须做个了断。"他举起铳朝我瞄准并扣动了扳机,但只有清脆的咔嗒声,一连按了几次也是如此。而我的法杖上的源石结晶也早已在战斗中碎裂,我们互相哭笑了下,扔掉了各自手里的武器,随后两人以相反方向前进着。
"在这座城邦中我什么都没做到,但决不可以放走这个整合运动。"我抽出佩刀突然转身冲了过去,而整合首领也是如此,感染者之间的斗争永远不会停止,此时的暴力早已不需要任何理由。
两人各自用代表着双方阵营的砍刀刺穿了对方的胸膛,两人再同时拔了出来,整合首领肩上代表整合的标志早已被腐蚀,而这位罗德岛干员的身份卡也在之前的战斗中遗失。两人直至感染者的血液流尽,他们仍然在爬向对方。
10天之后,过了回复期限,一支罗德岛的搜救队来到了这座城邦,天灾早已降临,巨大的黑色源石结晶随处可见,天灾想掩盖一切,但仍不能掩盖这里战斗的痕迹,搜救队见过很多次被天灾侵蚀的城邦,但这里仍然让他们为之惊叹。
"队长这里发现了干员信号!"他们在核心区附近,发现了一具半结晶化的尸体,她可以确定是干员"伤寒",信号则是从她身上背包里的天灾检测器里发出,此时的电量正好用完,而她正前方的另一具尸体穿着的是龙门近卫局的护甲,为在龙门战役后逃出的那支判徒部队的首领,其它的线索再也找不到了,这支小队最后留下的只有天灾检测器中留下的一段录像(为什么它会有这个功能)。
开始播放录像:
"在开始录制了吗?""已经开始了。我是小队长伤寒,那明天我们就要参加我们的第一次任务了,这位在调式留声机的是我们的医疗干员留音。"
"我期望我的留声机和医疗技能派上用场,不知道这次任务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呢?"
"这位一脸凶样的萨科塔人则是我们的狙击干员回响。"
"管他什么东西,我都会用铳把他打成筛子。"
"最后如果有人看到了这段录像,我们肯定已经顺利完成了任务,也许我第一次战胜了天灾,有些期待呢。那就到这里了,我们10天后见,这东西怎么停下。""再按一次原来那个键就好了。"
关于卡德兰斯的行动报告:
由于线索不足,该报告存在推测部分,请谅解。当"伤寒"小队抵达卡德兰斯时,他们正好遇上了一支龙门感染者部队正在洗刧这座移动城邦,于是他们与其对抗,甚至引爆了动力炉,最后全队牺牲,小队长"伤寒"战斗至了最后一刻,即使失血过多,她也坚持爬向整合首领,直至最后一滴血流尽,最后让我们缅怀这些牺牲的干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