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始

作者:本命阿萨多 更新时间:2012/8/10 15:11:40 字数:0

12月,已经快到冬至,重庆凛冽而清冷的鬼天气,仿佛能透过钢筋与强化钢玻璃构架而成的外墙侵入侯机厅中,令里边的乘客感到寒气逼人。

我在椅子上卷缩成一团,像只寒风中瑟瑟发抖小仓鼠,不安的来回扫视着空荡荡的大厅,紧紧的握着手里的白瓷杯,好似那温热咖啡能稍稍缓解自己身上的寒意。

虽然心里明明知道,气温并没有冷到这个地步,一切,只是源自内心的胆怯而已。

将下巴搁在曲立起来的膝盖上,木愣地望着桌上的小相框,双目像失去焦距般,随着那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变得逐渐模糊,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飞机起飞的轰隆掩盖了细微的抽泣声,却反而映衬出自己的懦弱,真是讽刺,就算是到了那边,也不过是从一个地方逃避到另一个地方而已。

也许,这就是命运……

第一章 始

“叮……叮……”

反射性的一歪头,一把将床头的闹钟给扫到地上,金属烤漆的外壳砸在木地板上,像曲棍球一样滑到房间角落。该死的,房间不都应该坐南朝北么?哪有朝着正东方开窗的道理,从挂了两层窗帘缝隙中钻进来的阳光刺得本就沉重的眼皮根本越发难以睁开。

熟悉的被窝里,溢出熟悉的淡淡幽香,还有依旧像一只八爪鱼一般,手脚并用的缠在我身上的小魔王,入手处温热滑腻,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柔嫩而充满了弹性,半耸拉着滑落在手臂上的内衣肩带,和胸口柔软的压迫端是媚人心魄。

那什么来着,男主角一觉醒来,被窝里突然出现一衣裳半裸的美女什么的,动画里不常有么。

挣扎着从那小娘皮的“死亡缠绕”里钻出来,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已经九点过了,不由得哀叹两句,恋恋不舍的从被窝里爬了起来,好在已经过了惊蛰,日渐回暖的天气让人的惰性消减了几分。

老妈去时,我只有五岁,正值懵懵知事的时候,留下的记忆不多,要不是那唯数不多的几张照片,估计连那温柔慈爱的笑容都已经模糊了。

老爷子一个大老爷们含辛茹苦的把我拉扯大,打了五年的光棍,直到我十一岁那年,小姨从成都回到了重庆。

怎么说呢,越是表面憨厚老实、平时正经八百的家伙,底子里就越是龌龊,你要真是小瞧了他,估计到时候发生的事会让你惊得下巴都掉地上去。

小姨也是离异,结婚不到两年就和对方分了,世界上有很多男人梦寐以求却做不到的事,比如——姐妹囲,而我爸,就是那种能让万千男人戳脊梁骨的种。

只见老爷子虎躯一抖,霸气四溢地刨了刨蹄子,猛一冲锋,直接拱掉了两颗清翠欲滴的小白莱,不对,两株姐妹花。

都说小姨子是姐夫的半拉屁股,这姐夫戏小姨,天经地义,原本也稀疏平常得紧,但那至少也是明朝嘉靖年以前好不,这都改革开放多少年了,难不成这世道,都是姐夫和小姨子本属一家,暗中通好很是正常?

虽然这样说自己老爸有违孝道,但那家伙也凭得不厚道了些,哎,相信大多数男孩子多少会与我有些共鸣吧。

而我身旁躺着的,就是自己的表妹,单从基因遗传学上来说,至少也有四分之一的血缘关系吧,但现实往往是残酷无情的,那一脸恬静,漂亮得不像话的小脸蛋让往往有种让我撞墙的冲动。这是招谁惹谁了?

轻轻的扳开她拽着我睡衣下摆的手,然后慢慢的翻过身,凝望着近在咫尺,带着憨憨表情的睡脸,这丫的才十岁出头呢,不知不觉中已经从青涩稚嫩变成一妩媚的小美人,嘟着的小嘴唇带着光泽粉色,像果冻一样,看上去软软的、甜甜的,很有几分诱惑力——要是忽略掉嘴角淌下来的口水的话。

早饭熬了一锅小米粥,煎了几个鸡蛋,单亲家庭倒是很能锻炼人,至少我十岁的时候就能搭着凳子下厨做饭,而老爷子因为工作性质的关系,三天两头加班甚至是夜不归宿那是常有的事。

嘛,反正那五大三粗、笨手笨脚的家伙就算是回来,也顶多是叫外卖或是到在外面吃,要不就直接到亲戚家蹭饭。

刚把早餐摆上桌,一副睡眼惺忪,衣衫不整的表妹一摇一晃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那摇摇欲坠的劲儿,就像浣熊市里的某类T病毒感染者一样,就差点没一头撞到门柱上。

本来还想着怎样把那天天不肯按时起床的丫头给拽起来,却不想今天这么奇怪,令人不由得想窜到阳台上看看今天太阳是打哪边出来的。

“今天这么早啊?”

“还早,都快吃午饭了!快去洗手。”

伸了个懒腰,拍了拍表妹的头,把她给推到洗濑间去。

表妹是很极品的家伙,不止性格,连姓都是——宗正,听说现在大多都并入

宗姓,全国留下来的没几支,到我外公这儿快算是独苗了,说起来最近这名字老是让我想起管家里的小兔子政宗。

小姨来到家里后,倒是有好几次提起改名换姓的事,还专门找了个足有八十出头,据说是精通易学的老人家赐了字,单名一个黉(hóng),听起来倒确有几分诚以立德、善以修身的意境,却气得老爷子脸色铁青,拉着我们俩转身就走人,直接把对方给晒在那儿。

好吧,那八十几岁的老家伙也确实不是啥好东西,因为,我爸姓骆。

现在想来,给一个女孩子取名叫“落红”还真够绝的,那得要多大的勇气才能让一个女孩子顶着这像DEBUFF一样的名儿活上一辈子,也亏他想得出来。

几次都不了了之,这事儿也就搁下了,反正也是随母姓而已,老爷子倒是个很大度的人,留着这姓,也算是对去世的老妈有个念头,至于我表妹的全名,叫宗正玲奈,一个比日本人还日本人的名字,这还多亏当年那脑抽的《魔女的条件》狂热日剧大妈级粉丝够理智,没把自己女儿取名叫宗正莱莱子。

而我,姓骆,单名一个缨字,大概取的是落英缤纷之意,诚如所见,本人也是个女孩子,没能上演一出表兄妹禁断之恋,让大家失望了。

“姐,这早么起来,今天要出门么?”那家伙一边啃着煎蛋一边口齿不清的嘀咕着。

“嗯,去老哥家,今天得上晚自习,课本还在那儿呢。”我把椅子往餐桌前移了移,抽出一张纸巾檫掉宗正嘴角的米粒。

我就读的学校离家里比较远,所以周日到同四,晚上都住在的姑妈家里,毕竟已经是初二下学期了,马上就踏入中考大军,课程也慢慢紧张起来,在中国这教育体制下,升学成绩那可是决定了一切,对于文科成绩一流而物理化学却只能考个位数我来说,更是头痛无比。

这初中咋就不分科呢?

“姐,你一周才回来两天,干嘛急着走,明天直接到学校好不好?”

宗正转过餐桌,贴到了我身上,双手抱着我胳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望看着我,胳膊柔软的触感弄得我额头上血管一跳一跳的,只用眼角俯视下去,就能看到那V字领的睡裙,打那开得低低的领口乍泄出的春光,两团青涩的隆起上粉红小点若隐若现,你丫的刚才睡觉时不还穿着内衣的么?虽说老爸这周周末和小姨腻在一块儿不会回来,但你好孬也注意下形象好不。

“不行,晚上还有课,而且……你个该死地小混蛋给我去把内衣穿上!!”

“姐~~~”那家伙拽着我的手像扭秧歌一样,甩来甩去。

好吧,某人才不承认是看着比自己还小一岁的表妹,身材发育得比自己还要好而感到屈辱才生气。

在霸道的高压政策下,一顿数落之后,把宗正那丫头给镇了下去,收拾了几套换洗的衣物,把做好的红烧排骨放在保温盒里,然后像一保姆似的叮嘱着正全神贯注蹲电脑前玩着游戏的宗正,那家伙只要没人做饭,从来都是直接泡包方便面或是买个面包之类的充饥,总之归纳起来就俩字——邋遢,而我,几年下来已经成了名符其实的保姆,哎,谁叫那是自己妹子呢。

再三叮咛几番后,坐上了去城区的公交车,我家住在靠近郊区的地方,重庆这几年发展的速度,就像一个嗑了狂暴药剂外加嗜血术的野蛮人战士,那生猛劲儿,单挑一条巨龙不在话下,大有直接从原始时代跳到工业时代的架势,但百密终有一疏,有些地方还是给漏掉了,比如配套的教育设施啥的。

我住的小镇,前几年还算是农村,就算现在和主城区靠拢,也顶多算个城乡结合部,不但没有高中,连初中的教学质量也不咋靠谱,所以镇里大多数小孩都是坐公交车到主城里上学,要不就直接住校,反到是在镇里上初中的比较少。

宗正也和我念一个学校,不过初一的课程就比较轻松了,所以也不会有晚自习之类的,她每周一都是早上直接从家里去上学,而我因为上晚自习的关系,下午就得赶过去。

望着窗外不断往后飞驰的风景,晃得有点眼花,下意识的闭目凝神,却没顶住周公那老人家的诱惑,直接坐过了两站,到姑妈家时,已经快到6点钟了。

夕阳的余辉给房屋的大门抹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泽,金属包边的实木大门依旧那般熟悉而温馨,让人心底暖暖的。

这儿,也算自己第二个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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