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周末七国相争……咳咳,就此打住。
为什么此时此刻我会想起这句台词,都是这个女人!
“记好了!我是注定要改变世界的人!”
我不禁侧过身看着她。
瞳孔微微收缩。
女人,很漂亮的女性,美如梦幻般,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肤如凝脂,螓首蛾眉。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
穷尽脑子一切的诗句,我也没有得到个所以然来。
我第一次对自己初中没有好好学习语文而产生了悔恨之情。
在众人的注目下,女子勾起了一丝笑容。
……
作为一个平常人,突然得到了一份市重点的录取单,是什么心情?
想想自己这初中三年,双扣,走神,天天跟死党混在一起,他们干什么自己就跟着干什么,自己作为一个陪衬品也乐在其中。
WHAT?!WHY?!
脑子浮现的只有这么几个贫乏的英语单词。
谁能告诉我这份录取单是什么情况?!
莫非自己其实拥有二重人格?白天恍恍惚惚混一天,然后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却猛然起身,死命学习?
那这样自己每天早上上学的睡意感也解释的通了。
对于脑子浮现的乱想,我不禁扶额。
当晚,回家的双亲电话欠费了。
对于我的人品,狼友们不禁长吁短叹,借酒消愁,萧瑟的背影在夕阳连成一片。
甚至无数同学,也是手心一敲,脑袋微侧:“我们班有这人吗?”
班主任则是闭目淡淡道:“在初一时,我早已料到此刻。”
当然,这都是题外话。
就在这件事后第二天,不详的预感如跌落电扶梯之势向我扑来。
“市重点嘛,暑假肯定没休息的,儿子,去那边学习先租房怎样?”
我那风韵犹存的母亲撒娇道。
你是不是忘了有住校这东西啊啊——
好吧,突然想起学校作为祖国新一代的培养者,有义务让祖国的花朵学会独立这一原则下。
他们实行了暑假不提供住宿。
所以说,这件事就如此一锤定音了。
明天,就开始补课。
至于住宿地点,早在我点头之前被人完全解决了。
姑且问一句,妈,未来视是不是遗传的?
然后,我享受起了期待三年毕业暑假的最后一天。
关于我的想法?
完全没有!过去没有!现在也没有,将来更不会有!
我成功从相对论的时间论的时间轴上否定了一切可能性。
哈哈哈哈、哈。
老天你玩我。
就如这个简介般你一样坑我。
我在厕所上大号,最后上完才发现没纸,被逼无奈用手解决一半时,你TM给了我一包纸,还一脸神怜世人的模样。
我的孩子,神一直与你同在。
别把人看扁了啊。
我这种对于如何配置38%浓度的稀硫酸只会回答“这应该用气势”的学生进入市重点是不是有点坑爹。
像小说般坑爹?
等待我的下场无疑是劝退。
如果命运还保持着它的节操,我想想我会在哪?
徘徊于职高与休学之间,最后服下敌敌畏,驾鹤西去。
stop!
等等。
我仿佛顿时明白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这类终极问题,指出了这里唯一一个疑点。
我拿着参考答案估分的时候,与现在的分数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不,岂止是十万八千里,简直是从地球到月球再折回来的爱也不及的N次方啊!
我了个去,我的记性到底是差到什么地步。
总不可能是输分数的人多输了一个零吧?
那我岂不是该笑得脸抽而死。
……
我做了一个梦。
梦到好多张脸。
有认识的,不认识的,也有时曾相识的。
他们无言地盯着我看,然后腐朽,化为一地脓水。
然后。
简直是每秒100帧的不同画面在我眼前闪过。
我感到天地都在旋转。
我想吐。
起来的时候,我觉得身体有点不正常。
“39.8℃。”
妈一脸担心的看着我。
“没事吧,怎么又发病了?”
是不是忘了提起,我患有遗传病。
我爷爷就是因为这个病,走的。
我爸倒是没有患这个病。
但貌似隔代传给了我。
这可是我们家族的精神财富啊。
“应该会很快退下来的,给我带点退烧药吧。”
我勉强一笑。
“那你去学校的时候也看着点啊。不要错过这次好好学习的机会啊,貌似你姨奶奶外,我们家就没出过大学生了。”
我姨奶奶?
社会早期的知识分子。
那还挺悠远的嘛。
看着我妈碎碎叨,我最后的犹豫也被打散了。
管它能不能上,老子先上着就对了。
站在茅坑不拉屎,真抱歉,抢着茅坑也是需要技术的。
我妈把我送到公交前,目送着我。
别这么看着我嘛,我会不好意思的。
公交启动了。
窗外的景色刷地一掠而过。
清风拂过脸庞。
很凉爽,就像春天的第一阵风,从漫山遍野的山的水平线上汹涌而来。
这对于我来言,是夏天的第一阵风。
我摸了摸凌乱的头发,才发现烧已经渐渐退下来了。
对,这个夏天,开始了。
我遇到了,很重要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