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啊啊啊啊啊!”
猗窝座突然咆哮起来,不断挣扎着,然而下一刻,他感受到了真正的死亡。
姬凡抽出了腰间的日轮刀,在那一瞬,她突然清醒了许多,挥动日轮刀没入猗窝座的脖颈,大口喘气着。
“唔……我之前是怎么了?”
姬凡只感觉自己头痛欲裂,浑身酸痛,看了看周围,空无一人,一片狼藉,似是在大山的深处。
突然,猗窝座身体一震,将姬凡震开,没有头颅的他站了起来,脖颈处的伤口正在不断愈合,这是即将长出头颅的征兆。
他突破了界限,即使再次被日轮刀斩首也不会死亡。
风声呼动,猗窝座摆出姿势,雪花般的罗针再度出现,他就这样,一直僵立不动,似是陷入了某种状态。
姬凡想到什么,没有发起攻击,就这样静心等待着,同时心中生起一个决定。
……
一片黑暗之中。
这是猗窝座的记忆深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想继续前行,却感觉手臂被人从后面拽住了,他没有头颅,不知道拉住他的人是谁。
“狛治先生,请住手吧。”
带着哭腔的声音出现,似乎是个女声,猗窝座感觉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
此时的他,只有一个念头。
“放开,放开我的手,你是谁啊?”
“请停手吧,去彼世吧。”女子哭着道。
“不行,我必须杀了他们。”
“为什么?”
“我必须变强,碍事的就杀掉。”
“为什么?为什么想要变强?”
听到这话,猗窝座一顿,顺口成章一句句说道,似乎这些东西,很久以前就刻在他的脑海里了。
“因为……不变强的话就无法带回去……无法给父亲带药回去。”
“不变强的话……就不能带着偷来的钱包逃走。”
“不变强的话……遇到报复也赢不了。”
“不变强的话……会被奉行所捉住,被判刑。”
猗窝座喃喃着,说到这,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就涌入脑海。
“因偷盗施加的黥刑,双手已有三条线,下次可要砍断手腕了。”
狛治被绑了起来,浑身都是伤,上方握着折扇的人施加罪名。
“哈哈!哈哈哈!!”
狛治大笑着,即便浑身都是血污,他也不屈服,嚣张地开口。
“要杀要剐随便!就算砍掉我的双手腕,我还有脚,我用脚偷给你们看!反正下次别想抓到我!”
上方手持折扇的人听到这话,怒气横生,发出斥责。
“年仅十一,便屡次犯法,受了壮汉都要死的一百大板,还劲头十足,你是鬼子!”
“……是啊,我是鬼子,好像出生时就已经长了牙齿。”
……
猗窝座又突然想起,那天让他悲痛的一幕。
“随你怎么说!”狛治甩开对自己指指点点的人,被一位老婆婆追上。
老婆婆悲怆地对他说:“听说你又被抓了,你父亲上吊死了!”
“死了啊……”
狛治呆住了,一只眼睛被打的红肿,他也丝毫不觉,手握着一份遗嘱,跑到一片坟地中。
遗嘱上写着——
“正直地活着,你还能重来。”
“我还没有想活到不惜夺人钱财的份上。”
“抱歉,给你添了麻烦。”
狛治的父亲,是自己上吊死的。
“穷人连活着都不被允许吗?老爸……这种世道见鬼去吧!”狛治抱着一块碑痛哭。
……
“统统给我去死吧!”
狛治一拳打在一人的脸上,他一个人,正与多位大人打在一起。
“为什么这些狗屁不如的家伙能活着,而我老爸却必须死呢?”
狛治不能理解,为什么世界总是如此不公。
“才没有添什么麻烦!为什么要道歉!老爸没有做任何坏事!”
“就算受到偷盗的刑法我也不痛苦……”
当自己工作的时候,也经常被人痛打。
“反省吧!!认真工作啊!!”
“吵死了!闭嘴!混蛋!钱不够啊,药很贵啊!”
不管是遭乱鞭挥下还是被打断骨头,只要是为了老爸,被打几百年我也抗得下来。
老爸越来越瘦,后背上开始浮现嶙峋的骨头,我想给他吃更营养的东西,我一定能治好他。
为什么上吊了?
为了老爸我死了都无所谓……
“只要是为了老爸!”
狛治狠狠抓住一个大人的头,往下用膝盖一顶,将其撂倒在地。
“哦——哦——好厉害啊!”
这个时候,有一位身着白色道服,背面写有“素流”两个黑色大字的男子朝我走了过来。
“听说有孩子快被杀掉了我才来的,居然徒手打败了七个大人。”
男子露出微笑,以及他那洁白的牙齿。
“你很有天赋啊,不用武器就能赢过大人,真是个让人心情大好的家伙。”
黑暗之中,猗窝座陷入了迷茫。
“这家伙是谁?”
“我在看什么?”
“我的记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