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再昏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时,感觉好多了。我在床上转动着自己的手臂,上面敷了一片药,用布包起了。
正当我思索着正发生在我身上的事的时候,那个女孩走了进来,是先前那个用毒刀想要杀死圣光的紫瞳女孩。
她看到我伤势多少恢复後,走到我身边在我的肩头按了按。痛楚传来,我呀的叫了一声。她马上说:
「你真没用,是男人就不要叫痛。男儿有泪不轻弹,你知道吗?」
「我又没有哭。」
「那就好。」
「到底发生了甚麽事,我现在在那里?」
「现在外面已经变得很危险了。你坐的那架火车,上面的人几乎死光了。我们路过时看到你刚好躺在地上不醒人事,才顺便救了你。最近魔物们已经变得很不安份,袭击人的报告不时传来。在掦州城,已经关闭了不让人进入。城内外都死了许多人。」
「那你知道那架火车上的人得救了吗?」
「唉! 我也不知道呀! 你问长问短也没用的。而且像圣光那种人死了最好。她早就应该死掉。她死去的话,我高兴也来不及。」
「我被踼出剑术学院了。」
「那就太好了,好当不当偏偏要当剑士。我真不明白为甚麽要进那种乌烟障气的地方。在体制里面生活,最後只会落得败坏而已。对你来这,这才是好事。」
「我好像看到个大叔。」
「那是我的父亲。反正你就躺着好了。」
我看着她。她这时穿一件橙色的短袖衣服,想必是因为常被日晒的缘故,下面的手臂呈桐色。她瞧了我一眼,又给我倒了一杯水。我拿过後喝了喝。我不知道应该谢谢她好,还是憎恶她好。我问她:
「你为甚麽这样恨圣光?」
原来座了在木椅上的她,这时站了起身来走到了木窗旁。她背向着我,因此看不到她的表情。她很久以後才说:
「她不配叫圣光这个名字。光? 愚蠢透了。你们根本不知道她干了些甚麽。」
她又沉默不语了。她转过身看着我,一对紫色的眼瞳以没有感受似的深度看着我。她这才开口说:
「她杀死了我的哥哥。如果他未死,现在应该已经二十五岁了。」
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是之前看到的那个大叔。他看到我伤势转好,说:
「哟小伙子没事了吗?」
「谢谢你。」
我这样回答後,他也笑了笑。但很快他的笑容也淡了下来,说:
「你这几天最好不要离开这边。外面很危险。」
我想到圣光和那个女子的激战。到底现在李芷月发了甚麽事呢? 她仍然有毒在身,生死未卜。我挣扎着想要下床。
那个男人拿出一个烟斗,向着空气吐着烟圈。他说:
「你最好多休息一会儿。」
「不,我有重要的事要做,要立即起行。」
他不言语了。杨又薇开口说:
「你去了,也是於事无补。」
「可是我已经厌倦了束手无策坐在一边的日子了。我必须要去。」
那个男人又向半空中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他看着我。我站了起身来。
我走到外边,天空已经西斜,太阳在地平线的边界落了下来。因为是南方,空气潮湿而炎热。杨又薇从木屋里走了出来。
放眼所见均是森林。一条被人踩出的小径旁长满了草,树木寛厚而翠绿。我看着前面的林海,思索着下一步要怎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