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好痛……我在哪?】
“好了,暂时命保住了。”
【什么?】
季秋拼命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犹如被胶水粘在了一起。
“谢谢了,医生。”清脆的女声传入季秋的耳朵,让他更加好奇。
“别高兴的太早,照这个感染进度我看他挺不过一年,最好还是赶紧准备送到罗德岛吧。”
“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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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你弟弟?不会是认错了?”一只戴着墨镜的企鹅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德克萨斯刚刚准备坐下,听到这句话却又瞬间愣住。
“不可能,他有族徽!而且………”
“唉,所以他真是你家的人咯?”坐在皮质沙发上的企鹅抽了口雪茄继续说道:“讲真的,我头一次接到这么棘手的活,看来要去麻烦那个老东西了。”
“谢谢老板。”德克萨斯低着头,心情有些低沉,毕竟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去面对他。
企鹅看着陷入悲伤的女孩叹了口气。
“要是你真的对不起他就去和他道个歉吧。”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出口。”
“他会原谅你的!”
企鹅跳下沙发笃定的说道:“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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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好痛!】
季秋费力的睁开眼睛……强烈的光刺痛着他的视觉神经,不过这样都不死?!看来自己也算得上怪物了。
然后……一阵全身几乎要散架的疼痛感传进了刚刚清醒过来的大脑。
“嘶—————”
剧烈的疼痛让他发出微回微的吸气声,但还是忍着没有叫出来,毕竟现在还没有确定周边的安全。
季秋想坐起身,却发现整个身体犹如被鬼压床动弹不得。
【又是这样……】
再次确认了一下自己己的身体,季秋开始认真地思考自己究竟在这里躺了多久……
不过思考并没能持续多长时回间就被打断了, 因为门开了……
来人首先愣了一下,但是随即回反映了过来。
“你醒了……”德克萨斯尽量保持平静,着看着睁着眼睛的季秋。
“哦?没想到是你救了我……”季秋看了看来人,想把头扭过去,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那件事对不起,米…”
“行了,别再提那个名字了。”季秋闭上眼睛,不带一丝感情。
“对不起……”德克萨斯低着头走到床边。
“叫我季秋吧,我现在叫季秋。”
“季秋,对不起……”德克萨斯坐在床边,揉了揉眼睛突然流了眼泪。
“季秋,家族灭亡了。”
“是吗……那种地方最好消失。”季秋漠不关心的回道,语气不带一丝感情不过却微微发颤。
“我父亲那件事……我向你道歉。”
“不,不用,毕竟谁也不会为了区区一个感染者讨回公道。”
“那件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德克萨斯声音颤抖着喊道,直接吓愣了躺在床上的季秋。
“你体会过生命流逝吗?”季秋看着德克萨斯反问道。
“多少年,挨家挨户地乞讨,只为找一点馊饭;去打黑拳挣钱,被人揍断助骨。
眼睁睁地看着我爸被矿石病折磨到死,却买不起救他的药。
那一年,萨卡兹的冬天比以往更冷,风雪就那么呼呼地吹进屋子,像刀子一样,我只能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就那样变成了一块块源石,什么也做不了。
我永远忘不了!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我好冷。
你懂么?!你真的知道吗!”
“对不起……我……”
“好了!别说了……让我一个人待会吧。”
“好……”
————
“哎?德克萨斯,你在这里啊!”能天使爬上天台打了声招呼。
“哦,是你啊。”德克萨斯低下头,将手里的烟头丢到地上踩灭。
“喂,你又抽烟!上次都说是最后一次了哦!”
“啊,我都忘记了。”德克萨斯转过身去,抬头望着夜空。
能天使看了看德克萨斯也抬头望去,一片漆黑,半点光亮都没有。
“啊啦,今晚看来是阴天了呢。”
“你说……他什么时候才能原谅我?”
“啊嘞?”能天使有些疑惑的偏过头,看着一脸阴郁德克萨斯:“虽然我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不过那少年好像哭了哦。”
“啊,看来老板说的……果然没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