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晓,是最近才初出茅庐的网络小说家。她的作品绝大部分都是与三角恋爱中的故事有关。但最近两个月却在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我所指的消失是她的作品内容。
她的家人说,于晓是个需要灵感的作家,每次都要一个人来到陌生的城市里,独自呆上一段时间后才会有新的内容展现给网友们。但是这一次,她消失的时间太久
了。没有一个电话,没有一个短信,甚至连QQ留言都没有更新。她的男朋友是第一个感到不妙的,马上报了案。然而更巧的是,我在XX中学将马路杀手的案件圆
满解决后,她的男朋友也主动找到了我。
她的男友叫白峰。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还是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或许我应该留下我的胡子,不然太小了一些。但看他瘦瘦高高,没有一点个性的男人,是什么魅力吸引了这位当红的女作家。当然我没有去深入调查这个问题。
“老实说,我们并不是侦探。”我只是想告诉他,像人口失踪的案件交给警察处理就足够了。在这个世界里还有许多人的生命需要拯救,还有许多的罪犯需要拯救。
我不想因为一个失踪的女作家耽误太长时间,也许她就想消失更长的时间给她的男友一些压力。或者说她已经有了新的男友想要借此戏弄这个人也说不定。
“程先生,我有种不祥的预感。”白峰的脸色有些难看,再仔细看他的眼睛,已经因为睡眠不足变得红肿起来。“她可能……已经死了。”
为什么?是男友的直觉还是第六感什么的,不可能凭白无故地得出这个结论吧。
“每当我睡着的时候,我总会梦到她被关在一间屋子里,她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嘴张着,脸色惨白。我知道她已经死在了那间公寓里了。”他说着说着哽咽了起来,他是那么地痛苦。但这反倒让我怀疑起他来。会不会是这个人杀死了自己的女友。
这是个很常识性的东西,有些杀人犯的确会遗忘自己杀过人的经历,最终在梦境中反复的呈现。他如此逼真的描述仿佛就是亲眼所见。他痛苦的表情有似乎在忏悔自己的罪行。到现在没有任何根据,没有任何的线索,我只有这一点点的主观臆断而已,不足以作为依据。
因此,我在准备调查此次失踪案件时,让同事帮我调查一下白峰。最好能监视他的行踪。
白峰给我留下了最后一次能够联系到于晓的地址。这是她在博客里留下来的,也就是我现在所处的城市。虽然很热并缺少人情味的城市。
“我想我已经找到于晓了。”琳的口气有些低沉,尽管我知道她不喜欢这样的结果,但事实上,我们早就习惯了这样工作,再多的抱怨也只是无聊的玩笑仅此而已。
但说为什么我会前往另一庄煤气中毒事件,可不是这么一回事。
在来到这座城市后,迎接我的就是这座城市的公安部刑侦部。一个大腹扁扁的中年人面带微笑地和我握手。
“你们终于来了。那么你们是先遣队的人吗?”
算了,我已经习惯被这么误会了,只是莞尔一笑。
“我就是这次任务的特派人员。您一直提到的连环煤气中毒事件,我在飞机上已经了解到了。事态严重,我们还是回总部说吧!”
这个胖警官叫张青,是这次案件的直接负责人,当他听到只有我和琳两个人的时候。他的表情变化实在是太大了。琳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样是不对的,我使了个眼色,让她注意一下。但她根本没有往我这边看。幸亏这个胖警官还是有些肚量,什么也没说就开车带我们回去了。
至于这次事件让人琢磨不透的是每次泄漏事件都是伴随着爆炸发生的,他们能够发现死者也算是一种幸运,尽管发现了尸体,但也由于破坏严重而无法得到详尽的尸检。
“这个杀手明显是与我们警方对峙,竟然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作案。”张青在那给我资料的时候狠狠地摔了一下,我希望这不是针对我的举动,任何的情绪都有可能让双方的关系变得紧张。
“您说的眼皮子底下是什么意思?”
‘’最近的一起爆炸就发生在离办公楼一百米远的居民楼里。巨大的冲击波都将这里的玻璃击碎了。‘’他指了指一边的窗户,那里还残留着上次冲击的裂痕。我从
窗户外看去,那里的确有一栋楼的第八层已经面目全非。看来煤气泄漏得相当严重。如果说是蓄意放火的话也不为过。对于现代社会不满的人,几乎只会在网上骂骂
咧咧,他们唯一能获取的行动就是敲击键盘,或者PS几张图片仅此而已。如果是这样大规模的破坏,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恐怖主义。但从结果上看,没有任何组织对
这起事件负责。我可以判断这是认为所致,至于原因还需要和这些看上去十分冲动的警察们合作。
我觉得和他们合作,是一种煎熬。
正如我感受到的。在我检查张晓死亡的住所里,所有警察的眼神似乎都充满了敌意。张青已经跟我探过口风,这些警察都不希望我们这种完全不隶属于任何机关单位的组织参与到他们的工作中去。他们也不会主动和我接触,甚至连对话都省略掉了。
琳从死者的死亡位置走向我这里,表情依旧忿忿不平的样子,一直都走可爱路线的她今天看来过的相当不顺利。
“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从我们的角度来看,这就是简单的自杀事件。程修,你还有什么在意的吗?”
我不好回答,对于已经死亡的人数来看已经上升到五人,而这五位女性的共同特征就是在家中用煤气自杀,怎么说都不可能是一种巧合。现在我也只有这样一个假设。
真正的凶手是另有其人,他应该认识这个男人,或者和他有过接触,可能是工作上认识的,或者是上门推销人员。因为她们都同意他来到她们的家中。趁她们没有注
意的情况下,将她们杀害。为了毁尸灭迹,他打开了家中的煤气阀门,并在家中点上一根烟。当浓度达到一定量后,爆炸发生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因此可以
断定他为人应该有条不紊,干净整洁。他的家中也会是这样的。他喜欢独处,安静的地方。可能是工作的缘故,导致他总会看三步走一步。
既然我已经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在这座城市里会有这样特性的男性应该还不占少数,算了,跟这些警察说了也是自讨苦吃。
琳用眼神示意了我一下,我知道她想出去透透气。一个找不到自我的少女,即使一次又一次看到这样的惨案也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说实在地,她真的有太多的魅力。
我跟现场的警官交代了一声就离开了这里。
我回看了一眼这栋白色公寓,其实它距离刚去过的那栋民改房也没有多远的距离。但现在正当是中午,太阳大得出奇,实在不是散步的好时候。我问琳是否想喝点什么。我看到就在附近有一间咖啡店。我突然意识到其实城市的繁荣与贫困总是相互照应着。相比这栋白色公寓的高档在
配上附近的几家名牌商店,这就相应成辉。但再往远一点就是平民区,朴素的房屋,脏乱热闹的市场就像一首协奏曲一样。
城市的发现就是在不断耸立起钢筋水泥,人们的梦想就是关进狭小的空间里,不需要得到别人的关注。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就足够了。
突然间,琳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你不觉得找找那个人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