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那些温暖的时光
「陈沫辰，陈沫辰，陈沫辰。」
「谁？睡在呼唤着我的名字。」缓缓睁开眼，却看见的是一片猩红猩红的世界，猩红的东西像雾，却又不是。
「陈沫辰、陈沫辰。」
「谁啊？」这世界一片的猩红，心里仿佛压上了一个重担，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天空中那猩红的残月。
「陈沫辰、陈……」
「到底是谁啊？」我大吼了一声，想要摆脱这份孤寂感。
那声音没有响起，不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就仿佛是被人遗弃的小猫，孤独，十分孤独。
我独自走在那彼岸花铺满的道路上，一朵朵的曼陀罗华构成了这猩红的世界，没有风，却独自的摇晃起来，仿佛在诉说着前世的悲伤。不远处，我看见黑色的石头组成的小桥，沉淀出一种苍凉，过往……桥传给我的感觉就是过往，它仿佛在诉说着各种各样的人生，那或喜或悲的过往，它……在我耳边诉说着。小桥下，潺潺的流水十分清澈。水流着，缓缓向东边流着。我走上前去，看着溪流，那溪流倒映的不是我的面庞，而是我的……记忆？
那记忆，就连我没印象的记忆也流出来，顺着溪流流向远方。
第一次看到爸妈的样子。
第一次生病的样子。
第一次被背叛的心灵。
第一次看到轩子汝的样子。
等等……那倒映着的银发少女是谁？
路西法？怎么会出现的我记忆中？
哭泣？她在哭泣？为什么要哭泣？眼泪可是很咸的啊。
为了谁？为谁哭泣？我？是我么？我死了么？
这里？到底是哪里？
缓缓的走过黑色的小桥，注视着那逝去的溪流，心中多了一份感情，也许是惆怅吧。
「……呜呜……呜。」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从不远方传来。踩着一路上的曼陀罗华，走向哭泣处。
我看到的是一个黑发的小……萝莉？蹲在花地上断断续续的抽泣着。话说这背影怎么这么熟悉呢？
「喂？」
小萝莉听到后，转过头来看向我……苍白的脸蛋，那鲜红的眸子，正是小汝。可是，那血瞳中不带一丝的光彩。她呆滞的看着我，空洞的眼中倒映出我的身影。
「是你，害死了我啊。」她的苍凉的声音如同恶魔的声音传进我的头脑，她伸出手，但不知为何，那只手即将碰到我时就燃起了火焰，那火焰顺着手臂灼烧着她的身体。
「是你，害死……了我。」
我呆滞的看着她在我面前燃烧至尽，那火焰吞噬了她的身躯，也吞噬了我的理智。
「……不要啊。」我伸出双手，想要保住那个幼小的她，但她毫不犹豫的把我推了出去，把我从这个世界推了出去。
「是你，啊，小辰。」如同魔鬼的声音回荡在我耳边，那个世界渐渐地缩小，崩解，毁灭。崩碎后，最剩下无尽的黑暗。
「是我啊，的确是我啊。」着黑色就如同我现在的心灵，漆黑无法接近，那天，我看着她在我面前被夺走，看着她消失在那个世界，我却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也不敢做。
…………
「所谓的懦弱，只是逃避之人的借口罢了。」
「……」
「还要逃避么？」
「……」
「黑暗终究会降临世界，鲜血最终会染红大地，醒来吧，勇者，拿起你所遗忘之物，通向另一个时代吧。」
「……」
…………
缓缓的睁开迷糊的眼睛，嗯，白色的天花板。扭过头，嗯，好可爱的抱枕。抱抱，捏捏，好软啊，就像……真的一样？？
(喂喂，给我等等啊，该不会是日漫中的狗血桥段吧。)
意识迅速清醒，我这才发现我的手正摸在哪里……
左手捂住鼻子。
「噗。」一口老血，哦，不是，一鼻老血喷在了手上。
(嗯，很有手感哦……喂喂，我这不是和变态的行径不就一样了么。)
「你小子，不是变态胜似变态。」
「老头，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到臭水沟去。」
「……」
「唔……唔。」
(话说你那卖萌的叫声是怎么一回事啊。)
(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撒旦怎么会睡在我床上？)
「不是你的床哦，是我的床，小辰。」她睁开眼睛回答道。
等等，回答你个毛啊。出现了？？读心术超能力者。
「唔？身为青梅竹马的直觉让我说出了那句话。唔？醒来了啊，小辰。那你就自己先逛逛去。」她揉了揉眼，仿佛还没睡好似的，又重新躺了下去。
「……」
「喂，给我起来啊，我还有好多疑问啊，别给我躺下啊。」我恶狠狠的摇着小濡，黑色的头发散乱开来，睡衣也十分不整，可以看到「哔」哦。
「唔？给我个早安之吻，我就起来。」说着昂起了头。
(喂喂喂，你又不是日漫男主。)
「……」
(难道，真……真的要那啥么？反……反正是小濡说的，没……没关系的。)
「哟，无节操少年，傲娇了嘛。」
「傲娇你妹。」于是『遗忘者』躺水沟去了。
「呵呵，不逗你了，小辰。」看着我左右为难的样子，她不禁笑了出来。
我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胸口的伤已经没有了，除了身上打着绷带之外，就没什么异常了。小汝拉开被子，整理了下睡衣走向梳妆镜前打理着自己的头发。我看了看，旁边正整齐的放着我的T恤衫与休闲裤，嗯，怎么还有股清香味？
「喂，小辰，穿好了么，穿好了就过来下。」听到她的呼唤，我走了过去。
「别愣在那里了，坐下啊。」她没好气的说道。
「哦……哦。」我愣愣的坐在椅子上，而小汝则是拿出了一把檀木梳子轻柔的梳着我那乱乱的头发。
「小辰，还记得么？」她露出温和的笑容。
「……嗯。」
「不要忘了那天我说的话哦。」她露出虎牙，笑的有点坏。看到她的坏笑，我有点不寒而栗。
「喂，小汝，我不是……」
她看着有点低沉的我，笑容愈发的坏。
「真是的，我怎么可能杀掉小辰啊。」
「……」
「好了说点别的吧，我离开人界后，我父母过得怎样?」
「伯父，伯母？你失踪后，我把原本的情况解释给同学、老师都没人相信，他们组织了一次搜索，但什么都没找到。后来伯父、伯母听到你失踪后，十分的担心，那时候。你们家气氛十分紧张，后来，不知为什么，伯父伯母都离开了那座城市，听说是搬到其他的城市去了。」我并没有说，在她离开后我的遭遇，呵呵，那段时间还真是黑暗啊。
「……这样么。」她显得有点沉默。
「喂喂，别这样消沉啊，这可不像你。」我连忙安慰。
「哦？小辰说说看，我是怎样的？」仿佛玩弄人类的恶魔般，又露出了坏坏的笑容。
「……很坚强，很温柔吧。」我有点支吾的说。
「这样么。」
…………沉默。
「我说……」
「我说……」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小汝脸颊有点发红，我也有点尴尬。
(我勒个去，这么狗血的桥段都让我遇上了。)
「那小辰先说吧。」
「嗯……那个……小濡，你……还是你么？」不敢去看她的脸，怕她又露出恶魔般的笑容。
「是……但又不全是哦。」我还是忍不住抬起头看了看她。浅浅的微笑，像她，又像那个恶魔。
「……」我看着她的笑容，有点不忍心去看。
「小辰，这些年一个人过得还好么？」
「……还好啦，至少有父母送来的生活费。」
「唉，没我看管，看来一个人肯定有做出很多无节操的事了吧。」
「……」
(喂喂，怎么回事?这个神转折是怎么一回事?无节操？是说我的工口Game和漫画么？比起张勇(我死党)那小子还差远了啊。)
「这小子刚刚在想他家里还有八斤工口漫画和三斤工口Game的光碟。」
(喂，我说你这家伙刚刚不是被我仍水沟了么？怎么又跑出来来了？)
啊啊，重点不是这个，我怎么感觉到背后有股黑化的气息啊？
「小辰。」声音中夹杂着愤怒，十分愤怒。
「哈伊。」
「好想把你柴刀掉哦。」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她背后的火焰。不，不是夸张效果，的的确确是真的火焰啊。
「我错了，撒旦sama。」
「呜呜呜呜，我的身体已经满足不了小辰了么？」不知为什么她反而抽泣了起来，绝对绝对是装的。
(喂喂，小汝怎么变得这么无节操了啊。)
「……」看到我没什么反应她居然……直接抱住了我。
(喂，别把你的「哔」放在我的背上，还不停的摩擦啊，喂喂，理智君，别走啊。)
恐怕在这样下去我的理智会彻底崩溃了，我连忙离开她，一脸心慌的看着她。嘴角还不断抽搐着。
「好了，梳得差不多了，可……可以了吧。」
「切。」
「我刚刚怎么听到了咋舌的声音啊？」
「没……没什么，是你听错了，好了，你昏迷了几天，还是先去吃早饭吧。」
「嗯……嗯。」
我跟着她，并排走着。
走廊十分巨大，墙壁上挂着各种名贵的画，向左望去，能看到『天怒城』的全貌，一种唯我独尊的霸气由然而生啊。再抬头看看，画着各种各样的恶魔，看的我眼花缭乱啊。
「撒旦大人，早上好。」冷淡的声音唤醒了张望着的我。一位无表情的女仆正弯下腰向小汝打招呼。
「早上好。」小汝笑着打了招呼。那位女仆愣了愣，眼中露出不只是惊奇还是恐惧的眼神，匆匆走过。
「喂，小汝，刚刚是怎么回事啊。」
「……打个招呼啊，什么怎么呢？」
「……」好吧当我没问。
「可能是我平时太严酷了吧。」她回头来，露出坏笑。
(严酷？是残暴吧？绝对是残暴啊。)
「……」
「好了，快点吧，再迟就没得吃了。」说着抓住我的手，带我跑了起来。
黑色的头发，传来阵阵的香气，我没有想起什么失礼的事情，而是看着她的背影久久说不出话来，毕竟很久没看到她了啊。
…………
「喂，小濡，这里就是你说的什么餐厅么？」虽然十分的豪华，但我迟迟不敢下坐，因为在这里面可是聚集了N多的大臣啊。那威严的目光看得我都有点抽搐了，但其中一道冰冷的目光看得我全身发抖啊，我循着那道目光看去……呃……果然是萝丝么，她冷冷的看着我，不知为何看到小汝牵着我的手，怨念直线上升啊。
「啊勒，大家怎么都站着啊？坐下吧坐下。」
「是」包括萝丝，大部分的人都坐了下来。但一个人却依旧站在原地不动。
「抱歉，撒旦大人，我无法忍受一个如此弱小的人类居然侵犯了您的圣体。请允许我提出决斗。」
(喂喂，什么叫做侵犯啊，我又没做什么，这是诬陷诬陷。)
「……呃……」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哦？……先给我坐下。」巨大的压迫感直接把那倒霉的家伙压趴在了地上，就算是我，也快要断气了。
「阿勒阿勒，不小心没控制好，不要紧吧，小辰。」担心的把半蹲者的我扶了起来。
「没……没事。」
「好了，先吃饭，决斗的事等吃完后再说。」她牵着我的手，竟把我拉到……萝丝身旁，然后让我坐了下来。
「啊拉啊拉，萝丝就好好和小辰交流下感情吧。」说着向我眨了眨眼。然后走上了暗金做成的王位。
「……喂，别乱说啊。」我有点尴尬。我看了看萝丝，不知道怎么搞得，她居然脸红了。再看了看我面前的食物，嗯……还真是让我食欲大盛啊，要用一个词形容的话就是，华丽，十分的华丽。
「那我就不客气了。」正当我准备拿起叉刀想对那块很想牛排的东西动手时，萝丝毫不犹豫的狠狠拍了我的后脑勺。
「喂，萝丝，干毛啊？」我摸着头不解的看着她。
「臭虫就是臭虫啊，什么都不懂。注意形象，『王』都没吃，你急什么。」我看抬头，看了看王座上的小汝，没想到他也正好看着我和萝丝，露出了坏坏的笑容。
「喂，小汝，你妈喊你快点吃饭。」
「……」
「……」
整个厅堂安静得连针掉下的声音都能听见。
一拳，萝丝狠狠的一拳打得我眼冒金星，话说你就不会下手轻点么。接着按着我的头赔礼道。
「抱……抱歉，这家伙什么都不懂，请别计较。」
「喂，别按啊，痛痛痛痛痛。」没想到这家伙又给了我一拳。
小濡叹了叹口气，无奈的看着我
「还是一样不会看气氛呢。」
「行了，用膳吧。」
…………
「呼，总算是饱了。」萝丝无语的看着我把一大盘火鸡收入肚中，暗自捏了捏把汗。
(这家伙居然没把我吃破产……)
「好了，饭也吃了，可以和我决斗了。」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话说这家伙是个二逼么。我看了看小汝，反倒是她露出坏笑饶有兴致的看着我。
「……」
「你到底想怎样，霍德华。」萝丝拦住了那家伙，质问道。
「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平时一向都很冷淡的总队长大人竟然会保护一个弱小的人类。」
「……」
我向萝丝摆了摆手，示意她走开。
「喂，臭虫，能行么？」
「他能赢过你么？」
「绝对不可能。」她扭过头去，仿佛在因为我轻视她而生气。
「那就没问题了。」萝丝点了点头，其实她也知道，我有着和她相同的战力。
「好了，决定地点吧。」我淡淡的道，这是地狱，什么都要靠实力说话，没有实力是寸步难行的。
「就在这里吧。」回答我的不是霍德华的声音，而是王座上小汝的声音。
「既然尊敬的『王』这么说了，开始吧。」他拿出一把重剑，剑身给人极大的压迫感。摆好姿势。前冲，斜劈。
「术式解除，『遗忘者』展开。」破旧的太刀从我手上浮现，我以拔刀的姿势挡住了他的斜劈。
「喂，小子，老夫告诉你个老夫的能力哦。」『遗忘者』的声音从我心底响起。
「别让我分心啊。」
呼好险，差点就让这家伙砍中了几刀。
「老夫就不卖关子了，所有和老夫接触过的兵器，少部分除外。」他顿了顿
「都会被老夫撕成碎片，就像这样……」
他刚说完这句话后，霍德华的重剑像浮现出裂纹，裂纹沿着剑身直到剑柄，最后重剑像玻璃般破裂开来。
「还……真是便利的能力啊。」
霍德华看着他的重剑被撕成了碎片，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向后跳开几米，警惕的看着我。
「那把刀，是怎么一回事？」
「没什么事啊，自己的武器持久度掉光了而已吧。」
他见我不说出真相，便又拿出一把巨剑向我冲来。(储物戒指)
「砰、砰、砰。」依旧裂成了碎片。
「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次，我没有傻等着，提剑冲了过去，他再次拿出一把剑，不过依旧被我给砍裂了。
「你，输了。」太刀的剑尖指着他的喉咙，只要我稍微按下去，他就会彻底魂飞魄散。
「不，那不算，那只是你的刀太强了，这把刀应该是『神器』吧。」说着露出了贪婪的眼神。
听到『神器』后，大厅里的人都一片哗然，在讨论着我的那把『遗忘者』。
「刚刚拿出兵器的时候，他好像是说『遗忘者』。」
「没错，果然是『神器』么。」
「只有『神器』才可能拥有自己的『器灵』与『御名』啊。」
「……」
各种各样的讨论声传来，我皱了皱眉头，麻烦大了。这家伙是故意把情报泄露出去，以引起各人的贪婪啊。
我看了看王座上的小濡，发现她撑着脸庞还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喂『遗忘者』等下配合一下,你也不想暴露吧。)
「嗯，那就帮帮你小子吧。」
(喂喂，什么叫帮帮我啊，这还不是你那奇怪的能力搞出来的后果。)
「小子，小心我现在就喊出来。」
「……」
「……这把武器并不是什么『神器』。」我向大众解释道。
「不是『神器』怎么可能有『御名』。」
你还真是不和谐啊。
「这只是我取的名字，这把武器仅仅是一把残破不堪的太刀罢了。」
说着我轻轻一折，太刀就被我折成了两段。
「……」
「不可能，那你这把刀怎么可能在我的重剑下坚持那么久。」霍德华，又是你，太不和谐了。
「那只是我的『天赋』罢了。」
「哦？说说看。」
「『武器强化』和『兵刃分解』。」
(我还真是佩服自己啊，这么说谎都不脸红。)
「那你用这把剑试试。」他抛出一把剑，落在我手上。
来了，最难过的坎来了，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喂……『遗忘者』怎么办？)
「小子你自求多福咯，我可没有转移能力那么便利的东西。」
「……」
果然关键时刻靠他是靠不住的。
我拿起那把剑，没办法了，死马当作活马医。
「砍断这把剑。」他握着一把剑，示意我砍断。
「呼……」深呼一口气，灌注魔能想要把那把剑一击击碎。
「砰。」巨大的冲击力不禁使霍德华后退了几步，他看着完好无损的剑，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
「惨了吗……暴露了。」
「砰、砰、砰。」出乎我的意料，他那把重剑就像先前一样裂开。霍德华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难道，我真的有这种『天赋』。)
「不可能的，小子，你只可能有『堕天使』这种天赋。」
(嗯？难道是？)
我抬头望向小濡，她却百般无奈的看着我。
(果然是她么。)
我露出感激的眼神，她笑了笑，露出一颗小虎牙。
「相信大家都已经看到了吧，这是我的『天赋』。所以，我根本没什么『神器』。」
「哦，原来是这样。」
「唉，难得期待一场。」
「别二了，就算有『神器』，也不可能出现在这么弱的小子手上。」
(是吗，我这么弱还真是对不起你全家呢。)
「……你小子，我不服，有种再来。」霍德华那**的声音又响起。
台上的小濡拍了拍手，示意安静。
「可以退席了，一小时后，开始上早朝。」大厅中的人脚下都浮现出五芒星阵，然后就消失在了原地，包括那个吵闹的霍德华，但萝丝却留了下来。
(真是便利啊。)
「喂，臭虫。刚刚是怎么回事。」萝丝不解的问道。
「你问那位阴笑的『王』去吧。」
「好了好了，我承认刚刚是我干的，嗯？小辰什么时候这么敏锐了？」
「……」
「喂，小辰，别不说话啊，你是真的有『神器』吧。」
「嗯，没错。」在她面前也没有必要隐瞒什么。
「拿出来看看呗。」
「……喂，『遗忘者』她叫你呢。」
「嚯嚯嚯嚯，谁在叫老夫啊。」
萝丝：「……」
小濡：「……」
「话说我的脸都快被你丢光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