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羽白向自己询问羲的事情，这才打起精神。
“你终于想起来鬼神是怎么称呼你的了？”空爆笑了笑，“当时那头蛮牛说起来的时候，你一脸无辜，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羽白有些尴尬的说道：“时间有点长，所以那个野兽一样的家伙提起来时，我没想起来，不过后来一想才发现，他并不是唯一这样称呼我的人。”
空爆面色有些疑惑，他摸了摸下巴，道：“关于羲这个人我了解也不多，只知道他影响了整个世界的格局，各种意义上的。”
空爆将羲作为第三者来称呼，从概念上把羲和羽白分成两个人，他不想羽白对过去的事情感到自责或者内疚。
“有那么夸张吗？”羽白有些不信。
诚然力量强大之人可以掌握正常人难以想象的权力以及资源，但真正影响世界的并不是这些力量强大的异人，也不是那些智慧卓越的伟人，而是那些普通人。
哪怕是影响整个世界的几次世界级的战争，也是因为经济危机的影响，导致人民无法生存，统治者才准备将国内尖锐的矛盾引向战场，战争不仅可以解决失业的人员，还可以刺激军事工业，增加就业岗位，来缓和这些已经无法调节的冲突，所以与其说是统治者想打仗，还不如说统治者不得不引导人民以打仗的方式刺激经济。
“那是因为羲已经超越了人这个定义了。”空爆苦笑了一声，“所谓的社会是一个个差不多的个体所组成的，一旦一种个体过于强大就会造成原本的体系崩塌，比如人类因为学会了分工细化，于是渐渐从哺乳动物中脱引而出，形成了目前我们所处的社会文明。”
“而异人就差很多了，这个团体虽然强于一般人，但是因为诸多原因被束缚在人类社会体系之内，不然衣食住行都无法保障，所以我们的行为也会受到社会道德与法律的制约。”
“而羲嘛……”空爆想了想，接着道：“我说一下他的所作所为，你应该就可以感受到了。”
“24年前，羲与他的父亲元在天州爆发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决斗。在决斗之初，元的手下有一名异人名叫梦神，是一位资深的兵道之主，为了防止这场决斗破坏天州，便请求他们在自己的梦境里战斗，两人也同意了，毕竟元是天州的王，而他的儿子羲是那的王子，他们对于天州还是有相当浓厚的感情。
“可这场战斗一打就是七年，不仅将提供梦境的梦神活活累死，还将天州整块大陆打入海底深处。”
“卧槽！”羽白发出了一声感叹。
“人类文明包括异人在内的一切手段，在羲与元面前都失去了作用，哪怕把煌虚炸成粉末，对于他们来说也不会死亡，甚至可以在宇宙中继续生存，羲与元可以说已经脱离了人类这个定义了，哪怕称之为神也无可厚非。”
“而当两名神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并不见得需要一些常规手段，如果时间足够的情况下，他们甚至可以重塑人类社会的结构，把人变成牲畜来养。”
“这就有点过分了。”羽白摸了摸下巴，然后想到了什么，道：“那羲与元之间的决斗谁赢了？”
“那场战斗没有赢家，两人打了个平手，当时元昏迷不醒，被拥护他的异人救走，而羲……”空爆看了羽白一眼，缓缓地说道：“而羲兵道暴走，暴走的兵道在身边十海里内形成了一个连光线都能扭曲的高频震动力场。也有人想救走羲，不过这个力场太过强大，当时无论是善意还是恶意的人，都无法打破那暴走的力场。”
“然后呢？”羽白感觉自己有点像是在听神话故事。
“而力场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减弱，影响的范围不断地扩大，直到开始逐渐影响洋流的走向。本来天州的沉没就已经对洋流造成相当大的问题，那几年全球沿海城市几乎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灾害，但是这一切随着羲的暴走更是雪上加霜，最后原初的议员逆空站了出来，以自身的性命为代价发动兵道，将这力场与力场里的羲还原成30年前的模样，也就是只有一岁的羲。”
“当时他们为什么不杀我…不对，应该是不杀羲？”羽白的声音有些沙哑。
“婴儿时的羲也是个烫手的山芋，虽然他的兵道无法使用，但是他还有个生死不知的父亲元，谁都不知道这对父子之间到底是怎样的恩怨纠葛，同时也不知道如果羲死在自己手下，会不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所以谁也不敢动手。”
“而原初的议会长站了出来，他对众人说，既然羲是由原初的逆空封印的，那这份因果就由原初来背，顺势接过了羲。不过议会长也不是什么职业杀手，他抱着一岁的婴儿迟迟下不去手。于是他让行者将婴儿藏了起来，并且找人清除了行者的这段记忆。”
天州沉没、父子决斗、重生，这一切都让羽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自从那以后，基本上所有的国家都开始对异人进行了一定程度的监管，甚至有的国家开始孤立异人，而原初与东极的一系列协议也是在那之后应运而生。可以说羲与元的决斗不仅改变了世界的地图，更改变了异人的生存环境。”
“好了，我知道了。”羽白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他需要一些时间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
空爆看着他的背影，然后好像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对了，如果你出现在王都这个舞台上，也许很多人可能将你认出来，所以到了之后尽量的保持低调，最好连自己的兵道都不要使用。”
羽白停下了脚步，他转身看着空爆，道：“那我不去可不可以？”
空爆却摇了摇头，道：“不去也不行，这个征集范围是整个原初，你一旦不去，不光原初的所有成员都会知道你有问题，就连皇族也会发现你的问题，从而调查你的身份，这只会让问题更为复杂化。”
羽白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空爆的公司。
“对他来说，这是一个很难接受的事实吧？”始女的声音从空爆身后传了出来。
“但是他总要知道这一切，就在章城市也不是什么好选择，他的身份已经被那个兽王知道了，与其在这里，还不如去王都，那里高手众多，形式错综复杂，就算是龙也得盘着。”空爆没有回头，因为是他将始女请过来的。
“好了，这个你不用管，王都那边原初的势力足以保证他不被元以外的人杀死。”始女顿了一下，然后道：“说说你关于那件事的发现吧。”
空爆将一个文件袋从抽屉内掏出来，递给了始女，然后道：“我动用了一些特殊的关系，查到了一个可能是祖男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