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之后,我拧干头发,裹上浴巾。
我把手在浴巾上擦干,把衣物取下来叠在手里,刚想要出门,却开始犯愁。
我没有拖鞋啊!总不能湿漉漉踩着蛋糕鞋乱跑吧?
于是我来到门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莫尔沃?”
“我在,有什么需要吗?艾瑞雅妲?”
“我需要一双拖鞋。”
“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洗过头发了吗?”
“我洗过了。”我俯下身把蛋糕鞋拎在手里。
如果有人站在我身后,肯定会看光我的身体的。
“请问你是如何清理干净头发的呢?”
“我把水舀出去洗的。”
“这样啊,我还担心你洗不干净呢。你现在准备出来了吗?”
“是的。”
“请你再确认一下浴巾是否裹紧了,如果浴巾披散开来,对我俩都是一个十分尴尬的事情。本来该有一位女仆长来负责这样的事情,但如你所见,陛下没法负担更多的仆人。”
“你不能走开吗?”我问。
“我要给你烘干头发。”
“好吧。”我把身上的浴巾紧了紧后,拉开门走出去。
“衣服给我就行了。失陪一下。”莫尔沃抱着我的衣物消失在走廊里。片刻后便再次出现在我身边。
即便在深夜,莫尔沃的衣着仍旧十分整齐,卷毛假发,领结,皮鞋一应俱全。
“请到这边来。”莫尔沃带着我来到隔壁一处房间,“请坐到这里。”他站在一把椅子后面。
我照做。
莫尔沃拿出一根法杖,热气流迸发出来。他捻起一缕一缕的发丝,放在手心吹干。
“艾瑞雅妲,前几天,拱门顶部的砖头是你施展法术炸裂的吧?”他漫不经心地问道。
“嗯。”
“那一扇玻璃突然破碎也是你做的咯?”
“嗯。”
“还真是个亲和性极高的孩子呢。要是你人类的话,一定会大有出息的。”
“嗯。”
说实话,我不喜欢这个家伙。总感觉他在讽刺我!我不是人类,就不能有出息吗?
我不是讨厌他冷冰冰的礼貌,而是讨厌其他的某种东西……我有些说不明白的东西。
有可能是那天晚上他向雷克瑞称呼我为“野猫”,因此我感受到被冒犯了吧。
“好了。头发已经吹干了。你可以上楼睡觉了,艾瑞雅妲。需要我把你送到卧室门口吗?”
“不需要,谢谢。你把我的衣服放哪里去了?”
“它们在你卧室的衣帽架上。晚安,艾瑞雅妲。”
“晚安。以后没有我的允许,请不要进入我的卧室。”
“这恐怕要陛下说了才能算。”
“嘁~”我没有回答。
我一手按在胸口处的浴巾上,另一只手端着烛台,在黑暗中穿越客厅,走上二楼。
然后,我就被站在黑暗中的雷克瑞吓了一跳。
我心里一沉。
他不会有痴氵又属性吧喵?
我可只穿着浴巾啊!
毫无还手之力啊!
他一身松垮垮的睡衣,手里拿着一只鼻烟壶,见我走上楼梯,便把鼻烟壶放在窗台上。
“艾瑞雅妲?”
“你不要过来啊!你再过来我可就要叫人了啊喵!”我后退两步,要不是得益于猫的平衡性,我就摔下楼梯去了。
“你小脑瓜里装的都是什么啊!我有你想的那么饥不择食吗?”雷克瑞笑了。
“那你半夜藏在这里埋伏我做什么?”我仍旧十分警惕地盯着他,一只手还紧紧按在胸口的浴巾上,生怕让他尝到一丁点的甜头。
“我问你几个问题。浴室里有几幅画?”
喵喵喵?
我皱起眉头,他干嘛问这种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思索一阵后,我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没有注意这个。但可以确定,好像挂了几幅油画。”
“试着描述那几幅油画的内容?”
“我想想……我只记得一幅,好像是……”我的脸红了起来,“一个雄性兽人和一个人类女性在……在……”
我该怎么描述一幅小h图啊?
这难道是雷克瑞的一个计策?
我明白了!绝对是这样!
他先让我自己描绘出那副椿宫图,然后一边银笑着一边走上前,口里还说着“没想到你记这种东西还挺快的”和“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挺实诚的”之类的话,最后把我浴巾扒掉,就在楼梯扶手上把我先这样……再那样……
我咬着下嘴唇,膝盖不停地蹭着大腿内亻则。
可恶!中计了啊!
“还不错。”雷克瑞又端起鼻烟壶,“你好歹有些印象,看来你对四周的环境还是留心过的。明天给你加餐,水煮鸡脯肉。”
说罢,他竟转身离去。
“这个游戏我会一直和你玩下去的。我会突然出现,你若是应对方法不正确的话,可是要受惩罚的哟……”
雷克瑞的声音从走廊深处传来。
喵喵喵?
就这么走了?
不对我做点什么就走了?那你在这里堵我?
害得人家白兴奋(划掉)/害怕一场!
不过,会是什么惩罚呢?好期待呀……
完了呀!我难道是个抖m?
变成猫娘就算了,难道还继承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体质?
喵生不值得呀……
不过,看在你明天给我加餐的面子上就原谅你了喵!
最后,我发现莫尔沃其实也没那么讨厌——从我被雷克瑞堵在楼梯口开始,他就站在暗处。
估计是害怕雷克瑞对我动手动脚吧。
啥?你问我怎么知道的?
我可是猫娘啊!四声道知道不?我能听见并且定位许多细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