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后,兰德明利君主坐上马车,在一队掷弹列兵的护送下离开军营。
马车必须放慢速度照顾到掷弹列兵,因此我得以在穿行在房顶之间,跟上兰德明利君主的马车。
他们在蒙克松斯郊外的一处庄园停下。
看来这座庄园就是他的行宫。
远远望去,庄园里的戒备非常严格——有巡逻队打着火把沿围墙行进,楼顶也有举着火把极目远眺的身影,一些幽暗的窗户后面,魔铳反射的月光是不是刺一下我的双眼——那一定就是传说中的暗哨了。
看来,驻扎在庄园里的一定是一支精锐部队。
我细细打量楼顶月光下的某个士兵,却发现他的军服不是兰德明利军服,而是霍兰治军服。
喵喵喵?作为一个国家的君主,居然需要雇佣另一个国家的军队来保护自己的安全……
你自己都明白手下的军队不靠谱,为什么还不改革?
兰德明利,你们能别这么不堪一击么?
我围着庄园绕了一圈,居然没有发现任何可供潜入的死角。
霍兰治军队……
我从未和他们交过手,但他们既然能和全盛状态下的乌特兰军打得有来有回(虽然老是吃败仗,但比较大陆上的其他军队,已经表现得很强了),我还是不要去试探他们是否敬业的好——万一某个尽职尽责的暗哨给我一枪怎么办?
作为兰德明利君主的行宫,这个庄园有很大可能性拥有什么机密情报,也有可能拥有数额巨大的财产,不过想要进去,潜入可能是最糟糕的一种办法。
除非这座庄园有不为人知的密道。
或许可以伪装成霍兰治人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毕竟,我听得懂人类的任何语言——我与生俱来就可以听懂乌特兰语,兰德明利语和霍兰治语,因此我有理由认为其他语言我同样精通。
不过,会不会有口令之类的暗语证明穿着霍兰治军服的人是自己人?
如果我想知道暗语,那么我就得从他们的军队里发展眼线才对。
有了眼线,一切都会好办许多……
唔,喵?
之前是什么来着,悄无声息杀死远方敌人的武器,现在又需要发展敌人内部的眼线。
或许我需要强化和霍兰治二五仔的联系。
唔,东西有些多,我需要用笔记下来。
我伸手去摸腰包,却发现武装带上并没有腰包的踪迹——为了方便,我把它放在旅馆里了。
好吧,喵~我必须用心记下这几点。
希望我到时候不会忘记喵。
喵喵喵喵喵喵……
好久没有“喵”过了,每喵一声都很会觉得浑身舒畅呢。
好想对着月亮长嗥呀……嗯,我可以确定猫没有这样的习惯——我一定,一定是天性被压抑太久了!
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地生活,不需要易形呢?
我面朝上躺在一根树枝上——保持平衡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但如果我一不小心,仍旧有可能掉下去,因此,我用双腿夹住树干。
嗯,距离上一次来亲戚已经过去了多少天了来着?
完了!我忽然惊出一身冷汗——我没有记下那个日期!
下一次来亲戚,我该怎么办呀喵?
尾巴在空气中轻轻摇晃,以平衡我的身体无意识轻微运动带来的力矩。
我将双手枕在脑后,这时,尾巴卷起来,扫过大腿上没有被长筒袜覆盖的皮肤。
还没有其他人的手指抚摸过那里的皮肤,但我敢确定那里是我的敏感带——只是毛茸茸的尾巴无意中拂过,酥麻带电的感觉就差点让我摔下树去。
这股酥麻让我血流加快,一向柔软的胸脯居然和开叉长袍的布料起了冲突。
虽然还不至于将开叉长袍顶出两个激凸,但随着呼吸起伏,小樱桃和布料产生摩擦……
唔,喵!
我连忙捻起开叉长袍的领口,让布料不要再和小樱桃争空间了——它们再这么争下去,我就要去了……
好呀,你居然调戏我,尾巴!
太可恶了喵!
不过,话说起来,为什么按照艾米莉亚的体型量身定做的衣服,到了艾瑞雅妲这里变得有些小了呢?
难道说,我长胖了?
我眯起双眼——我的确长胖了,但不是全身性的,长胖只发生在某个部位,以至于小樱桃和布料之间起了摩擦。
好烦呀……
被自己的尾巴撩的浑身发烫。我将双手叠放在胸前,慢慢挪到小腹上……不行呀喵,现在手很脏,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可是,可是真的好难熬呀喵。
好想飞奔扑入雷克瑞的怀里,让他用带着老茧的手抚过我的每一寸肌肤,然后再用彻底的接触让我浑身发抖,最后融化成一滩液体。
以前,脑子只要冒出这种念头我就会羞愧到受不了,更别说幻想这种念头发生之后的事情了。
但现在也只不过是小脸一红,思绪居然不受控制地开始演习起那种情况如果发生会我会有怎样的感觉……
嗯,这种情况一定会白给的吧喵!
啧啧啧,我好像已经白给过一次了呀,不过雷克瑞没有接受就是了。
我微微扭动腰肢和大腿,皮肤之间的摩擦让我口干舌燥,嘴唇焦干——这种不彻底的摩擦既缓解我的煎熬,同时却又加深我的渴望。
我跳下树——不能再待在那里了,不然我会坏掉的。
身体谷欠望太强烈了,我,我不会在fa情吧?
这个可怕的念头一钻进我的脑海里就被我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如今,就算我拥有某种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奇怪xp,估计都不会感到特别惊讶吧喵?
旋即,一个恶狠狠的想法爬上心头——我要榨干雷克瑞。
好啦好啦,现在该办正事儿了。
兰德明利君主说,他明天早上会去剧场看戏剧。
你的庄园防备滴水不漏,总不能剧院也滴水不漏吧?
和麦西利亚不同,蒙克松斯只有可怜的一家剧院。
等我抵达剧院外的大街时,剧院的三个守夜看门人聚在一起,一边和啤酒一边讨论着剧团的事情。
听他们说,兰德明利君主率领军队来到蒙克松斯之前,蒙克松斯里的所有剧团都卷铺盖跑路了。如今占据这家剧团的,是兰德明利君主从国内带来的剧团。剧团的每一个女演员都貌美如花,而且都和兰德明利国王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其中一个看门人说起一次偶遇,讲兰德明利国王为了和一位女演员调情,把她的丈夫赶回国内的故事。
这个故事让让他们大笑着碰杯,泡沫撒了一地也不觉得可惜。喝干杯中的液体后,一阵下流话爆发在三人之间。
嗯,随军带着剧团的国王……
我溜过看门人的房间,走进剧院。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剧场的舞台上,仍旧有演员在排练。
黑暗的剧场里,只有舞台边缘的一处有着灯火。
一位男演员和一位女演员站在台上,另一位女演员站在台下。
“我要告诉你们多少遍,”
台下的演员叉着腰说,
“国王其实很好糊弄。
他哪里鉴赏得来戏剧?他要看的,只是男演员的俊美容貌,健美身材和女演员的玲珑躯体和少女怀春的姿态。
你们与其花费功夫苦练这些没用的东西,还不如学学怎样故作姿态。”
我坐在黑暗的台下,拉下头巾的蕾丝面纱,欣赏这出戏剧。
“哎哎哎,你俩怎么回事?我说的少女怀春,可没有说谈情说爱。”
台下的女演员不依不饶地挑刺道。她带着一丝蔑视继续说道:
“国王要看的,是少女怀春而不得。你俩直接表现地和一对恋人似的,让国王怎么带入?”
“咦?”台上的女演员突然停下来,“你们听到什么了吗?”
男演员和台下的女演员都摇摇头。
“仔细听,我听见一个声音在唱歌……”
两人仔细聆听后,变了脸色。
紧接着,三个人如同被抽走了灵魂似的,脸上的表情变得呆若木鸡,身体也如同芦苇一样,保持着神秘而又一致的轻微摇晃。
咦?发生了什么?
我偷偷靠近他们,被长筒袜包裹的足底轻轻踩在台阶上,一丝凉意传来。
随着距离靠近,我可能跨越了某种无形的边缘,因此,我忽然听见了一支歌曲。
这歌声没有语言,只有情绪,仿佛歌者的歌喉是一把小提琴,或者其他什么乐器。
这支歌曲伴随着某种让我感到心慌意乱的急促耳语,仿佛有无数片嘴唇咬着我的耳朵,让鸡皮疙瘩蔓延至全身。
我无法辨别声音的来源。
聆听一秒后,我发现,这并非是歌曲,而是某种类似于精神共振“聊天室”的思想交流。
旋即,我意识到,这声音并非由我的耳朵听见,而是直接在我的脑海响起。
不,与其说是交流,到不如说是灌输——在某个空间范围内,人受到歌声影响,却无法影响到歌者,甚至连察觉歌者在哪里都十分困难。
耳边的低语愈演愈烈,眼前的场景快速模糊……我想后退脱离这一范围,但已经来不及了。
忽然之间,歌声和低语消失了。
等我回过神来,环视四周,却发现自己处于一个熟悉的地方,地球。
我看看自己的双手,发现自己仍旧是艾瑞雅妲。(emmm,新版的小萝有点不会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