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默默收回手，眼神复杂地看着楚瑶：“也是贴吧里看到的？”
“嗯？嗯嗯嗯，嗯啊。”楚瑶慌张地点点头，“肯定是道听途说啦。”
不然呢，难道她还能亲自体验不成。
“行吧，这些事就不说了，也别管我妈的话，”秦婉终于理清了思绪，“你还要不要完成作品？”
“要，当然要！”楚瑶从床铺上一跃而起。
差点忘了，秦夫人什么的都是小事情，听几句不好听的话死不了人。
但是出演小电影，那是真会死人的。
楚瑶双手合十：“让我们来画吧。”
在初时创作阶段，用手稿会比较好。不过秦婉拿出作案工具……不是，是作画工具以后，却迟迟未下笔。
“等一下，我想到个问题，”秦婉说道，“我们画的是漫画对吧？”
“是本子，当然形式上是漫画没错。”
“漫画有剧情对吧。”
“没错。”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发现了问题所在。
剧情它怎么办呢。
“而且还有个问题，”秦婉紧接着说道，“关于角色，我总不能……再去找个男生来参考吧。”
楚瑶沉默半晌，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那要不咱们画……那个吧。”
“哪个？”
“就是那个，”楚瑶拼命暗示，“没有男生的，那个。”
“到底是哪个，”秦婉有点不耐烦，“你要说就说清楚，别打哑谜。爱画不画，反正我只是辅导的，不是主笔。”
楚瑶这下急了：“我说我说，就是两个女孩子抱在一起，然后做该做的事情。”
秦婉听了个大概，但就是差临门一脚：“该做的事情是什么？”
这人怎么这么不开窍呢！
楚瑶咬了咬牙，干脆闭上眼睛，大声说道：“该做的事情就是啪啪啪！”
“说得好~”客厅传来秦夫人阴恻恻地声音，“啪，使劲啪，东西都给你们了，别说我招待不周。”
秦婉站起来就把卧室门关上，还顺手给反锁了，一丝缝都没有，让隔音效果完整地发挥出来。
楚瑶小脸一白：“真要啪？”
“啪什么啪，我是不想听到她说话，耳不听心不烦，”秦婉抱起双手，瞪着楚瑶，“你为什么会以为我要做那种事，在你心里我是那种形象？”
“那不是，因为你很专业嘛，画东西前必须要先看看实物参考，”楚瑶紧张地搓搓手，“我以为你要画啪啪啪的话，也需要实际体验参考。”
秦婉冷笑：“我以前画过近景下的星空，难道我画之前还得进行载人航天？”
“有道理，”楚瑶歪歪头，“那当初你是怎么画出来的？”
“我就不会看别的东西参考吗，天文台的望远镜，电影里制作的CG特效，什么都行。所以就算画那种剧情，只要看除了漫画以外，其他形式的这种东西就好。”
“原来是这样，”楚瑶松了口气，悄悄坐回床边，“吓我一跳。”
“是你自己小小年纪，思想不纯，以后少看点那些不三不四的贴吧！”
楚瑶心说那有点难，现在这年头，但凡是个吧，都会有吧友突然哪天想不开，跳出来分享自己奇怪的性癖。
分享着分享着，图就发起来，车就开起来了，于是不该有的知识就这样增加了。
“所以有没有推荐的？”秦婉问道。
楚瑶想了想，点头：“有个很合适的东西，叫里番，正好很适合做参考。”
“那你下次带一些过来，我们一起参考。”
秦婉的话让楚瑶愣了半晌：“一起……我们一起看？”
“不然呢？”
“那种东西一起看，”楚瑶苦笑，“是不是不太好。”
你说要是什么别的也就算了，问题这是里番，还是百合向的里番，万一出了事情怎么办。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空来我家一起看片，有感觉就做做，没感觉就坐坐？
秦婉倒不觉得有啥不好：“别说看，我们之后甚至要一起画的，画都不怕你还怕看？”
这话倒也对，楚瑶还真没注意过画的时候会不会出问题。
算了，出问题又怎么样呢，总不能不画吧。
“与其担心这些，不如把心思都放到作品上来，”秦婉冷静地说道，“下一个问题，作品的选材……我的意思是，既然有剧情，那么剧情的种类是哪种。”
楚瑶没听明白：“我们刚才不是确定了，画百合向，也就是两个女孩子……”
“那是武戏的情节，文戏呢，”秦婉打断她的话，“你到底懂不懂剧情。”
原来两个女孩子恋爱算武戏的吗……
“好吧，我大概理解了，具体剧情走向是么，”楚瑶问她，“你有哪些想法？”
“我没有具体的想法，必须要先确定一个大方向才行，否则范围太广了。”秦婉想了想，想出个好办法，“上次你不是说什么数据表明，大家更喜欢哪个标签么，现在也可以看看，文戏里大家喜欢什么。”
楚瑶一听觉得这的确是好办法，于是拿出手机，在秦婉的目光注视下打开了数据统计报告。
“这不写着嘛，”秦婉一眼就看见巨○后面紧跟着的标签，“N什么的……”
楚瑶已经冷汗直冒，说不出话。
“N、T、R，”秦婉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把标签读出来，问道，“ntr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大概不是什么好词吧，”楚瑶艰难地说，“时间不早了，我肚子有点饿，你饿了吗。”
商量的时间太久，中途还经历了这样那样的事情，以致于午饭只吃了点水果就不管了。但现在已经到了傍晚，该到吃晚饭的时间。
正巧这时秦夫人也来敲门：“做完没有？没做完快点，实在不行你们先把衣服穿上，歇一歇，出来把饭吃了再继续。真是的，大白天就这样那样，也不怕声音传出去让人听笑话，还好当初我监督修房子的时候，让他们一定要把房间的隔音效果弄好一点。”
秦夫人说得煞有其事，一副秦家都是我carry的样子。
“先吃饭吧，”秦婉做了决定，“顺便问问我妈，看她知不知道。”
毕竟从事前准备的这些菠萝和指甲刀什么的来看，她知道的挺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