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等等，你，啊。”
楚瑶想尝试挽救一下，可秦婉已经推门而出，坐到餐桌旁边。
并且满脸都写着勤学好问。
算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还是先吃饭吧。
秦婉家里的晚饭还是很丰盛的，只要忽略掉餐桌正中央的菠萝果盘，其他菜品还是很丰盛的，也很美味。
榭舍学院食堂的饭菜虽然不说，但跟秦婉家里的私家菜比起来，还是有不小的距离。除了在林早早家以外，楚瑶没机会享受这样的大餐，一时间胃口很好，吃得就多了点。
“你看看你，看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了，因为看你胸长这么大就能看出来，一定是个大胃王。看看你吃的东西，这一顿吃完，晚上睡一觉，第二天起来又得重三斤，怎么，想直接把我女儿头砸晕啊？”
秦夫人一边喋喋不休，一边把一勺木瓜汤舀到楚瑶碗里。
“喝，喝不死你，再来点高蛋白，让你以后背都直不起来！”秦夫人亲手剥了几只虾，放到楚瑶碗里。
说实话，楚瑶这么多年从来没受过这等待遇，只需要埋头吃饭就好了。
秦婉终于忍不住，挡住秦夫人的筷子：“妈，可以了，楚瑶她会自己夹菜。”
“哟，怎么，”秦夫人阴阳怪气的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去卧室床上甜蜜了一下，就开始学着疼人了，舍不得了？”
“不是，”秦婉平静地说，“只是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一直给她挑菜，嘴里还说个不停，我没机会问。”
埋头吃饭的楚瑶心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母女俩都特别的心直口快。
和林家年轻版的母女俩形成鲜明对比。
话说起来，林早早和林小仙怎么样了呢，现在在做什么，如果今天没来找秦婉补课，她也会去林早早家里玩吧。
这时，心直口快的秦婉直接就问了：“我刚看见一个年轻人流行的词语，但不理解什么意思。”
“什么词，”秦夫人优雅地收起手，“问吧。”
正好，秦夫人平日里闲着没事，就爱逛些年轻人喜欢的网站，对年轻人的流行词非常了解。
她可以自豪地说上一句，没有人比她更懂年轻人。
“很简单，就三个英文字母，”秦婉直接说，“NTR。”
秦夫人愣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而已。
“这个问题，很简单，”秦夫人云淡风轻地说，“虽然有形式上的不同，但大概就是……还是举个实例吧。”
她指了指咬着汤匙的楚瑶：“就像你带回来的这只小奶牛，她现在吃着你的饭，坐在你的沙发上，心里却想着别的女人。”
“……！”
楚瑶还在神游天外，还没回神，只是她很久没听见秦夫人母女俩的交谈声了，觉得有点奇怪，就抬头瞅了眼。
然后发现秦夫人与秦婉都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伯母，秦老师，你们看着我做什么，”楚瑶小心地放下汤匙，“我吃太多了吗？”
“不，”秦婉继续心直口快，“楚瑶，你刚才在想别的女人？”
楚瑶当时汤匙就吓得掉下来了：“你怎么知道！”
她刚才确实在想林早早她们……不对，干嘛要承认啊！
楚瑶很慌，她不小心说漏了嘴，一定会被责骂的吧。
但是秦婉并没有继续问下去，反而看向秦夫人：“对啊，妈，你怎么知道的？”
楚瑶也看向秦夫人，眨眨眼睛，百思不解。
听这话的意思，自己刚才在想别的女人，是被秦夫人看出来的？
“看我做什么，又不难，”秦夫人冷笑一声，“小奶牛刚才咬着汤匙，不吃东西就不喝汤，就在那儿咬汤匙，明摆着心里在想人。可要是想着你，早就偷偷看你了，但她一直盯着汤。”
秦婉恍然，原来是这样。
又学到了可能用不上，也可能很有用的知识呢。
“就就就因为这个吗，”楚瑶不服气地说，“你不能这么肯定，我刚才只是发呆而已。”
秦夫人继续冷笑：“真好笑，还只是发呆，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小奶牛。”
她指了指楚瑶碗里的汤：“别的不看，就盯着木瓜汤，你刚才一定是在想一个胸大的女人是吧。”
秦夫人说着说着，就把矛头又转向秦婉：“阿婉，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给你陈述个事实，你确实不是个胸大的女人，跟木瓜汤不沾边。”
楚瑶看看碗里的汤，又看看汤里的汤匙，耳朵悄然红透。
秦夫人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把她的小心思猜了个正着，连那人什么特点都给说了出来。
糟了，秦婉老师会怎么看待她？
在楚瑶紧张的注视中，秦婉沉默了许久，然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我大概明白了。”
“哎？”
“我说我大概明白ntr的含义和感觉了，你别说话，让我再想想。”
秦婉闭上眼睛，仔细回味了一下。
这感觉很奇妙，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明明她俩之间并无什么关系。
但要是顺着她妈妈，也就是秦夫人口中那些话来想，思绪就如同绿色的杂草一般疯长，停不下来。
——你看嘛，按照秦夫人的说法，她先是带这只小奶牛回家，好声好气招待着，还去卧室里甜蜜了一下。甜蜜完出来吃饭，结果小奶牛心里已经在想别的女人了。
不好，越想越气。
秦婉突然伸出手，用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餐桌：“你跟我过来。”
“啊？哦。”
跟着她走进刚才的卧室，楚瑶刚在床边坐下，就看见秦婉反锁上门，转身十分不悦地对她说：
“谁让你坐床上的，去，到桌子边上坐下。”
楚瑶娇躯一颤，她发现秦婉的语气有点不一样。
很生气的感觉。
“你们年轻人就是欠教育，吃我家的饭，坐我家的沙发，上我的绘画看，还敢想别的女人。”秦婉把秦夫人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冷声道，“坐下，给我画，画到你没空想别的女人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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