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秦夫人，秦婉，都收了声，专心听书慧阿姨说话。
连一旁卧室里的楚瑶都不哼唧了。
什么，不简单，她怎么不简单了？
“你们别不信，”书慧阿姨认真地说，“这个女生啊，阿婉你肯定见过了，应该知道她长什么样吧。”
“知道，”秦婉回答，“挺漂亮的。”
书慧阿姨对这个回答不满意：“这是漂亮而已吗？”
她都问到这份上了，秦婉也只好说道：“而且身材非常好。”
秦家女人整体都比较纤细，在面对楚瑶的时候，仿佛面对一台碾压而过的大车。
“对，你看嘛，一个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发育完全超过高中生范畴的女生，”书慧阿姨愤慨地说，“她无论在学校的哪个地方，都是其他同学视线的焦点。”
秦夫人有了猜测，她毕竟是懂王，对青少年还是很懂的：
“所以，小奶……不是，楚瑶她在学校里惹过麻烦？”
“当然，而且刚入校不久就带来个好大的麻烦。”
想起这件事，书慧阿姨就一阵气恼：
“榭舍学院一直以来，就很注意对社区的构建，培养学院特有的氛围。最近这几年我们一直有加大对网络论坛的投入和建设，每年都会升级服务器，从没出过错。”
秦婉忍不住问道：“楚瑶偷服务器了？”
书慧阿姨一愣：“这倒没有……”
“楚瑶把服务器砸了？”
“也没……”
“那为什么，”秦婉疑惑不解，“你说她惹了大麻烦。”
“你听我慢慢说嘛，”书慧阿姨解释道，“新学年开始不久，学生们又在论坛里评选校花。这种东西我们也知道，就是图个乐子，于是也没明令禁止。”
秦夫人忽然出声道：“那她选上了吗？”
书慧阿姨楞了一下，问：“谁？”
“楚瑶啊。”
“选……上了，”书慧阿姨艰难地回答，“因为从来没有高一女生直接当校花，力压学姐的说法，所以一开始大家吵得很激烈，不但给服务器增加了负担，还让他们上课都不怎么专心了。”
秦夫人了然：“这样，那确实挺麻烦的，呵。”
最后一声呵的意思是——可以啊小奶牛，刚入学就把校花头衔拿下，没丢人。
“再后来，那些拥护她的学生，通过发她照片的方式，彻底终结了争论。但也因为大量高清照片挤占了论坛缓存，这几年来，第一次出现服务器宕机的情况。”
秦婉和楚瑶听得心惊不已，秦夫人则饶有兴趣：“然后呢？”
“然后啊，虽然服务器是修好了，但是伤害已经造成。”
书慧阿姨一脸深沉地说：“这种事情瞒不住，大家很快就知道，因为大量发楚瑶高清美图的原因，导致服务器瘫痪。”
秦婉想说什么，被秦夫人制止。
因为秦夫人很感兴趣：“然后呢？”
“然后啊，你也知道，现在这些高中孩子，他们这个年龄，就是喜欢叛逆，喜欢酷，”书慧阿姨双手一摊，做了个夸张的手势，“把学校服务器撑爆了，这多酷啊。”
秦夫人不愧懂王，一下子就猜到了后续：“变成跟风现象了？”
“对呀！现在可好，有事没事就往论坛扔一组照片，”书慧阿姨愁眉苦脸，“老师拖堂了，往论坛发楚瑶照片。作业没写完挨骂了，发楚瑶照片。越到后面越过分，哪怕没有理由，单纯心情好或者不好，也要往论坛扔一组。”
秦夫人惊讶地咋舌：“这么恐怖啊。”
“是啊，你瞧这事儿给弄的，”书慧阿姨气恼不止，“现在随便打开论坛看一眼，满眼都是那女生的美图。”
秦夫人忍不住插嘴：“那不是挺好吗。”
“挺……好？”
“咳，我的意思是，起码大家因为一组照片变得和谐起来，不会在论坛里热衷撕逼。”
“嗨，”书慧阿姨长叹一声，“光是这样就好了，关键这女孩现在这么有名，学生们都知道她，都在谈论她，不少人甚至干脆在论坛上云恋爱，把那些照片当作自己的女友。”
秦夫人这回惊了：“咱们学校里的男同学竟然如此变态？”
“啥男同学，将近一半都是女生，”书慧阿姨一本正经地说，“前几天，我亲眼看见几个高三的尖子生，都是女生，成绩排在年级前列的那种，在论坛上发帖说，想把她关起来绑到床上，天天按着棉花团揉。”
楚瑶听到这里，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原来人类的恶，远比痛经更残酷。
“啊这，”秦夫人终于明白了问题关键，“影响到学习了吗？”
“倒也……不是，”书慧阿姨面色尴尬，“那些女生模拟考成绩更好了。”
“这……”
“不过这不是重点，毕竟学生们学习怎么样，主要还是他们自己的态度问题，不能怪外界怎么样，”书慧阿姨回马一枪，“只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也不太好。”
“怎么不太好？”
“榭舍学院一直以来，就很经营对外的形象，宣传和名气一定要安排到位。可是现在呢，别人一问起榭舍学院的生态和情况，就会看到这么个女生。”
书慧阿姨心里那个气：“咱们想展现给外人看的，是良好的校内设备，幽雅的自然环境，整洁干净的氛围，和同学们健康成长的青春生活，不是个发育超前的大胸小美女！”
秦婉想了想，说：“这样不是可以给学校食堂做一波宣传吗？”
“……”
书慧阿姨被噎了一会儿，刚想继续说点什么，忽然看见秦夫人站了起来。
“厨房的人来了消息，汤熬好了，我得给奶牛宝宝端过去。”
书慧阿姨一愣，秦婉也是一愣：“你不是说要亲手做么。”
“亲手盛起来，四舍五入基本等于我亲手做的。”
书慧阿姨彻底懵圈了：“你们说的是什么？”
“没啥，就是有个宝宝生病了，我们照顾她呢，”秦夫人十分坦诚，“她也是榭舍的学生，校长你要不要来看下？”
“对，”秦婉也附和道，“她生病情况有点严重，周一可能无法返校，还要你帮忙给她班主任说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