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家主,协议内容想必已经写清楚了,只要你配合我家主子完成除掉那目标的计划,下次、甚至以后我家的订单都是你们家的!”
说着,青年看了一下时间,赫然告辞道:
“好了!主子吩咐的事情,我已经交托完毕!至于如何选择?你可以自己细细考虑!不过,问家主,如果今晚零时之前,你还不能给予答复,这份协议将会自动销毁!也请你尽快做好决定!告辞!”
“好!阁下,我一定会尽快做好决定!”
话毕,问飞雄便想让自己的心腹送他离去,没想到却被青年婉拒。
临别时,青年再度强调:无论问飞雄的决定如何,此次会面都必须保密!而后他的身影便直接消失在了他们两人的视野中。
在问飞雄的心腹将魂力扩散四周,确认那青年真的已经走了之后,他才是对问飞雄疑问道:
“家主,这次龙家提出的合作...不会有诈吧?”
“唉——!我也担心这点!你看这协议上明说——我必须得亲眼看着那小白脸死掉,协议才能生效!也就是说,无论范建那臭小子用什么方法杀死那小白脸,我都必须在场!所以...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龙家这是打算把我当成他们的替罪羊!”
“哎?这是真的吗?那家主您可千万别中计啊!”
“不!这不过是我的担心而已!实际上是不是这样,我也说不准,而且...龙家开出的条件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真成的话,我们问家就能重回鼎盛时期...不!甚至还能更上一层楼!”
话说到这里,问飞雄便陷入了良久的沉思,随后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浊气,神情从犹疑变得坚决,赫然是咬破了手指,准备用自己的血在协议中签下自己的名字。
见此,心腹不由一愣,连忙问道:
“家主,你不会是真的想签下这份协议吧?那...小姐怎么办?”
“没办法!这是为了家族的蓬勃发展,我必须赌一下!想必枫儿会理解我的!”
“可是...这样的话,小姐她不就跟她母亲一样...”
“哎——!你说什么呢!”
听心腹提及到问枫母亲的死亡,问飞雄立刻转过头来神情凶恶地瞪着他,连忙打断道:
“她母亲就是病故的,难道不是吗?”
“呃...对...”
见此,心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垂下了头,歉意道:
“抱歉!家主,我失言了!”
“嗯!你知道错就行!”
问飞雄的脸色稍显缓和,赫然在协议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卷轴也由此消逝,化作无数光粒,一部分在他身上烙下印记,而剩余的光粒则向房外飘去,想必是要在龙睚眦身上烙下同样的印记。
而既然协议已经生效,根据其中的内容所述,问飞雄这边只需要负责提供问枫这个诱饵、及最后见证晓白的死亡!
因此,接下来他只需静候龙家怂恿范建开始计划报复晓白的行动即可。
......
范建,牛都众多家族纨绔中的一员。
碍于整天不学无术的缘故,在都城之中甚至不是一个能叫上号的人物,且还因为脾气之乖戾,在圈子中有过节的敌人远多于朋友。
而今天,范建算是出名了!
让他出名的事情自然是他和晓白的对赌中竟然有极品帝王红的出世,没在场的赌石爱好者们都在惋惜自己当时没能前去一睹帝王红的芳容。
另外,他们也惊诧于牛都中居然有晓白这样年轻的赌石高手!
至于范建这个败者,碍于这几天他狂妄地自封为赌石之王,风评极差,本来事情的原委是晓白主动挑战他,可在许多路人的有意谣传中,他却成为了自取其辱的蠢货。
这样的结果,晓白无疑于踩着他的脸上位。
当范建从昏迷中醒来,得知自己的风评后,不禁怒火中烧,先是将前来安慰自己的那些小弟、妻子们全都暴打一顿,随即杀回侯武。
本来他以为晓白是侯武的诸多常客之一,现在还在店中切着石,然而在侯武逛了一圈,连晓白的影子都没看到,反倒是遇见了一个跟自己有过节的纨绔。
这个纨绔也是一位赌石爱好者,范建跟晓白之间的对赌也就早上的事情,很快就传到这人的耳中,现在看到范建,不免嘲讽一番。
没说几句,本就憋着一肚子火气的范建便被激怒,立马就向那纨绔发起了对赌挑战,心里想着先通过与这人的对赌来雪洗一下自己的污名先。
正好那纨绔请来了一个赌石高手,自然得应战。
对赌的规则跟范建与晓白的对赌差不多,不同的是只赌三局,每一局谁能从自己的赌石中赌出价值较高的翡玉来就算赢。
对于这场对赌,范建仍旧对自己有着极高的信心,随即是在高档赌石区里挑选赌石,态度比早上跟晓白对赌时要认真得多,为的就是确保自己的胜利。
只可惜他的强运貌似已经耗光,三局下来全部切垮,令范建的心情更加的郁闷。
尽管气愤,不过范建这一次却没有发作,只能在那纨绔及围观群众的嘲笑奚落下,愤然离去,在装备行某处小巷中发泄着自己无处释放的怒火。
这次的失败,让他心中对晓白的仇恨又深了几分。
在范建看来,自己现在落得如此田地完全是晓白造成的!眼下连自己的强运都丢了,再回去侯武赌石不过是丢人现眼而已。
如此之下,也令范建心中欲要报复晓白的想法愈发的强烈。
“喂!你们,赶紧给我调查一下早上跟我对赌的那个垃圾的行踪,今日之耻我必须要...”
“范公子,你连你所说的那个垃圾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去报复他啊?”
正当范建命令自己身边的小弟去调查一下晓白的行踪时,他身处的这条小巷深处却突然出现了一个披着黑袍的人影,令范建一行人皆是一惊,无不是警惕看着那人:
“谁?”
“与范公子一样,是想杀那小白脸的人!”
“小白脸?你是指那个垃圾吗?”
“对!你所指的那个垃圾叫晓白,曾是晓家的大少爷,虽说如今晓家名存实亡,可在刘家的庇护下还是过得挺滋润的!你要贸然动他的话,刘家肯定会找你家的麻烦!”
“哦?那个小白脸叫晓白...还跟刘家有关系...”
闻言,范建不禁沉吟,如果晓白是跟刘家扯上关系的话,他的确得罪不起,不过比起这个,现在范建还有一个更在意的问题:
“那垃圾的事情先放一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
话毕,范建一行几人不由都在打量着巷口深处的那人,碍于黑袍上的兜帽所遮掩,他们都无法看清其容貌,甚至体形与声线都偏向中性,难辨雌雄,颇为神秘。
不待多时,神秘人便轻笑着回答: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跟范公子你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这不就足够了吗?”
“共同的敌人?”
范建皱了皱眉,既然对方不想说,他也不强求,顺着话茬就反问道:
“那垃圾跟你有什么过节?”
“呵呵呵,我的情况跟范公子有点类似!我曾经也是个赌石好手,运气一直不错,可自从跟他对赌之后就开始走霉运,后来调查了一下才发现那小白脸会一种邪术——”
“能够通过各种形式的对赌吸取别人的运气,为己所用!而被夺去运气的人这辈子都只能走霉运...我就是其中一个着了他的道的人,甚至因此家破人亡!所以,我跟那小白脸结下的梁子可不比范公子你跟他的低多少啊!”
“邪术??”
范建一惊,马上追问道:
“这是真的吗?那垃圾是在哪得到这个邪术的??被夺走的运气能夺回来吗???”
“呵呵呵...”
神秘人苦笑着摇头:
“范公子,如果我知道在哪得到这个邪术的话,也不至于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可是...夺回运气的方法倒是打听了出来!这也我这次前来想跟范公子聊的事情!”
“哦?什么方法?”
“在说这事之前,范公子能否答应我一事?”
“快说!既然咱们都有同一个敌人,也算是朋友了!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全都会做的!更何况这还关乎夺回我强运这样重要之事!”
“好!那我就不废话了!”
神秘人点了点头,答道:
“据我的了解,破解这邪术的方法有好几种,其中最快捷的方法便是——将施法者杀掉,即可破除邪术!不过鉴于那小白脸的特殊身份,想在牛都这里杀掉他会很麻烦!但我已经想到方法了,不知道范公子是否愿与我联手将他除掉?”
“联手除掉那垃圾吗?这就是你想让我答应的事情?当然没问题!”
范建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
“说吧!什么方法!”
“说起来也简单!既然在牛都这里不方便杀他,那咱们不妨将这小白脸引到迷宫当中!地方我已经找好了!你可以先看看!”
说着,神秘人便朝他抛去了一卷轴。
范建接住卷轴后打开一看,发现其中还夹着几张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