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言?述言……喂,醒醒了……喂!”
述言被叫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沈杳摇着他的身体叫他。
“嗯……起来了啦……啊~”述言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气。
“终于下班了吗沈杳姐。”述言慵懒的说道,从椅子上起来,这一觉睡得神清气爽,不过他今天到底睡了多久啊…
“嗯,下班了,你睡得可真沉,跟头猪似的。”
“今天已经不止一个人说我了,您能宽容一下我吗,我也是要面子的啊。”述言无语,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喜欢说自己是猪,不就是睡得久了一点,多了一点嘛。
“从我认识你那天起你就没有面子了,你一天到晚要睡多少个小时啊。”
“我怎么知道,谁叫课这么无聊。”
“行了行了,把东西带上,我把店门拉起来就好了。”沈杳说着,将电灯和电脑关掉,走出门外把大铁门拉下锁好。
述言头也不回的往目标方向走,弄得身后的沈杳手忙脚乱的锁好门跑上来。
“你干嘛!走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啊!”沈杳小喘着气,述言走的真快,一下子就走了近百来米,弄得沈杳都快追不上,不过这也不怪她,谁叫她穿着高跟鞋呢。
“反正你也追的上,难道走了这么久你还不认得路?白痴路痴沈杳姐?”述言脸不红心不跳的怼了她一句。
“哟呵!那你可真牛~!啊?!”
“那是~我,嘶!!你!”刚得意忘形的述言转眼间腰部就被沈杳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弄得他脸上一阵抽搐。
“还牛不牛?爽不爽?大不大?叫爸爸!”沈杳此刻完全不注意自己的御姐形象,说的话也粗里粗气。
“你就不能在我面前也温柔体贴大方一点,也真亏我受得了你,不然换个人早就跑了。”述言无奈的bb道,腰间又被那只玉手攀附上。
“得得得,我错了还不行吗,您最漂亮最温柔最体贴最大方最善解人意,您简直就是圣母玛利亚。”
述言眼角一跳一跳的说着违心话,那白眼翻的那叫一个溜,也真亏沈杳比述言矮看不到,不然腰间不保,或许连肾都给挖了都。
“就你拍马溜须能力最强,把姐说开心了给你吃点豆腐~”沈杳骄傲的挺了挺自己丰满的胸脯,一副‘来,姐罩着你’的样子。
“你的豆腐我吃的还少吗,住你家的时候什么没看过。”述言露出了个你可真有趣的笑容。
“你你你!想死啊!”沈杳举了举硕大的小拳拳,在述言肩膀上锤了好几下。
“哎!别别别!”述言表情很严肃的拒绝她的锤击,“我可是看到你上次把拳击测力机打坏的,我这小身板可遭受不起。”
“你他妈说谁吧那玩意打坏的!我先锤死你个小闸种!”沈杳勃然大怒,追着述言就是一顿小拳拳捶你胸口。
两人就这么你闹我闹的来到了他们之前常来喝酒的这个河岸边的长廊。
沈杳真是越来越好奇述言的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好奇的同时也不免担心起来,怕述言可能会因为这件事从此一蹶不振。
“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了吧?”沈杳将袋子放在石椅上,述言很体贴的将外套脱下铺在上面,毕竟石椅是很凉的,而且沈杳还穿着裙子和黑丝。
述言拿出一罐啤酒,扳开瓶口往嘴里灌了一大口,这才开口说道。
“父母离婚了,留我一个人在这个房子里,还给我留了张银行卡。”
述言说的很平淡,似乎这并不是他的事,而他只是转述。
“他们叫我好好生活,银行卡里的钱足够我花到大学毕业,到时候自己自力更生,或许未来还有相见的时候。”
沈杳有看到他眼角不易察觉的眼泪,晶莹剔透。
“不习惯吗……?”
“没什么不习惯的,一个人又不是不能过,但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难受,心里闷得慌,好像有一块石头始终无法落下。”
“姐在呢,有什么难受不要总是自己担着,如果你信任姐,姐会一直陪着你的。”
沈杳伸出手将述言抱在自己怀中,真的像安抚自己哭闹的弟弟一样轻轻拍打他的背。
“我除了对沈杳姐你以外,其他人都有那么一点的不信任。”述言任由她抱着,让她的手拂过自己的头发,闭上了眼。
“姐相信你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常来姐家里玩玩,我妈也很想再看看你。”沈杳的声音很温柔,是真的将述言当做自己弟弟一样来看待。
“我会的……替我向伯母问好。”
述言从她的怀抱中出来,仰望着头顶没有星星的夜空,眼里倒映着他内心对未来的惶惑与迷茫。
……其实更多时候,我也是个孩子啊。
“姐……帮我个忙,我想想知道自己喝醉的样子,拜托了。”
沈杳愣了愣,心疼的皱了皱眉,但还是点了头。
“我会拍下来,好好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