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着拨开了她的嘴,述言陪她聊起了天。
他也知道了小清这几天过得很不舒服,心心念念着他,虽然傲娇了点但还是有很多可爱点的。
比如能及时放下傲娇心来关心人,傲娇也不会做的太过。
……抱歉小清,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关于小依的事,我还是很了解你的,那些欺负过我的人后来怎么样了我也大致清楚,都是你干的吧,你很冷静,很细腻,很懂我,但我也知道你是一个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人,我不敢拿小依的命来开玩笑,所以现在绝对不能让你知道小依的存在,以后有机会一定会说的。
当然啦,还是不得不说一件事,如果不是因为她以前太过于傲娇估计现在述言就是她的了(西内!)
毕竟当时还是那么憨憨的述言对她有想法也不是不可能,就是后来被她亲手推远的,这点也怪不了别人。
欸等等,怎么感觉所有人原先都是有机会的,是自己把自己作死的,雨沫曦,林希初,岑然清,沈杳姐不算她还没表白。
不一会儿护士小姐又回来了,还带了几个男护士过来。
“那个,您好,我们可以将您的病房换一下,这间我们来打扫,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新的房间。”这次来的人是护士长,人多胆子大,况且还是有男性的情况下,这下护士长终于是敢进房间说话了。
“这个……小清?”述言询问她的意见,想换就换,其实他也认为换了比较好,毕竟这个房间已是遍地狼藉了。
“不要,我就要这间,你们打扫一下吧。”岑然清摇了摇头,拒绝了换房间的要求。
护士长也没强求,当下就和两位精练的男护士一起整理这杂乱的房间。
“嘛,先出去一下吧,把房间交给他们吧。”述言说着,抱起岑然清放在轮椅上,推着她下楼。
“想去公园吗?”述言说的自然是医院为精神状况不太好的病人所模拟的拟态公园,总之建的还不错,很适合放松心情。
述言推着岑然清来到往常一样的榕树下,夏季还未过去,今日的温度也依然不低,两人在树荫下乘凉,就像是一对因祸得福的苦命鸳鸯,坚强勇敢对生活不言放弃的女友,称心职守不离不弃的男伴,看上去是如同玛丽苏文一般的场面。
其实每次来到这榕树下述言都有些莫名的熟悉感,仿佛自己遗忘了与某人的约定,心中不断涌起浓浓的愧疚感搞得他心烦意乱。
……说起来好久没有找雨沫曦和林希初她们呢,我的手机现在不能解屏,消息估计要给他们发爆了,假如有五分之一的电话消息是岑然清的,那剩下的五分之四都将被雨沫曦和林希初分瓜完。
“言,扶我起来吧。”岑然清看着前方一些已经痊愈了在玩闹的病人。
“可是医生说你还不能……”
“没事的,反正有你扶着,如果我撑不住了你就抱我,我好想起来走走。”岑然清羡慕的望着那些可以玩闹的人,毕竟她连走都不能走,羡慕是自然的。
“那好吧,你也千万不要逞强,有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述言小心的扶着她起来,生怕她一个失重摔在地上。
岑然清走了几步重新回到轮椅上,脸上已是笑意盎然,毕竟坐了一年多的轮椅,能走动了自然是很开心的。
“看来不久后你就能康复了呢,太好了。”述言也控制不住脸上的笑容,真心地为岑然清能走动而感到高兴。
“言……”
“嗯?”
“我爱你。”
述言愣了一下,随之笑道。
“我也爱你。”
岑然清的眼神顿时暗淡了下去,嘟囔了一句:“言好狡猾。”
“好了,回去吧,我也要离开了。”
“不要走!陪我,陪我好不好?要不容易来了一次。”听到述言要走岑然清瞬间紧张起来,用自己的病弱优势劝述言留下。
“不行,待会儿还有事要做,真的要走,抱歉。”述言拒绝了她的请求。
她嘴唇轻咬,有些不甘心的低下头,她知道述言决定的事就很难改变,就像当初他打算离开一样,即便是自己出了车祸也依然没有留下他,只得到了他长达一年多的照顾。
她明白只要给述言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他一定能在未来叱咤风云,这是她父亲也看好的。
但是事实总是不尽人意,她是看上人家了,但人家不要她了,她现在是最能和他亲密接触的,但也意味着她也是最难和他产生感情摩擦的。
因为……我把你当妹妹你却想上我?
看着他看似发呆的样子岑然清不禁想起了那个夜晚,在月光下那个脆弱的男孩抬起被打的臃肿的脸哭着嘶喊着请让他变强,变得不会被人欺负吧的话。
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她对这个傻傻的孩子有了点兴趣,她亲手为他理了发,她亲手踩碎了原先的眼镜告诉他,他不需要这个东西,她亲手教他往什么部位打可以让人瞬间失去战斗力,她教了他好多,不求回报。
而跑酷的技巧是她拜托了一位外国的跑酷大神亲自教他的,他也展示出了不同常人的天赋,并在短时间内掌握了这一门技巧。
她给予了他好多,他也索取了好多,本以为这样就好,但很不幸,他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她跪在父亲面前苦苦请求不要杀掉他,泪打湿了衣裳。
他逐渐心不在焉,开始沉默寡言,终于,他提出要退出,要离开,他不想呆在这黑暗的地方,他成了旁人所言的叛徒,他逃避了,逃跑了,他又懦弱了。
可就在这时,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发生了,就如他要离开一样,令人猝不及防。
他又后悔了,自责了,认为这一切都是他造成了,活在阴影里,活在过去,不愿直面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