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手肘撑桌，努力让自己不睡着的男子就是述言。
“你的客人很快就到了，给我注意点。”阿冰在一旁说道，语气里有种莫名的怒火。“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吊儿郎当的样子很帅？”
述言深吸一口气，睁着疲惫的眼睛看了她一样。“你在生什么气啊，我只是太累了，想睡一觉。”
“你干了什么有这么累。”阿冰皱了皱眉。
述言呵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是啊，我做了啥呀，不就是被你妹威胁着逛了整个市区，回家后还承受了妹妹的白眼，我这么惨真希望某人能理解。”
述言再一次趴了下去。
“啊，您来了啊，请往这边走，这是您的卡包……你起来，客人到了。”
述言还没趴下去五秒钟就被踹起来。
“让我睡一会儿会死啊……额，沫曦，好吧我就知道。”述言精神了一点，眼前的她依然是一席白发，只不过从中带了些许银光。
她比平时漂亮，动人的礼服是全场的焦点，傲人的身材夺人眼球，画了最好看的妆，述言觉得就是当红的女明星也不过如此吧。
“小言。”
“唉，走吧，卡座在那边。”
相安无事的来到包间，两人都坐在位置上沉默了一会儿。
“我来开酒，别喝太多，虽然只是科罗娜。”述言往被子里倒了满满一杯。
雨沫曦还是不说话，盯着他的眼眸有些出神。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算了……”他像是在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小言……”
“你跟以前有很大的变化呢。”他一口气灌了剩下的小半瓶，重新坐了回去。
雨沫曦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嗯，我想想，我总觉得我忘了很多事，但最近又想起来了，很奇怪，你以前没有叫过我小言的。”他像是在思考，皱了皱眉随后又舒展开。
“现在的你就像另一个人。”他慢慢俯向她，略有要推倒的架势。
“对啊，我变了好多呢，看得出来吗。”她的声音依然动听，只是比起之前多了些冷意。
“比如你这染过的白发？”他意外的开了个玩笑，虽然很冷。
“为你染的，我知道你喜欢白毛。”
“你还真了解我的XP……所以呢，知道了又怎样？”
门不合时宜的叩响。“我去拿一下。”
香槟，红酒，鸡尾，伏特加等一系列的酒被摆上桌。
“你还真有钱，点这么多不怕喝不完？这少说也要上万了吧。”他感慨了一句。
“那你要娶我吗。”她的眼眸如星辰大海，一不小心就会深陷其中。
面对她的提问，述言咽了下口水，他刚才真有那么一瞬心动了。
“还是算了吧，无福消受，你注定比天闪耀，没必要为我付出那么多。”他扭过头去，为她开了一瓶红酒。
“其实你也不想我不属于你对吧，你的占有欲依然还在。”她终于笑了，浅浅的，弯起一个弧度，还有两个小酒窝。
“这是一回事……配不配是另一回事。”他疲惫的说道。
“你怎么跟那些性无能的后宫男主一样，你在害怕什么？”她喝了一口红酒，突然圈住述言，述言尝到了她嘴里的红酒。
这个吻持续了三分钟。
“也许我真的喜欢你。”述言茫然的说着。
“你醉了？”
“才没有。”
“醉了的人都这么说。”
顿了一会儿，他突然将她压在身下。
“我说我现在想要你，你会反抗吗？”他在期待她的回答。
“会，因为你只是醉了，而且我赌你一定不会。”
那被生活摧残的浑浊眼睛突然有些起色，他将头深深埋在她的脖颈。
轻咬，吮.吸，舔舐，再次吮.吸。
一个机械性紫斑，接下来是更多。
他有些迷乱的说着，“那你赌错了……”
“不要……小言……别这样，你会后悔的……”
“我从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你不愿意吗？”他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慢慢靠近。
“不，不是……”她扭到一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淅淅索索的脱衣声。“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既然无法避免就直面好了……比如你。”
他轻咬，舔舐，呼吸声逐渐加重。
她的身子也慢慢放软下来，随他摆布。
“要负责的哦……”
“我很渣的。”他继续。
“我知道……她们，嗯……都想，得到你。”她将食指和中指放进自己口中。“好多人，所以我想先得到你……你的性格变了好多。”
“我也这么认为，其实生活不算太糟。”
“嗯，啊……言，你……爱我吗？”她的声线开始变得迷乱。
“我暂时还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但我想我对你不止是喜欢。”他胡乱的亲吻着她的脸庞，头发，身体。“我，可能还会和别人……”
她用嘴堵住了他的话，好长一段时间。
“我知道，我也不反对，这是你的事情，如果你觉得对的话。”
“我想我绝对会因为你们而死。”
“娶了我就什么事都没有。”
“我觉得事情会更难预料，别想这些了……这是我和你的时间，沫曦。”
……
述言也觉得自己突然变了，变得像另一个人，另一个从未看到过得自己，像只野兽，吓人，却让沫曦深深迷恋。
他有些好奇自己小时候那些别忘掉的事了，沫曦，还有两人，忘记是谁了。
也许之后他会记得的，生活慢慢被打破了，不宁静，平凡，这是个问题。
在那刀究竟有没有插下来前我们谁也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