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吨吨吨……”
“你看上去心情不错?”阿冰突然说了一句,述言正喝着水呢吓得呛住了。
“噗咳咳咳……咳咳!你别突然说话好不好,很吓人的。”
阿冰也没整得莫名其妙,瞪着大眼睛望着他,语气依然冷冰冰的。
“我很吓人吗?”
“不是……不是这个,你倒是不吓人了,也不对,啊反正你以后别这样了。”述言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
“别怎么样?再说话前喊一句拟声词吗?夫君子之行?”
“静以修身,俭以养德……我特么不是说这个,哎呀随便你啦。”
“哦,那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你看上去心情不错。”
述言别过脸,嚼着吸管吐字不清,“才没有……”
“用二次元的话来讲你这叫傲娇。”
“滚啊。”述言白了她一眼。
这时一个男人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来到吧台打了个响指。
“小姐,来个包间,顺便……可以请你来包间里坐坐吗?”他将一沓钞票压在桌上,**笑容看的述言老不爽了。
“不好意思,我——”
“不好意思,她是酒保,找小姐建议去宾馆,懂?”述言盖过阿冰的话直接怼了回去,跟这种不用费劲,敢跟你耍横直接干回去,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啧,钥匙。”
“给~!”述言跟他对视了好一会儿,最终那个人不爽的进去了。
“唉,麻烦,什么时候开始啊,都九点了。”述言趴在桌子上,一副我不想努力的样子。
“还没,再等会。还有……谢谢。”阿冰将头扭到一边。
“哟,看不出来您还会道谢啊,稀罕,我收下了。”述言闭上眼选择睡觉。
虽然人还不多,DJ也还没到,但大厅中已经有人在喝酒了。
就这样,许久。
阿冰已经盯着他的睡颜发呆了好久了,头发在空调的风下微微颤动,只露出的半边脸都可以拿来做网图了。
“也许我也是个笨蛋啊。”她仿佛想起了什么,眼神一阵暗淡。
坐起身子,她打开了抽屉,一盒杜蕾斯意外醒目,盒子是翻开的,明显能看到里面,只有四五个了。
她又看了看述言,心里不是滋味,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让人心烦。
……
响彻的BGM震醒了睡梦中的述言,激的他一个哆嗦,喉咙里发出一阵无法形容的咆哮,骂了一句艹。
阿冰正调制着鸡尾酒,就连述言醒了也不看他一眼,专心摆弄醒酒器。
嗯~伸个懒腰。
“去换身行头拉客。”阿冰依然没有看他一眼。
哎,还没伸完呢。
“这夜场KTV你让我去拉客,到时候出事了你救我啊?”
“快去。”
述言只得进屋换衣。
茉给他换了身清爽的便服,还帮他把眼镜戴上了。
“嗯嗯~这样就有那味儿了~”搞得述言一阵无语。
“那我先出去咯?”述言不忘将门带上。
一脸司马的回到吧台,阿冰已不见踪影,估计又去处理事情了,啧,勉为其难的帮帮她吧。
坐在椅子上玩了一会儿手机,面前终于坐了个人。
“你好,来杯血腥玛丽。”好熟悉的声音。
“不会,下一个。”述言头都没抬。
是不是有点不礼貌,还是看着人家说话吧。“那个——”
“述言?!”
述言也懵了。“高莫文?”
“你这是……”
述言尴尬的咳了两声。“赚点外快。”
他凑近了点,“调酒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学会的,说,你干了多久。”
他原本心情不太好的脸缓和了下来,像是强行开心的样子。
“我还以为像你这种好好先生是不会来蹦迪的,看来我想错了。”
他的眉头一下子皱起来,“不是的……额,也算吧。”
看来是有什么苦衷啊。
述言打了个哈欠,满不在乎的说道:“血腥玛丽我是真调不来,蓝色夏威夷什么的还行,不过她回来了也就不用我了。”
很巧,阿冰回来了,述言简单的讲了几句,阿冰点点头,开始调酒。
“文,酒还没好吗?”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是早上的那名小姐姐。
“哈喽小哥哥,又见面啦。”她冲着述言挥了挥手,笑的别样灿烂。
“文,你和他认识吗?一起来吧!”她很自来熟的邀请道。
“这个……”述言不知道怎么说,反正阿冰给自己的人物也就是拉客,去了算了。
“等等,还有些活需要你帮忙,先别走。”阿冰面无表情的说道,冷冰冰的腔调依旧如往常一样不带一点色彩。
“好吧。”述言对着高莫文歉意的笑了笑,莫文表示没什么,拉着女生离开了。
她临走前还不忘回头抛给述言一个媚眼。
“她是绿茶。”阿冰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解决了述言所有的问题。
“看得出来……”述言也不是傻子,高莫文和她的关系看上去就不一般,但她却依然这么明目张胆的眉来眼去。
“我怕你也给勾走了。”
“我还没这么蠢,再说了,舔狗舔到最后……”述言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呆滞的看着高莫文离开的方向,他们已经找不到了。
燃爆的音乐配上多人式的蹦迪,述言都感觉是不是天塌了。
不过时间还是很给面子的,那嘈杂的声音小了许多,也是夜够深的程度,大部分单纯的想来疯一疯的年轻人都已经回去了。
述言一眼就从稀少的人群中找到了那个已经颓废的男子。
桌上摆着许多没开过的酒,看样子他是想全喝了。
“……你还没走吗。”述言坐在他旁边。
他好像才回到现实,目光呆滞的朝四周看了看,这才看到述言,抱歉的笑了笑,说道:“还没结账呢。”
然后一口气吹完了一瓶香槟。
“她刚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走出去。”
他知道述言说的她是谁,但他笑着摇了摇头。
一股无名的怒火涌上心头,述言提着他的衣领喊道:“你他妈明明知道她是渣女还要舔她?!你有病吧!”
他的笑容收敛了,牙关紧咬。
“她不是……”
“都这样了你还在替她说话?以你的条件找个比她好的有一万个!我就想不明白了,校草的你偏偏要去当一个舔狗!舔狗不得house听过没有?!”
高莫文沉默着,任由述言对着他怒吼。
“……我真是服了,认清楚现实吧,我是拿你当朋友才说这些话的。”
“谢谢。”